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杨广,刘盛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哪怕他所做的事情都和百姓息息相关,难道杨广就不是了?
他做的事情呐,也是短期看不出名堂的东西,他让百姓们服劳役也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这个劳役,还是颇大的。
“可还有隐匿户口的宗主吗?”刘盛冷不丁的问道。
“啊?”
“隐匿户口的宗主?”
王慧龙微微一愣,随后便知刘盛欲要何为了,俯身说道:“回将军,月前平叛,已让诸多宗主有所收敛,倘若将军再次发难,恐有不妥之处啊!”
刘盛嘴角微微一撇。“不妥之处??”
“呵!”
“你是说他们会祸乱我朔州吧?”
刘盛笑了笑:“正所谓不破不立,若不乱,安能知晓何人忠于我呐?”
“可我朔州方经大难,可能再承受得起?”王慧龙面露难色。
刘盛站起身来,抚髀说道:“彼辈宗主,常年身处高位,且隐瞒荫户,岂是经我一番清扫便可收敛的?”
啪啪!拍了拍大腿,淡然说道:“要我说啊,要不了多久,彼辈宗主便会常思既往!”
“常思既往?何意?”王慧龙眉头一皱,不解的问了一声。
“嗯!”刘盛沉吟了下,:“一旦朔州安稳下来,难保会有人时常想起当初的权势!”
“哎!自古权贵熏人心呐!”刘盛摇头叹息。
闻此一言,王慧龙登时领悟了刘盛的意思,沉声说道:“将军之意,官下知晓了,待回到盛乐,吾便去做!”
说着,王慧龙眼中也冒出一丝冷光,话,不用刘盛说得太明白。
这些人一旦时常回想当初的权势会怎样呐?
嗯,一定会出事!
那怎么样才能不出事?
也只有他们死了吧?
王慧龙心中想道!
前段时间的宗主们可是高高在上的,是手下掌管数十上百甚至几百号人的主家,可在刘盛一言之下,他们无数的包荫户被收入户籍,虽然也有反抗的,但哪能经得住一群**呐?
更何况,刘盛也曾下令,但有不从者,尽皆杀之,那段时间,整个朔州的宗主几乎都遭了殃。
说是几乎,是因为有些人面对强硬的刘盛、和朔州如此的局势,他们快速的反应过来,在刘盛的兵马还未光顾之前就将包荫户主动交了出来。
这极为识时务的举动在他人看来可能是他们以此来求自身安全,但在刘盛眼里却不是如此,包括王慧龙和崔骧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很了解这些宗主,其不会轻易的放弃自身的地位的,他们这么做只是迫于局势罢了。
顺从,固然是以求自身,但更多的,是要隐藏一些人口。
一些,家中精锐,一些,颇有能力的人,因为这,将是他们日后的依仗!
这些事情他们以为刘盛不知道,但实际上,刘盛很清楚,崔骧和王慧龙也明白,但刘盛最终还是没向他们痛下杀手,反而采取了怀柔政策。
这不是刘盛不想除掉他们,而是逼不得已,因为当时的情况已经非常微妙了,哪怕刘盛的兵马去的快,但宗主们的反应也不慢,他们已经有了联合的苗头。
倘若刘盛不接纳这些宗主,那这个苗头一定会越烧越旺,到时候会不会蹦出来个手捧图谶、替天行道的人,这是谁也说不好的。
但要是接纳了这些宗主呐?
那这个苗头也一定会向相反的结果去走。
熄灭,是它唯一的途径。
刘盛这么做了,效果,也非常显著,很多宗主见那些主动投效的人都相安无事,也便纷纷效仿。
刘盛虽然不想接受,但很无奈,为了在道义上站住脚跟,他只能如此。
至此,朔州的第一清扫宗主豪强,以似胜而败而告终。
胜,是刘盛从各地宗主手中夺下了众多包荫户,败,是他没将朔州的宗主彻底铲除,尤其是宗主豪强保存了一些人才。
而这,也让刘盛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中了别人的计,出计的,也不是一人一家,而是朔州几大宗主。
这几个宗主很会看局势,争取自家利益更是没得说。
在一番谋划下,他们认为刘盛的铁甲当面,他们很难与其对抗,即便是挡住了,那也是得不偿失。
这与家族利益不符!
不利的事他们自然不愿去做,在清楚他们造反后的结果之后,他们改变了初衷,他们认为,顺从刘盛,才是最好的办法,但同样的,他们得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于是,他们先是联合诸多宗主欲要反抗,再通过隐秘的途径告知刘盛,他们已经准备联合反他了,以此来让刘盛投鼠忌器,之后再是一手投效争取利益最大化。
而初经此事的刘盛也果然上当,被这些人活生生的上了一节课,虽然他事后很气愤,但也为之奈何,总不能尘埃初定他又杨灰尘,索性也就先放置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