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老人无心恋战,只想迅速离开此地,眼见面前只有陈啸天一人,不由得心中起疑,暗想道:“陈啸天如此淡然自若,想必是早已在四周设下了埋伏,等我们送上门来,便可趁机将我们一网打尽。好在我将俞宏等人留在了宣政堂外,若真动起手来,他们作为奇兵,必可救我们脱险。”
想到这,急忙对身边的袁田道:“吹哨,令俞宏等人速来与我们汇合。”
袁田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碧绿的竹哨,正要放入口中吹响,忽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笑道:“人这么多还要找帮手吗?啸天,莫慌,我来助你!”
话音未甫,一道霞光从天而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子已站在自己眼前。
袁田等人心中大惊,暗想道:“好快的身法!刚刚那一式‘流星坠’身法和力度均恰到好处,若没有十余年的苦功,只怕难以练得如此炉火纯青。”
陈啸天一见来人,微笑道:“燕来,你就是耐不住性子,老夫正打算与天启圣人好好切磋一番,你这一来,老夫岂不是胜之不武了?”
尹燕来笑道:“谁说我要帮你打他了?你们俩人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至于剩下的这几个就交给我了。”
陈啸天道:“如此甚好。不过这几位远道而来,皆是老夫的客人。不到万不得已,老夫希望你不要伤他们的性命。”
尹燕来点头道:“你放心,能治一服不治一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我还是会留他们一条狗命!”
陈啸天与尹燕来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实在是气坏了天启老人,暗想道:“你二人未免太过张狂,竟丝毫未将我们放在眼里。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带着他们五人来到宣政堂上,若是还没伸手,便向堂外的俞宏求救,岂不大大折损了我的形象?”想到这,把心一横,暗下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俞宏这一部分力量。
就听天启老人继续说道:“一切看上去十分美好,你原以为可在王府平安度日了此一生,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在你当上侍卫统领的第二年,齐王的印玺忽然不翼而飞,你带着府上侍卫苦寻三天,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未发现印玺踪迹,这时有侍卫举报,几天前曾在你的住处看到过印玺。齐王下令搜查,果然在你的床下发现一个神秘木盒,盒中正是那丢失的印玺。齐王不停你的解释,直接将你下了大狱,你走投无路只能写信给白博望述说冤情,白博望接信后不远万里赶来替你求情,齐王这才饶你不死,痛打八十大棍将你撵出府去。此番白博望再次救你一命,至此你便死心塌地追随着他,甘心为他驱使,是也不是?”
罗人成面目狰狞,撕吼道:“齐王他故意冤枉我,白宫主却救了我,我鞍前马后是为了报答他的恩德,有何不可?”
天启老人大笑道:“罗人成啊,你未免高了估自己的身份!齐王贵为千金之躯,你一个卑贱的奴才,他何必要故意冤枉你?况且你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头领,偷走了王爷的印玺又有何用?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齐王会不明白么?”
罗人成此时已忍无可忍,怒吼道:“你给我住口!”飞身而起,右掌击出,一招“毒龙出岫”,直奔天启老人面门袭来。
天启老人并不闪躲,仍然端坐马背之上,眼看这一掌便要击中,罗人成的身子却突然向旁一歪,直挺挺地摔了出去。张一、潘素玄等人在树后均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料到以罗人成的身手,竟然在一招之内便已败北。
两旁的黑衣人见状向前上一闯,正要伸手拿人,就见罗人成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站起,双手挥舞连出十余掌,竟是些拼命的招法,将众人逼退,随后转身一纵,逃入树林不见踪影。
几个黑衣人发足欲追,天启老人在马上道:“让他走吧!罗人成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来找我。”说完看了看眼前呆若木鸡的关秀林,冷笑道:“关少侠,你是愿意继续跟着你师父白博望,还是愿意追随与我?”
关秀林急忙双膝跪倒,大声道:“天启圣者在上,我愿追随圣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天启老人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等大事一成,容我奏明圣上,尔等均为开国功臣!”众黑衣人纷纷跪倒,齐声呼喊道:“圣者千岁,功烁古今!圣者千岁,功烁古今!”
天启老人仰天大笑,挥手道:“众位兄弟请起!随我一同入庙。”十几人纷纷下马,鱼贯而入。张一见状小声道:“你们留下,我去看看。”陈墨道:“不可,怎能让张大侠你一人涉险?我与你同去。”赵念彤道:“我也去!”潘素玄也道:“张大侠,我们一起去更加稳妥,如若有事也可有个照应。”
张一还想再说,陈墨抢先道:“张大侠,您远来是客,陈府有难您肯出手相助,我们已感激不尽。现在这种情况我岂能让您独赴险境?”话音刚落便身形一纵,向关帝庙而去。
张一等人一见,急忙在后跟上,四人小心翼翼来到西侧院墙外,低头一看,院墙拐角处有一个狗洞,陈墨蹑足潜踪走到洞口旁,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