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一见高仁义这副熊样,冷笑道:“穴道已经解开,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说,以后也不就用再说了。”
高仁义闻听,急忙大声道:“布……布包里就是摄……摄魂散。不信您……您可以自己看!”
老妪瞥了一眼高仁义,冷冷说道:“你来打开。”
高仁义一愣,推迟道:“老人家,我……我这刚刚落地,手……手脚还不太利落,还是劳您大驾,亲……亲自打……打开吧。”
老妪狡黠一笑,一把抓住高仁义胸口,恶狠狠道:“你小子还想和我玩心眼是不是?摄魂散是我给你的,难道我会不知道的它的威力?”
高仁义脸色大变,颤声道:“老……老人家您这……这是什么意思?”
老妪道:“还和我装蒜?!也罢,你不打开这个包袱是么?那我就点了你的穴道,任你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出手如电,连点高仁义身上七八处大穴,一甩手将他扔进柴房,转身便走。
高仁义见状,心中窃喜,暗道:“这老不死总算是走了。也好,先在这躺一会儿,好好歇歇,等几个时辰穴道自然解开后,再去召集人手,找这不死算账!”
正沾沾自喜时,猛然间,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高仁义忍不住呻吟起来。这时,柴房外传来老妪冰冷的声音,“感觉如何?这才是第一日,往后每一天都会比前一日更疼,直到第十日,你将七窍流血而死。”
高仁义这才想起老妪方才曾在自己身上动过手脚,并扬言十日之内若不听从她的号令,自己将小命难保。想到这,急忙大叫道:“老……老人家饶命!饶命啊!”
老妪冷笑道:“你小子不是挺有主意的吗?不管让你做什么总是推三阻四!既然你不听话,我留你有何用?”
高仁义慌忙道:“我……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您老人家说什么,我做什么,决不违背您的意思!”
老妪道:“很好,既然如此,去把那包袱给我拿过来。”
高仁义见再也无法推延,只得缓缓向柴房外的包袱爬去。他身上穴道未解,加上胸口传来的疼痛,那包袱离他不过八九丈远,却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爬到包袱近前。
望着眼前的包袱,高仁义暗忖道:“老不死给我的摄魂散当真好用,对付马得胜我只用了一小嘬,在他面前微微一吹,便使其昏睡到现在。本想将剩下的摄魂散统统占为己有,谁成想这老不死竟查得这么紧,看来我若不交出来怕是难以脱身了。”
想到这,轻轻拿起面前的包袱,心中暗道:“这包袱我可要轻拿轻放,一旦不小心碰倒了包袱中的机关,剩下这些摄魂散可就一股脑喷我身上了。”
原来,高仁义早就猜到老妪会向自己索要摄魂散,因此提前在包袱内安装了压板和弹簧,若直接将包袱打开,弹簧触发,压板翻转,包袱内的摄魂散便会倾泻而出。高仁义本想引诱老妪打开包袱,将其迷晕后,取走她身上的钱财,再将她除掉。没成想这老妪十分狡猾,无论高仁义如何哄骗,老妪始终高度警觉,压根就不接这个茬。
高仁义被逼无奈,眼下若不将包袱取回,只怕这老妪一急眼,分分钟便要了自己的性命。无奈之下,只好小心翼翼拿起眼前的包袱,正欲往回爬,忽见包袱旁竟有一小团皱皱巴巴的绸布。高仁义在将军府当差多年,一眼便认出这块绸布乃是柴记布庄中一等一的面料,整个金陵城中能将此物穿在身上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一向喜好穿着的王总管,怕也无福消受。
高仁义偷偷将绸布拿起,放在鼻前一闻,上面竟弥漫着淡淡的兰草清香,很明显这块绸布是刚刚被人从身上扯下,团作一团,扔在此处。高仁义心念一动,将包袱轻轻向旁一甩,嘴中开始不住呻吟,假装胸口伤势发作,无力爬回柴房。
那老妪见状,喝道:“少给我装蒜,赶紧把包袱拿过来!”
高仁义哼唧道:“不……不成啊!老人家,我……我实在动……动不了……”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左手将包袱向身后推,另一只手则悄悄将绸布打开,偷眼观瞧。只见绸布上方有四个鲜红的血字——我来助你,下方写有两个小字——怡馨。
高仁义一见,大吃一惊,急忙向四周望去,却压根不见陈怡馨的踪迹。
那老妪在柴房中见高仁义爬在地上不停地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不由得心中一紧,暗道:“此处虽远离宣政堂,但毕竟仍是将军府内,若被人发现,难免会有一场恶斗。另外,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原本想好好调教调教,令其成为我们在府中的眼线,如今看来,这小子天性顽劣、短时间内难以驯服,既然马得胜已被擒住,他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想到这,老妪冷冷一笑,大步走到高仁义近前,抬起右脚,踩住高仁义的腰眼,轻声道:“既然你这么不想动,那以后也别动了。”说完,右腿发力,直接将高仁义的腰椎骨踩断。
高仁义痛得嗷的一声,险些背过气去。那老妪抬起左脚,将高仁义手中的包袱踢飞,随手捡起一根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