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剥皮的工具,还有不少被盒子装着的东西。
在房子的四处能搜出一些易容的物件,和一些兽皮。有猪皮也有羊皮,有已经画了轮廓五官的人皮面具,也有被剪切成片的胶质材料。
顾祈霖一一看过之后,若有所思。
“师傅曾说过,江湖上行走的画皮师画皮,多是以猪皮、羊皮做面具,擅长易容修体等能力。但这些东西制作出来,是不能长久使用的,而且其本身就含着毒性。
曾经有为画皮师以人皮为一女子恢复容颜,其貌比其先前一别无二,未有留下痕迹。但因为材料过于阴毒,一早就被官府例为淫祀教派一列,不许民间流传。”
但很显然,这间屋子的主人找到了换皮的方法,以死人的皮为王夫人换脸。
真是……
“太恶毒了!”师爷咬牙恨齿,只盼是立马将凶手缉拿归案。
至于王夫人,他定然不会放过。
他们搜查了整间屋子,走出时搜查外边的衙役也回来了。
这间屋子深处林中鲜少有人走过的痕迹,唯独一条小道还残留着些许脚印,或许可以跟着前往。
顾祈霖要的水也被带了回来。
她提着水在院子里一冲,表面的淤泥被冲开后,干净的清水变作浑浊的暗红色液体,血腥味逐渐浓郁,同时一股腥臭的草药味直冲鼻腔。
“那人恐怕是在院子里把血放出,再拿药草焚烧遮掩气味,鲜血混杂着草木灰融入泥土,形成了淤泥。”
顾祈霖指着院子里的地面说着,她仔细分辨了空气中弥漫的草药味,摸了摸身上,没找到东西可以写字。
干脆是拿了树枝在地上写下药名。
“我只分辨出这几种,分量不少,可以去查一查谁家堆着有。”
师爷记下了,吩咐一个衙役去查。
衙役从王夫人的院子里把马牵过来,留下几个衙役,顾祈霖与宁怀赟和师爷一同直接往城中去。
他们进了城也不耽误,直接就去了衙门,马都还没站稳就跳下马,窜进院子去找了官老爷。
官老爷虽不干正事,但平时还是会看看公文的,至少是有个认真的态度。
这会被王夫人缠着,正苦恼呢。
“夫人,我现在要去处理正事,要不你先等等?”
王夫人妩媚一笑,抚了抚胸:“大人去处理正事,妾身在旁边不打扰就是了。”
说着,竟也不害臊,抓着官老爷的手就往胸上摸。
几人正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们也不敲门,直接踹门进来,把官老爷吓到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师爷一挥手衙役就把王夫人抓了起来。
王夫人大惊失色,恼怒挣扎:“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官老爷也蒙了:“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啊!!”
师爷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神情十分担忧焦急,指着王夫人痛心疾首。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也是担心大人你啊!”
“担心我?”
“是的。”师爷一点头,请上司路上说,一路把王夫人的密室添油加醋讲述的绘声绘色,差些就把官老爷讲吐了。
他犹不相信,挣扎着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王夫人亦楚楚可怜:“妾身怎么可能做如此恶毒之事?”
“那你对天发誓,你这张脸没有动过,要是动过就烂脸。”宁怀赟冷笑,直接来的个狠的。
“你敢吗?”
王夫人:……
“我、我……”
官老爷左看看咄咄逼人的宁怀赟,右看看吞吞吐吐的王夫人,也犹犹豫豫附和道:“夫人,你要不就发个誓?本官定会证明你的清白。”
王夫人一时没说话,看她的神情估计是在心里骂人,她恐怕没想到这个官老爷是个墙头草,纸糊的随风倒。
师爷诚恳的说:“大人你看,她连发誓都不敢,肯定是心里有鬼。我们是真的有证据,正是因为怕大人您不信,我们特意派人把守了地方,给你看看情况。”
“是吗?”官老爷被唬住了。
实在是师爷表现的太过诚恳老实。
于是他的心往师爷那里偏了偏,也不太敢说给王夫人解绑的事了。
等到了地方,师爷特地叫人在密室里搞阴森点,好唬一唬这个草包上司办事。
谁想到官老爷一看到院里黑漆漆的暗道就怂了,犹犹豫豫的不敢进去。
宁怀赟看他犹犹豫豫的怕死样,趁他不备直接偷袭把人踹下去,在上面语气惊恐的大喊:“大人,大人你怎么掉下去了,不会有鬼吧?”
官老爷被踹下去,正正好跌在那储血的容器前,抬手一摸,满手的鲜血。
吓得惊慌失措,疯狂大叫:“有鬼!有鬼!”
“师爷!救命啊师爷,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