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最后还是帮了爱哭的小朋友。在小朋友差点被他吓跑的前一秒。
黄敏春手术那天,消失两天的林嘉迟重新出现在手术室外的长廊上。蒋惜坐在长椅上,抬头看一眼衬衣黑裤的林嘉迟,低头沉默绞着手指。
汉堡被装在纸袋里丢到蒋惜怀中,她偏头看一眼林嘉迟,因为焦虑,胃里翻绞难耐,实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她没有打开纸袋,而是原物奉还给他。
我吃不下,你吃吧。
蒋惜倚靠着墙面,眼神直直落在对面的宣传画上,脑中一团乱。
她知道,他是来收取利息了。从她对他伸出手的那刻起,她便早已拿出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与恶魔做了交易。
可是恶魔和想象中的凶神恶煞不同,翘着二郎腿使劲将汉堡往她怀里塞。既像命令,又像关切。
蒋惜一天没吃东西了,推脱不开,最后还是听话地打开了纸袋,咬下第一口的时候正稍稍感动于他的贴心,却听对方吊儿郎当地说道:到时候别没力气。
蒋惜怔住,后知后觉红了半边脸,嘴里的牛肉堡似也变了味儿,明明小小一口,却生生将她噎了个正着。
她再次歪头,林嘉迟看着她弯唇一笑,被她木楞的表情逗乐,笑得愈发欢畅,下意识伸手捏上她通红的耳尖,被蒋惜一下子偏头避开。
林嘉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低头说了声对不起。蒋惜惊讶不已,侧目瞧了他许久,安静受了他这声道歉,一句话也没回。
黄敏春的手术很顺利,身体各项指征趋于向好,在ICU住了一夜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蒋惜的心稍微放下了些,第二日临近午夜的时候,她随着林嘉迟去了酒店。
该来的总会来。
蒋惜明白这个道理,可当林嘉迟的手触上她背后皮肤时,她还是紧张到颤抖。
林嘉迟看起来有些急切,他拥着蒋惜,将她推倒在房间内的大床上。炙热的吻落在她额头、嘴唇、颈间,女孩敏感异常,触及的地方每每樱红一片。
林嘉迟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来掩饰内心的激荡与不安。可他与蒋惜的内衣搭扣斗智斗勇了半天,沮丧地发现自己由于缺乏实践技能,已经在对方面前露了怯。
蒋惜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两厢静默之间,她默默抬背,反手自己解开了内衣。
林嘉迟伏在她颈窝,怄气般小声咒骂了一句。
他扯开女孩的内衣,动作略显粗鲁地抚上她的乳尖,似要为自己搬回一局。蒋惜被他沉甸甸的身子压在下面,承受着他一波强过一波的揉弄,残余的胆量很快用尽。
她缩在男人怀里,眼中蓄满泪水,怯生生望着他,待林嘉迟终于与她对视上,蓦地就叫他软了心肠。
他感受到了蒋惜的惊慌与失措,对他,她似乎有着本能的排斥与厌弃。
不该是这样的。
林嘉迟不愿成为那个她一想起就会眉头紧皱的人,至于他预想的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该是救她于绝境的大英雄才对。
大英雄怎么会欺凌弱小呢?
算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他在蒋惜额头轻轻印一个吻,随后迅速抽身而起,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在两人中间,他就这样静静凝视着她,身下的火热半天消不下去,他大喇喇张开腿,将裤子上的小帐篷展示给她看,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蒋惜在床上窝了一会儿,爬起来也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那抹猩红即将熄灭,时间即将凝固,她鼓起勇气靠过去,慢慢坐在了林嘉迟的大腿上。
怎么?林嘉迟抱住她的后腰,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蒋惜没回答,她盯着男人黝黑的眼眸,脸颊微红地攀上他的脖颈,葱白细指自他锁骨处慢慢滑下来,一直到衬衣的扣子处。
她一颗一颗解完他的上衣扣子,令他精壮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掌心最后来到下方,犹豫一瞬后轻轻附在那硬挺的物什上。
林嘉迟脊背一僵,浑身霎时激灵起来。他下意识揽紧蒋惜的腰肢,任她吻上他的唇,轻咬他唇瓣,语调低低地说道: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