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居里,易晚从跳蚤市场回来后,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打扫卫生的佣人想着上前打招呼都被她吓得退却,不敢上前,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
傍晚的夕阳被拉得印在云层,层层迭迭,透着橘调的红。
白瑾墨心情大好提着购物袋,里面全是装着全是易晚喜欢吃的,回家的路上巧遇到一对老夫妻,正在相互扶持着过马路,脑中浮现起他和易晚的老年生活是不是也是这样惬意。
后半辈子,他想啊。
和易晚就这样直到白头。
白瑾墨一进门,屋内的氛围平静而微妙,佣人的脸上带着求救的意味,像是在说救星来了。
他在一楼扫荡了一周都没见到易晚,走上二楼,就看到易晚的倩影背对着他站在阳台,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长,整个人看起很落寞。
“暖暖,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白瑾墨走到她的背后环住她的细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你回来了。”易晚的声音不大,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声里低低的。
“嗯,想你了,买了菜准备给你做饭。”白瑾墨咬了口她的细脖上的一块肉,唇齿啃吻。
“白瑾墨如果有一天我和你提离婚,你会怎么做。”易晚躲开他的舔弄,稍稍推开他的头,试探性地问道。
他怔愣了几秒,蹙起眉头,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起码从结婚到现在他和易晚的感情稳定发展,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出去见过哪些人了?不免令他怀疑。
易晚没听到他的回应,她在等一个答案,就连她心里也没底,到底是什么答案。
同意?又或者......
“暖暖,我是说过让你试着爱上我,但是我告诉你白家的男人,一旦结婚了就忠诚于一个妻子直至死去,生同裘,死同穴。”白瑾墨缓缓开口,语气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毅然。
易晚心里一震,他的话一字一句落在耳中,更是落在心里,白瑾墨该拿你怎么办好?告诉我该怎么做,原来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白瑾墨眯着眼,他早就发现她今天的反常,难以启齿的话,莫名其妙说起离婚这件事,必定有鬼,看来要柳风出面查一查了。
“暖暖,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都可以一起承担。”白瑾墨又说了一句,随后握住她的手,试图想要撬开她隐藏的事情。
易晚甩开脑子里秦呈的话,换上轻松的笑容,话里轻快的回答:“我就随口问问。”
“好,走吧。”易晚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着密不可分,她怎么能让白瑾墨知道这样的事,这样好的他,真的值得他为了她做到放弃一切吗?
夜晚,易晚趁着白瑾墨在处理公事和他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了“夜魅”
如今的夜魅大不如从前了,老板经营不善改成了清吧,杜若舍不得这样高薪的工作,继续留下来当驻唱歌手。
“什么?烈火我没听错吧?”杜若激动地站了起来,酒吧里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两位美丽的小姐。
“夜莺,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易晚抓住她的手往下拉扯让她坐回原位,摇了摇手上的玻璃杯,浅尝了口手上低浓度的鸡尾酒。
“不是,秦爷这......明摆着就是要你立刻成为他的女人。”杜若就着吸管吸了口果汁,考虑到今晚要演唱才点了这杯果汁,一杯冷水下肚才平复自己的刚刚激动。
易晚举着手上味道刚好的鸡尾酒,入口有些甜,尾调却有着淡淡的苦涩。她声音里带着涩意:“夜莺,其实秦呈很早就和我提过要我成为他的情妇”
“烈火,那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易晚眼眸一闪想起白瑾墨傍晚说过的话,她做不到,最起码现在做不到,猛地喝完杯子剩下的酒,一脸平静地回答。
杜若看她喝下的那杯酒,劝告的声:“别喝这么急。”这件事她也无能无力,秦呈是谁,放在跳蚤市场谁人不识,得罪他相当于跟钱过不去,就连场所里的狗都要夹着尾巴绕道走。
易晚放下杯子,杜若使眼色不让酒保添酒,换了被果汁放在前面,杜若怕她喝的急,醉了,她可没办法保证这酒吧里人,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容易被下药了,她等会儿还要上台演出,又不能放任她不管。
这些年杜若和易晚一起工作,不是不了解她的为人,她向来独来,现在这纠结为爱情苦恼的样子,她爱上了白瑾墨了,就像当初自己和那个人纠缠的日子一样,最后落荒而逃。
“烈火,你是不是...”
“是。”易晚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烈火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对你,对他都是不公平的。”杜若心里叹息着,有情人难眷属,至少不要像她一样,易晚比她幸运多了,遇到了一个好男人,疼她,爱她,有时候她也很羡慕易晚看到她幸福,完全不像当初那个只会冷着脸,只想着挣钱补贴孤儿院的人。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