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趁着你还能动,我们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场所进行治疗。"玛奇双手叉腰,总结道。
信长依然在小声嘟囔道:"只有一流刀客才会钻研拔刀术..."
感受到玛奇与小滴不善的目光后,信长后知后觉地闭上嘴。
由于信长用扎头发的发带来绑刀,导致他现在披头散发。从后面看去,信长背影竟有那么一丝妖娆。
信长拢了一下披肩的长发,挠头嬉笑道:"不用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嘛?"
"咳..."
玛奇轻咳一声,表情严肃。
"别嬉皮笑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若没有相关的设施,我可能也救不了你!"
"二次伤害会引发体内大出血,甚至可能连内脏都不保!信长,你认真点,别吊儿郎当!"
信长闻言,咧开嘴轻笑道:"无所谓,暂时死不了就行!"
"再说,带着你们突围成功,我已经完成了职责。即便是现在死了,也无所谓。"
信长一直抱有必死的觉悟在战斗!
他是旅团战斗组的成员,而战斗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非战斗能力的组员!
有些特殊能力特别稀有,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比方库哔的复制能力;派克诺坦的记忆能力等等...这些人,就是战斗组必须要守护的存在。
必要时刻,战斗成员甚至可以为此献出生命!
没有保护好库哔他们,信长其实很自责。所以,他打定主意绝不会让小滴与玛奇出事!
玛奇看到信长这个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旅团众人有一个共同点:不把人命当回事,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命!
几乎每一位成员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旅团的畸形发展诡异在:自己可以把生命不屑一顾,但却对伙伴的生命异常重视!
每一个死去的旅团成员,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其实都不在乎自身的死活,反倒是那些活着的成员很在意!
全天下或许只有幻影旅团独一份:对他人与自己的生命不屑一顾,唯独重视伙伴的生命!
"算了,随你怎么想。"
"我现在倒是好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受伤了是怎么处理?"玛奇挑着眉疑问道。
小滴插嘴道:"团长用偷来的能力啊,可方便了!"
"能力啊..."玛奇无力地拍拍额头,"这确实方便。"
"不过,现在我们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为信长做手术。"
"什么是合适的地方?"小滴侧头问道。
"呃...就是有大量血浆,有仪器的地方。"
"哦,就是医院嘛!"小滴点点头。
"喂,你们..."信长刚要开口,就被小滴与玛奇按住。
"现在轮到我们来保护你,你放心好了。"玛奇淡淡道。
"嗯嗯。"小滴重重点头,轻声道:"信长,你连刀都没有了,就好好休息吧!"
信长:"..."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仅剩的刀柄,信长心中有些刺痛。
刀,是他最好的同伴!也是永不背叛的同伴!
某种意义上来说,刀是信长的真正伴侣。
无欲无求的信长不喜欢女人,也不在乎财富。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抚摸着陪伴他多年的长刀!
长刀在手,他就有必胜的把握。只要伸手能摸到刀,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平静下来。
但现在,刀却已不在。
忙于逃亡的时刻,信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许是知道了但刻意没有去想。现在,平静下来,重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玛奇与小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只剩下陷入回忆的信长一人。
——————
"信长,今晚给你一个大惊喜!"
体格健壮的窝金凑了上来,满脸堆笑地望着信长。
"滚!我不想看到你。"信长不满道。
他怎么能不生气,窝金又一次掰断了他的刀!
那可是纯钢刀!
在物资匮乏的流星街,一把纯钢刀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利器!
看着窝金,信长气不打一出来来,抬腿就踹,边踹边喊:"滚!滚!叫你滚远点,再也不想看到你!"
窝金一面闪躲,一面嬉笑道:"别啊,我道歉还不行么?我赔罪,我赔罪。"
信长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不然怎么能认识窝金呢?
从小到大,窝金仗着自己力气大,掰断了他无数木刀!
那些木刀可是信长亲手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珍品,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结果全让窝金掰断了!
不过,信长也不是完全不理窝金。
这个傻大个,有时候还是很讲义气的,至少在瘦小的信长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会站出去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