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主去当强盗土匪,亏师父你想得出来!!!”
薛蟠的大公鸭嗓子都快把整个中军帐营的顶棚掀翻了。
年土尧离中军帐八百里远就开始嚷“师父,吃火锅为啥不带上俺?”
现在,年土尧说话受到师父宝玉(燃小石)的影响,也总是“俺”啊“俺”的。
现在宝玉(燃小石)、年土尧和薛大傻子这师徒仨在一块儿,“俺”了一大片。
见大师兄回来了,薛蟠居然屁颠屁颠地去给大师兄掀营帐帘子,一脸的媚笑。
就算是对师父宝玉(燃小石)也没有这么好过。
“没给俺整两道硬菜啊?”
“整了,但被师父吃光光了……不过,师弟俺又给大师兄整了十来斤羊羔肉,嫩着呢,藏在桌子底下,就等大师兄回来大快朵颐……大师兄,追击倭人和高丽棒子,有啥收获?”
“倭人、高丽人和红毛鬼真正勾结了,三股势力的残部向东北方向逃窜……俺已经安排斥候跟随了……师父要来一个海盗式的剿灭,条件已经完全一成熟……”
年土尧脱下皮裘,抖了抖上面的雪粒,把它扔给薛大傻子,说道。
一说到军事,这个小不丁儿的大师兄就爱侃侃而谈,神彩飞扬,跟师父宝玉(燃小石)一个德性。
这个小家伙,天生就是打仗的胚子。
也是一个天生的将军料,什么事情都能让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薛大傻子怕大师兄年士尧,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怎么都干不过他!
就算是用尽诡计也干不过他。
而且这个小家伙跟师父一样小气,吃了点儿小亏,绝对会报复回去,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
薛大傻子没少吃这方面的亏,所以他长记性了。
一屁股坐在师父面前,看了两眼红浪翻滚的火锅,赶紧从桌子底下拎出一个大竹篮出来。
里面除了有削得薄薄的小羊羔肉片卷外,还有各种菌子。
当然还有年土尧最喜欢的大青菜。
这是最近年土尧跟古先生(顾炎武)学的,说这样养生。
涮了一小碗羊羔肉,恭恭敬敬给师父捧了过去,这才开始涮自己的菌子和大青菜。
见师父脚下有好几个小酒坛子,情不自禁看了好几眼,见师父没说话,也就不敢吱声,一直给师弟薛大傻子使眼色。
还没等薛蟠开口说话,宝玉(燃小石)就说道:“今天是立冬,是一个好日子……再说了你追击残冦辛苦……准许你喝两杯。”
“好咧……谢谢师父……”
接过薛大傻子递过来的小酒坛,年土尧非常熟练地拍开土封,先给师父斟上满满一杯,然后再给师弟倒上大半杯,最后才是给自己满上。
见酒要溢出来,赶紧把小嘴凑上,哧溜一声,酒就被吸进嘴里,先在舌头下压了压,抿抿嘴,最后吞下。
“啊……”张开嘴,再美美地砸嘴。
“看你这熟悉的劲头,平时没有少偷喝。”
薛大傻子接口说道:“大师兄从来不喝酒的,你窖藏的老酒一瓶都没动……”
说到这儿,就看见大师兄年土尧回过头来向他微笑。
薛大傻子心里格登一下,坏菜了,说秃鲁了。
师父的秘密酒窖连“第一如夫人”都瞒着,大师兄和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呢?
真的要坏菜!
不怕大师兄跳,不怕大师兄叫,就怕大师兄的笑。
尤其是这种和风顺雨亲切的微笑。
如果这种笑保持半分钟,准会有人倒大霉。
“喝就喝了吧,今儿俺准允你开怀畅饮……”
本来端起小酒杯往嘴里送的年土尧赶紧放下,说道:“这回要让俺当什么棋子啊……师父请明示,不然这酒没办法喝下去。”
宝玉(燃小石)哧溜一声喝干了杯中酒,亮了亮酒杯,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棋子……但我看你一点儿都没有当棋子的自觉。”
“既然是师父布的局,徒儿也就必须主动入瓮……不过,俺有一个条件……俺不能娶那个倭人皇女……”
“娶妻嘛,又不是找情人,更何况,你娶,的是一个国家。”
“徒儿不想东渡,更不想离开师父……”
“你少来……其实你早已权衡利弊了……就你当下的条件(私生子),你很难在朝堂上立足发展,东渡之后,没有人敢说任何话,你也心里舒服些……”
“徒儿还是不想离开师父……”
“需要啥条件,有啥要求,你就提吧……”
听到这儿,年土尧才撕下愁眉苦脸的假面具,真正欢喜地给师父挟小羊羔肉片,一边说道:“师父,俺可要狮子大张嘴了哟!”
“提吧,师父今天本来就是等你宰割的……”
“五千挺马克沁,五千支狙击,还有一万支冲锋……”
听着听着,宝玉(燃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