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跑得快!”婠婠远远望着姜言背影,知道追之不及,轻咬银牙,恨恨不平。
她一听得姜言出现在襄阳城,便立刻禀告师父祝玉妍,请了两位极厉害的长老一起,匆忙赶来。
方才又得白清儿暗暗留信,便追踪到此。为防打草惊蛇,连这位同门师妹的生死都顾不得,预备要先埋伏一手。
可惜姜言太是机警,一旦发现动静,毫不犹豫,立刻动身离开,连杀人灭口不顾,叫她一场算计落了空。
边上落下一位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笑道:“婠儿何必恼怒,莫非是看上了这小子?
他年纪不大,看着就是个雏儿,定没有师叔经验丰富,能让你快活。你这般念念不忘,可真叫师叔嫉妒。”
此人脸白无须,容貌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负手傲立,倒有种孤芳自赏、卓尔不群的意味。
只是一开口,便与同门师侄说些淫邪之言,很是让人意料不到。不过周遭几人脸色并无变化,显然已经习惯。
婠婠脸色重归平静,淡淡的道:“边师叔又来说笑,这人武功诡异,似能与天魔大法相克。在与慈航静斋传人对决之前,我须保持身心无瑕,怎可留下破绽?”
这人自然就是阴癸派的元老,“魔隐”边不负,他听出对方言外之意,笑道:“做师叔的自然不会糊涂到战前搅乱我派大事。
不过可要说好,等你和静斋那小尼姑分出胜负,你的纯阴之身可要交给师叔,不能便宜了外人。”
婠婠收回目光,并不搭理,而是迎向另外一边,无奈道:“闻师叔,害你这次空跑了一趟。”
这边三人先后落下,一女两男。女子身材特别高挑,一头乌黑闪亮的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腰,年纪看来不过二十五岁,容貌也不差婠婠多少。
肤色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寒春;翦水双瞳中更是荡漾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诱人之极。
这女子咯咯一笑,娇声道:“能在婠儿你们几个夹击下逃走,又能以一敌二,当众杀死曲傲徒弟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只是可惜,传闻他潇洒俊逸,不让嵇康、潘安,还要胜过当年鲁妙子、宋缺,可惜无缘得见,一亲芳泽。
又不能追上飞马牧场去,否则宁道奇发起火来,我闻采婷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蹂躏。”
里头的白清儿听得他们在外谈论,却无一人入内查看,眼中恨意一闪而逝,又轻轻拉扯整理过的衣裙,使之又显凌乱,才走了出来,道:“清儿见过闻师叔、边师叔和婠师姐。”
至于闻采婷身后那两个男子,不过是姘头罢了,看着颇有威势,地位并不如何高,不值得她行礼。
边不负见她一副略显惶恐,似受摧残的模样,别有风情,眼睛一亮,快步过去,搂在怀中,道:
“清儿这是怎么了?莫非那小子也是同道中人,对你做了什么?”
在场几人神情暧昧,似笑非笑;只婠婠一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半是探究。
白清儿倒是不敢说谎,否则影响了派中对敌人的判断,祝玉妍的手段她的知道的,忙解释道:“他对我用了‘生死符’,就是旦梅长老说过的那种暗器。”
她将刚才被抓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毫不隐瞒,说起中了暗器感受,脸上还带着一丝恐惧。
这下闻采婷和边不负都收起了笑容,前者道:
“先杀长叔谋,后杀钱独关,都是以一敌二,虽然用了点计谋,但这两人的武功一点不弱,只是一个疏忽就丧了命,可见这姓姜的小子,武功确实很高,恐怕不输我们。”
婠婠心中叹了口气,她早就说过,敌人不特武功高,战斗经验丰富,心机也不差,为保险起见,是以才叫两位师叔出面。
可这两人以为她是小题大做,虽受了祝玉妍调遣,依然不当回事,磨磨蹭蹭,各有心思。眼下走了敌人,偌大江湖,想要再追,可不容易。
她从前都是随着师父在伊洛平原一处荒村中隐居,直到两年前武功有成,才回归阴癸派,这些个长老碍于祝玉妍的威严,不得不给她几分面子,离她能够指挥调动,还差很远。
婠婠止住心思,转头问道:“清儿师妹,这生死符厉害非常,一旦中招,若我解救,痛痒一日盛过一日。
除非内功高出一截,才能自行压制,缓缓化解。你功力不够,就让师姐用师父研究出来的解法,替你疗伤。”
以阴癸派的作风,为杀一大敌,不那么重要的人物,自然可以舍弃。不过到了眼下,敌人既去,那就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白清儿如释重负,开口称谢,便要过来请她医治。边不负却搂着她,道:“此事不急,先说说那小子趁着钱宅大乱,又返回来找什么东西?”
闻采婷同样好奇看来,她察觉又有麻痒涌起,也只得强行忍住,先开口道:“据说那小贼杀长叔谋,用的是一门叫做‘降龙十八掌’的武功,号称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