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横空,光耀九州,古雍州之地发生了一件让众人喜闻乐见的事,那就是当朝护军大将军前来雍州收粮的队伍被劫了。
这件事,虽然传的不快,目前也仅是杨县周边的人知道,但也不妨碍他们开心。
呃.......对,刘盛被劫,他们很开心。
因为在他们心中,大魏的官员,都是不靠谱的,而领军的那更是胡人,这胡人被劫,他们能不开心吗?这必须开心啊,尤其重要的是,他们是在这雍州被劫的啊。
这雍州什么情况?官匪一家啊!
嗯,有好戏看了!
杨县内,榜文被刘势改了,城门也打开了,但守门的人,也换了。
王远之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在远处看着那些守门人穿着从杨县库司抢来的铠甲,他有些欲哭无泪。
“哎,此辈之人,原以为是强人,不成想,却是朔州侯的部下,可朔州侯的部下,怎也是一副强人的作风?那库司的铠甲非要夺了去,这日后让我如何向郡守大人交代啊!”
王远之捶胸顿足,自从一刻钟前,他知道这些人是朔州侯的人之后,他就被放了,家中家眷也一应无恙,这让他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
于是,身为杨县县令的他,也便出来看看这杨县发生了什么变化,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可这一出来,就听到他们抢了库司的铠甲。
这事,不是件小事,弄不好他是会掉脑袋的,王远之担心,就连忙来到城门观看。
而和他一起的,还有众多胆大好事的百姓,说他们胆大,一点也不冤枉他们,这攻下杨县的人就说了句他们是朔州侯的兵马,他们就敢出来了,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人如果不是刘盛的人马,而是正真的强人呐?
哎,所谓愚民啊!
杨县北郊,靠近古雍州的大道上,刘势在陈保的保护下来至这城外三里处,他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小凉棚,再北上三十里,是一支百人骑队,他们逢村便吆喝着而过,逢镇便入,遇县则留,那一声声的呼喝中,将他们被劫的消息大肆传出,且欲要向四方问责。
而杨县南边,也有着这样的一支队伍,不过这支队伍没有郭诏那么倒霉,因为郭诏,将会遇到葛戾的部队。
此时,葛戾正率领着三千骑浩浩荡荡的行驶在古雍州的土地上,人数虽然没有满万,但声势却不小,那招展的旌旗也是威风凛凛。
前方,葛戾面无表情,将身子伏在马背上,带头奔向杨县,而郭诏的部队距离他已经很近了,并且也在朝着他们前进。
也不知葛戾是不是心大,这一次出兵,他没有派侯人探路,直到见着郭诏,他才恍然发现,前方有一队人马。
而这个时候的郭诏,却没有什么异样,因为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支部队前来了。
“阿诏!”疾驰中,一位丈夫呼喊了一声。
郭诏伸了伸手,没有说话,继续朝前狂奔,而葛戾有着三千人马,自然不会害怕,也是朝着郭诏冲来。
两队相冲,顷刻相见,数十步外,“吁~”郭诏勒停战马,朝葛戾大声说道:“前方何人?可是这雍州将领?”
“尔辈又是何人?可是那杨县反贼?”葛戾还没有说话,其身边的小将就大声回道。
“反贼?哼!汝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朔州侯为反贼,吾郭诏怎能容你欺主?”郭诏将手伸手,并作剑指,怒目而言!大声叫一声:“儿郎们!”
“有!”众人回喝!
“主辱臣死,当何为之?”
“杀,杀了他!”
“杀!”
“杀!”
见郭诏他们不足百人还能有此气势,葛戾心中一惊。
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朔州侯的麾下,难不成,真是如此?
这般想着,他连忙策马上前,对众人笑道:“诸君勿躁,昨日我等接到传报,说是杨县被一群贼人所据,我这军主心系杨县,这才口无遮拦,无意冒犯贵主,不知诸君来此,是何贵干啊?”
见身着明光铠的葛戾上前,郭诏就知道,这人就是做主的了,冷笑道:“哼,贵干?”面色一板,问道:“你可是雍州的将领?”
见郭诏气度不凡,葛戾不敢怠慢,扶胸说道:“葛戾不才现任雍州州都尉一职,雍州刺史,正是家叔,不知使君寻我雍州官吏,是有何事啊?”
“何事?哼,汝自观之!”郭诏不屑,从怀中取出一卷书帛交与身边的一位丈夫,那丈夫也无二话,将书帛取来便给葛戾送了过去。
葛戾见那丈夫递来的书帛,眉头一皱,看了眼极其生气的郭诏,也便让人将书帛拿了过来。
“什么?朔州侯来此收粮,竟被强人所劫?损失绢帛万匹?嘶.......”
这一看,葛戾登时就被吓了一跳,毕竟,现在的朔州侯,因云中一役,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可不敢得罪,这损失绢帛万匹,那可不是小数目,可随后,葛戾微微一怔,这绢帛万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