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洗尘由太尊殿出来后,虽落寞却也明白魏姥祖最擅利用人心操控别人,他必须得时刻稳住自己的心绪。花洗尘想着自己牵挂的事,赶往神宫藏书的天书塔。
花洗尘查找的关于神魂书籍上边的记载神魂破损的人会【神思浮荡不稳,神识不清,意识不醒。常陷浑噩沉睡中;渐长睡不起。】他再翻遍了天书塔所有关于神魂的书籍也没有找到关于神魂破损后可否修复可能性。
花洗尘捏了捏眉心,疲惫的坐在地上。照明的微弱烛火渐渐摇曳闪烁,将花洗尘的面容照应得暗明往复。花洗尘望向几乎燃尽摇摇欲坠的烛灯,想到了孤醒。在黑暗中燃烧自己照亮了微弱光,带来了短暂的光明,最后蜡炬干。他仰着着头,泪光盈盈,喉结滚动。
一宿没睡的他又悄无声息的潜入少微星殿记录重大史记禁区,来到查找看看是否能找到神宫历任宫主在位期间的护宫结界守护。
四周无声只有,只有花洗尘翻阅竹简与书页的沙沙声。看着竹简记录,花洗尘仔细计算着年限。惊奇的发现:神宫的护宫结界确系一直都有,但需要在位宫主力量体系维护却是在魏姥祖掌控神宫后才出现的。花洗尘心里猛地一震,这是为什么?这个事情宫主知道吗?
花洗尘带着疑惑,将禁区的法阵封印复原后,准备撤离少微星殿。忽然听到一声怒斥声,白莲衣翩跹一闪,迅速隐入的高耸密集的资料架后,花洗尘微探头窥察。
只见少微星殿殿主贺永全将一堆奏帖朝一位司官的面上侮辱性的甩向,而后破口大骂:“本殿主都说了这样的诉求奏折不要再拿上来,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本殿主的话都不听吗?!
那位司官面颊被砸的发红,却只顾伸手去接那些奏帖。“这些奏帖上报的,实在是死界边境的灾祸!人间已无能为力,早已达到天听的地步!我们神宫理应尽快下遣救助!不然迟早伏尸万里!”
贺永全朝那小司官嘲嗤道:“本殿是殿主还是你是殿主?!别以为本殿器重你就敢擅自自做决定,从哲文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官!”
说着,何永全抬去他那绣金丝镶红玛瑙珠的靴子踩在那些奏帖上,看着那位司官的心跳的表情,还特意碾了几脚。
“那种穷苦的一点粮食都种不出来的地方,连供奉都奉不上,我们天星神宫哪来的时间管!那龚望川也是,什么疾苦诉求也听,都收上来!你最好识趣点,本殿主自然会处理的。”
那司官盯着他脚下的,那些关及无数凡人生命的奏帖,就这样被凌辱践踏在脚下。就如同他们的命般连尘埃皆不如。
那位司官心中失望透顶只觉悲凉,将心内一直积压的无力歇斯底里的吼出:“所谓的处理,是将它们全都扣押藏起来后再欺瞒那天柱星殿殿主全已救助?!而后大量死亡暴乱不断瞒不住时,再扣上一顶蝼蚁凡人太贪的帽子。这便是殿主你的处理?!”更可笑的是那天柱星殿的殿主却从未去求证过。
花洗尘闻言,咬牙握紧拳心。宫主身残魂损守卫的生灵界,用着血肉垒砌起的信念,就是让他们利用收缴供奉。他们践踏侮辱了宫主的守护信念。
他更能感受到那位司官的无力挣扎。就好像他一直知道神宫的奢淫皆是沾着人间血肉,但他现在尚无能力改变。宫尊魏姥祖一向对这样的事情极为敏感,甚至是逆鳞的地步。宫主已欲坠……他如今不能走错一步。
一时少微星殿内,全都静止下来,有人担忧有人窃喜,更多的是看戏。
贺永全从未被人像现在这般被下了面子,面上因怒意而扭曲狰狞 ,凝起一击灵力,就想击向那位司官心脉。
花洗尘心中一震,指上凝起灵力,边计算着自己是否能快速逃脱,想要救下这位真正在少微星殿做事而少有敢仗义执言的司官。
就在这位司官心灰意冷,想康概准备赴死时。
“好生热闹呀。”冷冽空灵的声音穿透而入,蔓延少微星殿的大堂。花洗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讶然得灵力都灭了,宫主怎么过来了?
一抹身影飘入殿内,霜发衣衫轻绡无风而动,头上的珠玉步摇与耳饰发出悦耳的叮呤声响。
一时少微星殿内所有的人员纷纷鞠躬行礼。“恭迎宫主。”
贺永全只能立即收手停下,朝着那位司官威胁的怒瞪一眼,朝着孤醒奉承道:“哎哟,不知宫主降临我少微星殿所谓何时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孤醒垂眸理着袖口,声音清冷:“神宫即将迎来百年之祭,本宫是过来选一位典礼的主持官的。”
神宫向来有宫祭典礼,分为百年小祭,千年大祭,和万年盛祭。宫祭大礼皆会邀请各路宗门修士前来观礼。
而这样的典礼,主持官一般都会在各路宗门修士露脸,更会经手各方的贺礼,是个肥差。
贺永全谄笑得立即拱手回道:“在下定会遣排少微星殿的左座神官,亲自为宫主分忧的。”
孤醒不接他的话,环顾了四周挤压的上报的天灾奏帖,哼笑一声:“皆是积务,想来你们少微星殿也是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