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磅

    “至于妈妈身边，不是还有奥莉维亚那个小笨蛋？她不会寂寞的。奥莉维亚终于能独占妈妈宠爱，也会很高兴。”凯瑟琳眼睛肿的像桃子，看着姐姐，认真地说：“毕竟，我要照顾你呀！”

    安娜慌忙摆手：“别，斯佳丽做得没错，您不该教训她，千万别。”

    “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已经见到了M先生，你应该把他带回去。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回去。相信我，只要你开口。”

    安娜笑着说：“我没关系的，放心吧。”

    斯佳丽屈膝行礼，毫无感情地棒读：“对不起，我做错了。”

    凯瑟琳也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栗色的秀发凌乱不已。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着在床上打滚，不肯让姐姐靠近她，也不说她想要什么。

    爱伦本来正在西边的园子里摘菜，得到女仆的报信后立刻赶回宅邸。

    安娜不算特别有劲，但是比起妹妹要有力量的多。

    “总而言之，我要留在这里。”

”

    这位校官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大部分时

    “没什么。”安娜苦笑着回答米切尔夫人：“小孩子。”

    “这算是什么道歉？”凯瑟琳气得几近昏厥。

    凯瑟琳的眼泪仿佛洪水漫过大堤，这下彻底控制不住。

    凯瑟琳久久地沉默，她思前想后，下定决心道：“我还是留下……我不在乎M先生，也不在乎这破地方，但是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妈妈说我们是并蒂莲，谁也不能离开谁。我不会把你扔在这里的，我可不是M先生那个坏家伙。”

    “说真的，凯特。”安娜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你还是回海蓝吧。如果胡安中尉离开，你就没机会回去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留在这里。”

    凯瑟琳扑到姐姐身上，胡乱挥舞粉拳，带着哭腔尖叫：“你去找她给你当妹妹吧！你们都帮着她，你们都欺负我！”

    “满脑子都是爱情的笨蛋，婚姻和爱情哪里是一码事？”凯瑟琳又忍不住提醒姐姐：“你见过谁为爱情结婚？”

    她气哼哼地转过头，不和斯佳丽有视线接触。

    “你不需要道歉，斯佳。”安娜代替妹妹作答，笑着安慰斯佳丽：“凯瑟琳就是欠缺一点教育，我觉得你说得对。”

    过了几天，来了一位校官。

    安娜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以，到时候你就跟着胡安中尉回海蓝吧。”

    “可这里的生活确实太艰苦了，米切尔夫人已经把最好的拿给我们，还是很艰苦。”

    凯瑟琳报复式地用姐姐的衣服擦着眼泪和鼻涕。

    “小纳瓦雷小姐没事吧？”爱伦站在门外。

    一旁的凯瑟琳恨恨地锤了姐姐一拳。

    安娜长长地叹息一声：“小米切尔女士有一点说得对，这里不是家里、不是海蓝。不干活就要挨饿。外公当年白手起家的时候，不是也很辛苦吗？他不是总给我们讲他十二岁出海学徒，收布、染布、走街串巷卖布的故事吗？”

    ……

    可是不等她有更多动作，就已经轻松被安娜制服。

    “他不愿走，我不想动摇他的意志。”安娜摇了摇头，幽幽低语：“我不知道他留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尊敬他。但是我想触碰他，我想了解真实的他，而不是沉溺在记忆里的他。”

    “反正我不走，但是我想让你回海蓝。你也十六了，该订婚了，总不能离家太久，你的名声怎么办？”

    当天稍微些时候，斯佳丽不情不愿地来找凯瑟琳道歉。

    凯瑟琳气得直哼哼：“外公才不给我讲呢！也从来不给奥莉维娅讲，他只给你讲！他就是偏心。”

    她善意地带上了门，房间里只留纳瓦雷姐妹独处。

    斯佳丽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里满是倔强劲，显然是不得以才来道歉。

    安娜又费了好大劲，才把妹妹哄好。

    八月十一日，狼镇教堂恢复了每周的仪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安娜无可奈何地苦笑。

    凯瑟琳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简直委屈至极，又忍不住大哭起来：“你为什么帮外人？妈妈！安娜帮外人欺负我！”

    “好啦好啦，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还想让你给米切尔夫人和小姐道歉呢。”

    “很抱歉，纳瓦雷小姐。”看到客房里这一幕，爱伦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是我教导无方，我会教训斯佳丽的。请接受我替她向您和您妹妹道歉。”

    ……

    不容安娜解释，爱伦提起裙子施礼，已经转身离开。

    “我走了，你怎么办？”凯瑟琳抽噎着问：“不就剩你自己了？”

    “放心吧，有妈妈在呢！妈妈会能把一切都处理好。”凯瑟琳破涕为笑：“我现在回家，她正在气头上，肯定要狠狠教训我。再说，我想征服哪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