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同何尝不知道玄武的心思,可是他向来特立独行惯了。再说晓寒对他也确实是有深深的吸引力,这些天,正是因为这些吸引力,才让他从那晚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他忽的翻身坐起,玄武敏捷的跳了起来:“公子。”
他冲着玄武微笑:“我出去逛逛,你先歇着吧。”说完,就推开客房的木门,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暗夜之中。
玄武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回了软榻上。希望那个美丽的女子,可以把持住自己的心。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晓寒的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睡着了。一个轻巧的身影落在了晓寒房间的窗外,过了一会,便消失不见。
那从窗外消失了的身影,此时正站在晓寒的床边,就着屋里彻夜不灭的烛光,一眼不眨的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儿。
还是那股幽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裹着一丝清甜,钻进易殊同的鼻尖。他深吸了几口这几日已经很熟悉了的香味,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晓寒的床沿,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她睡得真香,那双柔美的大眼睛此时闭的紧紧的,一排小扇子似的浓密睫毛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粉嫩的唇瓣微张,在烛光的照射下,带着一丝诱人的味道。
易殊同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因为均匀的呼吸,缓缓起伏的胸口。这个小妮子,睡觉的时候居然还会掀被子。
他忍住笑意,将那床轻软的丝被小心的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单薄肩头。她的睡颜很美,就像是一个最精致的瓷器娃娃,既美好又脆弱。
她跟她,还真是不同呢。易殊同的眼前晃过一个同样美丽的身影,同样美丽,却又那么不同。
那个女子美的张扬,奔放的性格就像一团火,让他奋不顾身的投身其中,不管会不会玉石俱焚。
他已经被焚掉了,不是吗?那一晚,他被她烧的遍体鳞伤。是床上的这个小女子,一声不吭的收留了他,用她柔软的小手喂他吃药,也不管他是不是恶人。
绷得紧紧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微笑,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以指尖轻抚她娇嫩的面颊。指尖传来的触感极好,让他忍不住在她吹弹欲破的小脸上轻轻移动,缓缓抚上她水嫩的双唇。
他先是抚过她薄薄的上唇,然后移到微丰的下唇上,感受到那份让人愉悦的柔软。他乐在其中,食指和中指停留在她的小嘴上,舍不得离开。
晓寒还在沉睡,只是睡的极不安稳。她觉得像是有什么小虫子爬上了自己的脸,害得自己痒的难受,现在那虫子甚至爬到了她的嘴上。不行,要是进了她的肚子里可怎么办?
她伸手抹过自己的嘴,想把那只虫子赶走。可是不一会,又爬来了一只。晓寒终于害怕了,这世上她最怕的东西就是那些虫子。
她哆嗦着从睡梦中醒来,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么可怕的虫子。可是当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却看见了更加吓人的一幕。
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穿着单衣,敞着怀的男人!这个男人坐在她的床前,用两根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
“夫君?”还未清醒过来的晓寒,以为是项君复在宴客后,走到了她的房里。不然,还有哪个男子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床上,用手指放肆的抚摸她的脸颊和唇瓣。
“你想他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的几分不满。
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晓寒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翻身坐起,她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怎么,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她一下就认出了那个声音,那个独特的,让人一听就不会忘记的声音!接着她睁大眼睛仔细的辨认,没错,就是他!
他张好看的不像话的俊脸,带着淡淡的笑意。修长挺拔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衫,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胸前露出一大片麦色的肌 肤,颇有些诱惑的意味。
为什么他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的床前,甚至,甚至轻薄于她!
愤怒从晓寒的眼底射出,她方才差一点就尖叫出声,此刻看清楚了他那副满不在乎的调笑模样,她彻底的愤怒了。
“出去!”晓寒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压抑住了声音。她不敢大声说话,她害怕吵醒睡在外面的梨花她们。若是被人发现她的房里出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那明天,她就等着浸猪笼了!
易殊同不动,他好整以暇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笑的一脸无害:“我只是担心你睡的不好,所以过来看看你。”
晓寒的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身子:“易公子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这里我的房间!请你立刻出去!”
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要是不出去呢?”
“你!”
“你可以叫人来把我撵了出去,只不过这样的话,你的声誉也会受损的哦。”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易殊同的身上已经被晓寒戳出了无数个窟窿。
“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