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苏清河突然听到对面的方正业问了一句:“孙苗苗是不是怀孕了?你确定她肚子里面的就是你的孩子?”
这话一说出来,苏清河彻底愣住了,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方正业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最后还是生生地将这种冲动忍了下去。
“姐夫,你在说些什么?这种事情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你别败坏苗苗的声誉。”
最后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方正业看着苏清河,他的目光幽深,仿佛要将苏清河整个人都看透似的,苏清河不喜欢方正业这样的眼神,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然而方正业却继续说了下去:“刚刚我去找了你的舍友宋江勇,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东西,你在和孙苗苗刚刚有交集的时候就写了信回去告诉爸妈你要结婚,这不符合你的行事习惯,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你无法说出口的事情。”
“清河,以你的人品,你不会欺负孙苗苗,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你欺负了孙苗苗,你对她不会是那样的态度,所以那次的意外,是孙苗苗做的对吗?”
苏清河不喜欢孙苗苗做的事情,却要保护孙苗苗,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要把所有的事情扛下来,他怕是认为孙苗苗做的事情被家人知道了之后,会让家人排斥孙苗苗,所以才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正业通过自己和苏清河以及孙苗苗两人的接触,判断出他们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然后利用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将事情的真相推测出来个七七八八,他现在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推测出来的事情告诉了苏清河,他继续隐瞒下去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所以,清河,你能告诉我,那天的具体情况是什么吗?”
“我还是没有办法信任孙苗苗的人品,而且我觉得在这样的事情上,你好像不怎么太聪明,既然我已经猜到了九成,你告诉我剩下的一成好吗?”
苏清河:“……”
诚如方正业所说,他已经将事情的真相说的差不多了,自己隐瞒起当时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苏清河苦笑一声,轻声说道:“那天我喝醉了……”
他喝醉了酒——宋江勇的自己酿的高粱酒度数出奇的高,后劲儿还贼拉大,他都不知道被人灌了多少酒,自己是怎么醉过去的,怎么回到房间里的都不知道。
只是第二天早上,他就看到了跟自己躺在同一张炕上,没有穿任何衣服,身上还布满青紫痕迹的孙苗苗,她承认了因为太过喜欢苏清河,所以才趁着苏清河醉酒,跟他发生了关系。
“她说过她喜欢我,如果我实在不愿意的话,可以不负责任的。”
可是苏清河是个男人,哪怕当时自己已经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欺负了人家姑娘,如果不负责任的话,那他算是什么男人?
这是一笔烂账,还是孙苗苗强行扣在自己身上的一笔烂账,苏清河又能如何?
在他说完这番话后,方正业突然不说话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清河,原本因为提及这件污点的事情而觉得心里面百般难受的苏清河被方正业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总觉得自己的姐夫此时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个傻子似的。
“苏清河,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男人在完全喝醉了的情况下是硬不起来的。”
“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子,你那个时候已经醉死了过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甚至都已经断片了,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种情况下你是怎么侮辱人家姑娘,并且致使人怀孕的?”
方正业的这番话如同一道炸雷似的在苏清河的脑子里面响了起来,他呆呆地看着方正业,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喝醉了酒不行吗?可是人家都说酒后乱性……要是不行的话,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方正业看着讷讷地将这样的话问出口的苏清河,面上露出了几分怜悯之色来——这家伙虽然比自己大上一岁,但是他之前待的环境太过单纯了,很多事情就想当然地认为是那样的,跟方正业这样在兵营里混过的人完全不同。
这样浅显的常识他竟然都不知道,也难怪会被人家给算计了。
“所谓的酒后乱性,不过是一些人借酒装疯罢了,你见过几个喝的烂醉如泥的人有这种心思的?”
酒只不过是借口罢了,真醉死过去,醒都醒不过来,还真以为男人的本能可以让自己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还能干坏事儿吗?那恐怕都不是本能,得成为特异功能了。
“孙苗苗在家里的时候就不老实,她勾搭过有妇之夫,结果被人家找上门去,而她也是被逼着来到最艰苦的北大荒下乡的。”
“虽然你答应了要娶她,但她估计是看出来你对她的排斥,才说了自己怀孕的事情,清河,你早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给拿捏住了。”
“另外,想要证明我说的到底对不对,检测方法很简单,你喝的烂醉如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