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山爷,现年三十七岁,是一个妥妥的‘老夫’,两鬓发霜,唯顶还黑,一身紧袍着身,手中拿着一把环刀在空地上挥舞的虎虎生威,那腾转挪移间,让人看不清他具体的面容,但也能看见那魁梧的身材。
“张大山!你过来!”
一声怒吼,响彻山寨,正在练刀的张大山猛然一愣,回过头来一看,却是雍州州都尉葛戾,他连忙将刀背起,快步赶来。
“葛都尉,您怎来此了?哈哈,尊降我寨,实让鄙人荣幸啊!”张大山单手抓刀,一边朝前拱手,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我且问你,日前山下有一商队经过,你可曾拦其绢帛?”
葛戾对待张大山就没那么客气了,上来就是直接盘问,将一身的将军范展现的淋淋尽致。
“啊?”张大山见葛戾突然变脸,有些懵了,回想了下昨日他干的事,也就是吃过饭练会刀,晚上叫上几个小姐姐做一个多人运动,然后就睡觉了,没干啥事啊?
“葛都尉,昨日,昨日我没下山啊?怎么,那商队是有什么来头?”
“哼,什么来头?这是我叔父也不愿得罪的人,张大山,若真是你劫了那绢帛,我给你两条出路,一是交出绢帛,从此隐名埋名,二是我将你交出去,你自行斟酌吧!”
葛戾单手背后,转过身去,张大山一看,急了。
“葛都尉,我昨日当真没下山啊,那绢帛一事,我是真不知道,不若我带您去问问那二位?”
葛戾轻嗯一声,侧过来头,朝张大山觑将一眼:“你当真没下过山?”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张大山将刀仍在地上,连连摇手。
“哼,二位寨主我已问过,也未曾下过山。”
说着,葛戾不禁嘀咕道:“可这就奇怪了,你们都没下山,那朔州侯的绢帛怎会被劫呐?难不成,真如我猜测的一般,是他们在说谎?”
葛戾心中开始对刘势起疑了。
而张大山见葛戾嘀嘀咕咕的,也不禁侧耳倾听,那一句朔州侯,他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耳中,心中大骇。
“朔州侯?如都尉所言,难不成,是朔州侯的商队在此遭劫了?”
想到这里,张大山不禁瞪大了眼睛。
“大事不妙啊,若真是朔州的商队,那一定有精良的护卫,能下此队者,唯有强匪,而这雍州也唯有我这霍太山,到底是谁栽赃与我?”
张大山瞪着眼睛,朝葛戾看了两眼。
“莫非,是那雍州要卸磨杀驴?”
念及于此,张大山心中更是恐慌,再朝葛戾看了看,见其一副严肃的面容,心里更是笃定是雍州刺史要将他除掉。
他不动声色的将丢下的环刀捡起,对葛戾说道:“葛都尉,昨日山上的弟兄,的确没有什么大举动,若是有人怀疑我等,不妨让其来山上瞧上一瞧,看我这霍太山,可有那商队之物!”
葛戾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正有此意。”
说罢,葛戾便交给张大山一套说辞,省得到时候又在刘势那个老狐狸面前露出马脚。
之后,葛戾也就朝刘势的方向赶来。
此时,已是日下时分,葛戾是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和刘势说了这个情况之后,刘势也便同意了葛戾的提议,带着陈保等人便上了霍太山。
山路上,刘势看着两旁夹道欢迎的小喽啰,不禁对陈保调笑道:“郎主常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辈此时,正应郎主之言啊!哈哈!”
刘势大笑一声,将手背在身后,大步前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陈保呢喃一声,突然,面色一变。
“不好,六叔这是告诉我们,这山上或许有危险!”
想着,陈保缓停一步,身后的人险些撞到他,不待那人说话,陈保就小声嘱咐:“告知诸位丈夫,到了山上,一定要保护好六叔,此地,或凶!”
说罢,陈保为免令人起疑,连忙追上刘势,而被陈保所嘱咐的丈夫,也将这话依次传递了下去。
气氛,莫名的严肃起来。
山上,张大山一脸紧张的盯着山下看,并时不时的来回走动,一旁,两位寨主却毫不在意。
“来了,都尉大人来了!”一个小喽啰指着山下说道。
“啊?来了?”
正在踱步的张大山朝山下张望,顿见葛戾带着一行人朝山上而来,他也顾不得许多,提起袍裙就前去迎接,可是到了半路,他见到刘势身后有一人特别面熟,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是谁。
之后,张大山带着疑惑将众人迎至山寨,一路上,他频频朝其观看,待入了山寨,张大山还是没想来在哪里见过。
这个时候,刘势已经在大大方方的朝着各处观看,而陈保等人,却和做贼似的牢牢盯紧众匪,生怕他们突然暴起杀人。
“这里便是我辈的仓库了!”不知不觉,张大山将众人引至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