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刘盛策马来至城下,一旁顶着夜壶的杨小让他多看了两眼。
这时,城门下的守城士卒出来了一位,提着马槊蹬蹬叫的跑了过来,刘盛也将战马止住,并朝后伸手示意,骑队戛然而止。
“大人!”
跑来的士卒对马上的刘盛礼敬,随后仰着头朝刘盛问道:“不知大人现居何职?来此何干呀?”
刘盛收回目光,朝其笑道:“不知贺儿力幢主在否?”
听此一问,士卒微微一愣。
“贺儿力?”
“我家幢主?”
“难不成,此人与我家幢主相识?”
士卒忍不住朝刘盛打量了一番,见其貂裘着身,面红齿白,腰挂锒铛玉佩,身侧骑从无不凶神恶煞般的四处打量,双手更是按伏在马刀之上。
士卒心中一禀:“敢问大人,您可是与我家幢主有旧?”
刘盛笑了笑:“且去唤来便是!”
说罢,刘盛缓身下马,两侧骑从一看,连忙跳下马来,快速围拢其侧。
“嗯!无妨!”
骑从靠的有点近,让刘盛有些不舒服,伸手示意他们停在原地。
士卒看了眼众人,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嘴上却没犹豫,叫了一声:“且容大人稍后!我这便去寻我家幢主!”
刘盛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士卒对其施了一礼,急急忙忙的跑回镇里寻力哥去了。
刘盛打眼扫了扫这座镇子:“这座镇子,以后将会取代戌城,成为我抑制塞外的咽喉,力哥,怕是不能胜任守将,还得要另外选派一位良将啊!”
念叨着,目光落在杨小身上。
此时的杨小也在偷偷打量刘盛,只是头顶的夜壶让他不能轻易的扭头,使得那双眼睛已经斜到了极致。
“哼!”刘盛乍然一笑,朝其走来。
“小郎君这是何故啊?”
伸手指了指杨小头上的夜壶,那散发出来的味道,刘盛自然熟悉,没敢靠近杨小。
杨小顿糗,遂即讪讪一笑,也没敢动身子,朝刘盛说道:“回大人,是小的犯了错,我家幢主罚我在此!”
“哦?你家幢主?贺儿力吗?”刘盛笑问。
“正......呃......”杨小欲点头,可这才轻微的动了一下,那头顶的夜壶便摇摇欲坠,使得杨小猛的一惊,连忙将头定在原地。
刘盛一瞧,顿时笑了,因为这方法,可是他发明的。
“哎,小郎君,稳住稳住,莫要溅得一身啊!哈哈!”刘盛笑得贱兮兮的。
杨小可没心思听刘盛在说什么,为了不让身上溅得一身黄,只能全身心的将夜壶稳住,他也不敢用手,因为用了手,他第二天还得站。
夜壶晃了晃,刘盛也没帮忙,不闲事大的在一旁‘嘘寒问暖’。
这看得杨小直翻白眼,直到夜壶稳了,杨小不禁长吁一声,急速的心跳慢慢回转过来,随后便隐晦的朝刘盛瘪了瘪嘴。
“这大人好生猥琐,非要吾顶夜壶落下不可?”
朝刘盛身上瞧了瞧。“哼,也不怕贱你一身!”
念罢,杨小挤出一丝笑容,对刘盛说道:“大人,我家幢主正是贺儿部的,其名作甚,我不明其详!!”
“嗯?身为其下之兵,你不知幢主名讳?”刘盛脸色微变,语气也有些生硬。
杨小未听出其中变化,:“军中有人知晓,但吾不知!”
“你不知?”
刘盛双眼一眯:“汝唤何名?”
“回大人,贱名杨小!”
“杨小?”
刘盛念叨了一声,随后问道:“我且问你,为何他人知晓幢主名讳,而你不知?”
“这......”杨小身子一颤,朝刘盛看了眼,:“杨小不敢作答!”
“不敢作答?”
刘盛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我命你说!”
“不知大人现居何职?”听刘盛口气颇大,杨小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刘盛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我现居何职?怎么?官职不大,还管不得其中之事了?”
听闻这话,杨小静静的看着刘盛,不言不语,无言的向刘盛传达‘你官职不大,还真管不了其中之事。’
刘盛一看,乐了。
好嘛,都说你们军纪不行,这没见着还好,这一见着,特么的连上级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不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吗?
刘盛是怒及而乐,朝杨小冷冷的说道:“我乃独孤刘盛,现居朔州督护大将军一职,可能命你详言?”
“啊?”
杨小大吃一惊,身子一提,那头上的夜壶就啪的一声摔倒在地,途中,那黄水散落其身,杨小浑然未觉,小小的脸蛋上满是惊愕。
“你......你.......你......你是,你是朔州大人?”
刘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