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抚慰一番,才被放回屋内休息。
按国公府的规矩,宁逾明屋里并未放侍女,只有几个小厮并书童使唤。
宁逾明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有人打扇、端茶、送水、捏脚,爽得不知何年何月。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地直起背,“忘记去看湛哥了。”
他的小厮们顿时露出轻松的表情,调笑道:“公子,去吧,见了湛公子回来脚也不须捏了,扇也不须打了。”
宁逾明无语地抢过折扇,一人头上敲了一下,“一群懒鬼!”还是收拾了些东西,摇着扇子去了隔壁院落,去前挨个警告院里人,“不许告诉我娘。”
粗使的近侍的小厮皆笑嘻嘻应了。
秦湛正披着衣服,于晚霞中亭亭立在院里,观赏窗前的玉兰花。
瑰丽的深红色霞光映在他殊丽的侧脸上,唇边的笑意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他偏头抬眸望过来时,眼尾微微上挑,眸光如雾如霞,似有万种钟□□诉。
……不过宁逾明跟他当了好几年兄弟,才知道这人天生就是多情模样,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就有别的意思(撕心裂肺呐喊)
买股买股啦,小羽毛股宜长线稳定持有,班长股短期内大涨,伪骨科股不甘示弱,太子股……额不对他是小炮灰。
第80章 古代ABO之公子嫁到(13)
“湛哥好, 外面风大, 怎么不进屋?”
“一时被晚霞和玉兰花迷了眼, 这便进去。”
扫地丫鬟在心中暗暗吐槽,迷眼个鬼啦, 明明一收到三公子回府的消息就披着衣服到院里凹好造型等着。若没等到,怕不是又要等上一晚上, 着凉最好, 再勾三公子来探。尊是心机到不行!
进了屋, 为避嫌, 两人就在外间坐着, 丫鬟小厮侍立身后。
秦湛浅浅地笑着, 让小丫鬟端上很合宁逾明口味的糕点和茶水。
“湛哥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宁逾明其实晚饭已在祖母那用得九分饱, 只勉强吃了半块, 便被秦湛伸手阻了。
他蹙了眉,恼道:“夜里用多了容易积食, 不知爱惜自己。我让桂圆给你包上带回去。”
宁逾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太久没吃到湛哥的味道,很是想念。”说着叹了口气, “除了第一餐, 山上的伙食不要说比起湛哥的手艺, 比我们府上也差上不少。”
秦湛宠溺地笑道:“你这小馋猫,在外求学自然清苦。”他笑着笑着却突然沉默,半晌才又苦笑着问道:“阿盼,就不能留在家里上学么, 国子监也不差什么。”
“……国子监不是不好,但,太子殿下时常驾临国子监,风头很盛。”宁逾明微笑道,“七殿下,阿羽他……”
秦湛忽然以袖掩嘴,身体颤抖着猛然咳嗽起来。
宁逾明惊了一惊,再顾不得什么避嫌,连忙去扶,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这么晚还来打扰湛哥,桂圆,还不赶紧把你家公子扶去休息。”
秦湛咳得更剧烈了,险些咳出血来,他死死抓住宁逾明的手腕,垂头不愿被他瞧见丑态。
秦湛半天才努力咽下喉中火辣的瘙痒,挣扎着抬脸朝宁逾明笑道:“你好容易才回来一次,明日,明日又要给别的人劫走了。我还想听阿盼讲讲在书院的趣事……先生是否亲切,同学是否友爱,你…过得开不开心?”
好容易一段话说完,喉中实在按捺不住,秦湛又掩了嘴压抑地轻咳。
宁逾明接过桂圆递来润喉的雪梨和丸药,让秦湛就着他的手服下,才殷殷地抓着秦湛的袖子应道:“湛哥想听,阿盼无有不从。湛哥且回房,躺去床上,阿盼慢慢说给你听。”
秦湛柔顺地颔首,让人把他扶回卧房内。
宁逾明坦然跟着进去了。
本来就是嘛!两个男孩纸!一个才十五!一个才十二!避个屁的嫌啊!灭绝人性!万恶的封建社会!
秦湛靠在软枕上,面若金纸,只唇上有一层病态的殷红,眉间眼里尽是闪亮的渴望,含着笑意听宁逾明讲在外求学一月的故事。
宁逾明在话中盛赞了舍友兼班助,道:“谢子瑜此人风姿肃肃,清静凝定,恰如兰竹,湛哥若见了,定愿友之。”
秦湛唇边弧度仍在,眼帘却微垂,显出忧郁的气质。
宁逾明怜他从小因身体和性别被困在这一方小小院落之中,见气氛不对,只道是自个触及了他的伤心事。
于是他立时捧出从书院中带回的手抄书籍献上,安慰道:“我知湛哥好诗书,与我这不求甚解的不同,特特抄写了书院中珍藏的孤本,带回给湛哥。只盼你读了,也为我讲讲,好叫我在先生面前也挣一分脸面。”
秦湛温柔地凝视他片刻,接过一匣子书本,随意翻开最上面的一本,手指轻轻拂过书面,问道:“阿盼的字,似是规整不少。”
“哈哈,真有进步?我得谢子瑜一严师,日日被盯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