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话语一落,就有人前去抬鼓,虽然那鼓楼距离不远,但拓跋焘就是不想去,不是他在摆架子,而是他要在城下众人看得见的地方击鼓。
这样一来,城下杀敌的将士见他们的国君在为他们击鼓助威,其士气一定会大震。
“尔等是何部之人?怎如此装扮?”
就在将士前去驾鼓的时候,一行人登上城来,却被守兵拦住。
拓跋焘等人望去,顿见前方一位身材娇小玲珑但看不清年龄的女子,其身上的对襟衫、折间裙以及头上的步摇簪,让人乍一见,还以为是富家女,可是再观其面,这是刘盛一伙的,拓跋焘等人想着。
只因,那女子脸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面具,但这是布做的,虽然和刘盛的材料不同,但其上绣纹却几乎相同,只是那武器,是一只琵琶。
“回兵家,阿奴乃是朔州伯下属,得朔州伯之令,在其率军出城之时,我等当上城来,为将士们奏曲助威!”
女子不卑不亢的对那守兵欠身施礼。
“朔州伯?”
守兵微微一愣,作为拓跋焘的亲卫,刘盛的言行举止以及拓跋焘的态度,他自然清楚,可正是他清楚拓跋焘变换不定的态度,他才不敢拿主意,忍不住朝拓跋焘看了一眼。
那边,拓跋焘闻女郎之声,心中言道:“战时以来,我便未曾见到朔州伯与其来往,这女郎怎说受其之令?”
想着,拓跋焘微微一愣。
难不成,朔州伯早已打算出城阻敌了?”
念及于此,拓跋焘的愧疚更甚,对那守兵招了招手:“放行!”
守兵谦卑的点了下头,转过身,对女郎做了一个请势:“娘子,请!”
女郎点了点头,:“谢兵家!”
说罢,女郎便带着身后数十位抱着各种乐器的人登上城来,拓跋焘连步迈来,拦在身前,对其说道:“敢问娘子,朔州伯是何时交代与你的?”
女郎见大魏国主当面,身子不禁颤了颤,而其身后的众人更是不堪。
“回国君,郎主是昨日夜中吩咐与我的!”
“昨日夜中?”听闻此言,拓跋焘呢喃一声,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请娘子为诸君助威!”
说罢,拓跋焘一脸严肃的朝其做了个请势!
女郎没有说话,欠身一礼,待站起身来,便从拓跋焘的面前走过,其后之人无不战战兢兢的跟上。
年幼老少、高矮胖瘦皆不同的面孔从其身前走过,看了看那琵琶、横樘的大鼓,拓跋焘很疑惑,凭这些乐器能鼓舞士气?
带着这个疑惑,拓跋焘静静的看着他们一阵操作,不多久,那乐阵摆开,只待前方的女郎起头,他们便会奏出鼓舞士气的音乐。
城下,刘盛率军冲来,与于陟斤的部队杀成一团,阵阵怒吼不断从面具下的口中发出。
“哈!”一声怒吼,马槊朝前一挥,乓铛,一位失神的柔然人就被刘盛击下马去。
在马槊出手的时候,刘盛就已经没在理会那人,而是双目冰冷的寻找下一个人了。
被刘盛伦下马去的柔然人后方,一位将士眼露凶光,他可以说是柔然人的精锐,当然,能入于陟斤部队的,没一个孬种。
他挺起了马槊,打过很多次仗的他,深知马槊不易收回,在他想来,等他前方的儿郎掉下马去,那魏军也一定没将马槊收回,而这,将是他机会。
眼中,前方的人身子一歪,陡然朝马下摔去,见此,他连忙将马槊握紧,就待他要朝前刺去的时候,眼中出现的魏人让他心中猛然一惊,一股凉气直冲喉间,险些发出一声大叫。
而此时,刘盛也找到了目标,也正是这位愣神的柔然人,只见刘盛大喝一声:“哈!”
遂即,马槊一抡,朝前一挥,下一刻便是乓铛一声,那马槊直直的抡在了柔然人的脑袋上,直将那柔然人抡的脑袋晕乎乎的。
而在柔然人的眼中,却是他看了一个头戴一具狻猊面具的魏卒,而他之所以被吓到,这狻猊面具就是罪魁祸首。
可等他知道了那东西只是一个面具的时候,他也没时间了,那一杆敲在他脑袋上马槊已将他的脑袋敲破,虽然他不知道有多严重,但他知道,那热乎乎的,一定是他的鲜血,遂即,眼中一暗,便不省人事的倒下马去。
后方,插入柔然阵中的龙骧军势头已尽,现在正被无数人围攻着,柔然大纛下方,大檀见局势稳定了,便大喝一声:“前军听令,速下狄那城池!”
“可汗令,前军速进,速下城池!”
“可汗令,前军速进,速下城池!”
“可汗令,前军速进,速下城池!”
一道道的传喝中,柔然大军又分出一部朝城下而来。
行兵打仗,若是万人以下的部曲,仅需三阵便可,但人一满万,历代将领都会置前三阵、中三阵、后三阵。
而大檀现在说的前军,其实就是前军的后阵,也就是前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