江青十七岁离家后,来到了S市这个一线省会城市,在这里一个月两千块,还时常被克扣的工资,只够她勉强生存。
小餐馆不仅工资低,待遇还很差,三餐中只管午饭和晚饭,并且不包住宿,所以江青每个月花400块,跟几个同样乡下来的女生在郊区合租。
江青在狭小的合租房里住了两年半,期间室友换了好几批,她们有的适应不了大城市的生活选择回家,有的则是“出人头地”搬到更加优越的环境中去。
对于前者,江青完全无所谓,而后者,江青则是无比的羡慕嫉妒恨。
哪怕后者“出人头地”的方式并不光彩,但她们至少离开了这无比糟糕的环境,过上了江青可望而不可得的生活。
而可笑的是,以江青的长相,连这种不光彩的方式都用不了。
别的女生长相平庸,但化化妆至少也勉强能看,但江青的这幅“尊容”,即便是一线明星的化妆师也拯救不了。
但现在,一切都要不一样了。
江青翻出自己藏起来的钱包,又拿出两年前花一千块买的二手手机,打开查看手机银行、支某宝、某信钱包的余额。
银行卡里一万五,支某宝里五百七,某信钱包里三百一十二,以及一千块钱的现金,这就是江青两年半攒下的全部存款。
钱虽然不多,但对于生活在一线城市,每月工资只有两千的江青来说,攒下一万多块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原本江青是打算攒够两万块钱,就离开小餐馆,在S市最大的夜市租个摊位,开个小吃摊的,但现在这笔钱她有了其他用处。
——————
考虑到还有十天就发工资了,所以得到系统的江青没有第一时间辞职,一边工作一边开展自己的“收集气运计划”。
首先江青买了一个绑定微信号的手机卡,让人帮忙往这个微信里转了一千块钱,又买了一些中年妇女喜欢穿的衣服和帽子,以及一些蓝色小药丸。
接着,在每天晚上九点从小餐馆下班后,就回家换上一身宽大的中老年碎花裙子,带上帽子和口罩。
江青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后,打车前往S市的酒吧一条街。
现在正值夏季,过来这边喝酒的人不少。
江青就这么蹲守在街道口,每看到一个孤身一人,并且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后,就扑上去,用刻意伪装出来,有些粗糙的中年妇女声骂骂咧咧道:“强子!我都说了叫你别喝酒!你非不听!还来这儿!还骗我!喝成这个样子,赶紧跟我回家!”
有些没有彻底醉倒的男子,会挣脱江青的手,骂一句“有病吧!谁是强子!滚蛋!”之类的话。
而江青也会装作认错人的样子,连忙慌乱的跟对方道歉,送走对方,然后继续蹲守下一个醉汉。
第一晚,江青运气不错,蹲了不到一个小时,第三次扑上去的是个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汉,很容易就被她拐走了。
江青搀扶着醉汉上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解放路那边,随便一个小旅馆门口把我们俩放下来就行。”
接着江青又叹了口气,一边摸醉汉的兜,一边对不省人事的醉汉道:“今天就去小旅馆凑活一宿吧,你这幅醉醺醺的模样回去,妈非得打死你不可!你身份证呢……”
经常在酒吧一条街跑活儿的司机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这是弟弟因为什么事跑出来喝酒,姐姐过来找了,找到后看着这模样不敢带回家。
这种事司机遇到过几次,再加上醉倒的是个男人,他也没多想,直接脚踩油门,带着江青和醉汉直奔解放路了。
这是个不怎么健谈的司机,一路上都没开口,对此江青非常满意。
别看江青计划周密,行动起来也毫不马虎,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害怕得紧。
司机不说话,江青也一声不吭的坐在车后座,假装照顾醉汉。
到了解放路后,江青用新买的微信付了车费,扶着醉汉下了车,进了一家小旅馆。
小旅馆相当简陋,一进门就是前台。
江青搀着醉汉,上前道:“开个最便宜的标准间,这是他身份证,我就送他进去,给他收拾收拾就走,不用身份证了吧?我这出门找人有点着急,没带身份证……”
“你是?”前台阿姨眼睛一眯,看向江青。
江青将口罩微微扯下一点,有些讨好的笑了笑,“我是他大姐,我弟最近心情不太好,去喝了点酒,我怕把这醉醺醺的送回家了,他得被我妈打死,就过来给他开个房间。”
“哦……行吧,下不为例。”前台瞥了一眼江青后,低下头,道,“标准间50一晚,你尽快给收拾好了,最多待半小时。”
“好,好,谢谢!”江青有些感激的冲前台笑了笑,然后用手机付了房费。
拿到房门钥匙转过身后,江青脸色不算好。
虽然谎言成功骗过了前台,但才二十岁的她,在旁人眼里做这个至少三十岁的醉汉的姐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