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队长——同时也是今天到访来宾,我们亲爱的汤贞老师钦定的新队长,周子轲,要录 solo 单曲了!而且呢——”
肖扬抬高了语调,卖了个更短暂的关子。
“而且他这支单曲其实已经录完了!!”
肖扬带头在录音棚里鼓起掌来,非常夸张,罗丞在旁边喝了口水,急忙也鼓掌。
汤贞愣了愣,也看着小周鼓掌。
周子轲突然坐在一片掌声中,有些无所适从。
肖扬对听众念着稿子:“明天我们队长周子轲的最新单曲,同时也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支独唱单曲,即将在零点上线各大音乐平台,听众朋友们也可以在电台及全国各唱片店里试听这首歌的完整版本——”
汤贞用口型问小周:“唱的什么歌?”
周子轲一脸讳莫如深的,要保密。
今天到访嘉宾 Mattias 给幸运听众准备的礼物是两张“如梦十年”出道纪念演唱会的门票。“也不知道我们队长最近这歌练得怎么样了啊,”肖扬淡金色的刘海有点长了,被他自己伸手不时捋着,他抽出第一封信,上来就念道,“ 在 KAIser 的子轲是属于全世界所有少女的子轲,在 Mattias 的子轲只是阿贞一个人的子轲。不亲眼所见,根本想不到同一个人会在公众面前表现出这么截然相反的状态。想清楚了这一点的我,决心写下这一封信,站在一个子轲fan的角度上,表达我对子轲所有决定的支持和祝福——”
“这可能是个……”肖扬翻过这张纸来,看了看寄件人的邮件地址,“可能是个日本粉丝的来信。”
果然,这封信的后半截已经开始中文学习的内容了。
“一直以来,子轲说中文最大的特点就是省略主语,有时一句话会省略一多半。他不爱讲话,话也说不完整,习惯用中文的口语表达他的意思,经常只说几个字。周围人都会猜,会把他的话补完,包括我每次也是这样。但是这次阿贞老师出院以后,无论记者会,还是现已播出的内容,都让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子轲。他在有意识地把话说完整,不怕麻烦,以便于对方来理解,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在不清楚阿贞老师的病情时,我以为子轲是出于对前辈的尊敬才这样做。但了解之后,我明白,他是说给阿贞老师听的。”
罗丞在一边听着,突然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一旁肖扬还在继续念那封信,这个周子轲的三年老粉丝,最近代购了很多 Mattias 的旧专辑,也参与了 Mattias 精选辑的歌曲投票,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到子轲演唱的 Mattias 经典作品了。
念完这封信,肖扬问:“他以前怎么说话?”
罗丞看了子轲一眼,发现子轲正歪过身子,低下头去,仔细听汤贞老师贴耳说着什么,似乎汤贞老师也没听明白刚才那封信的意思。
“能不能说点好的?”罗丞突然压低了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肖扬一边抽出第二封信,一边噗嗤笑了。他小声念叨了几遍,明白了:“你,你,你能不能说点好的话。”
“不能。”肖扬接着自问自答,把第二封信打开了。
也不知是他抽得巧,还是因为别的,这第二封信恰巧是 Mattias 另一位成员,汤贞老师的老歌迷写来的。
“我住在一个手机讯号很差,也几乎没有电视讯号的地方,已经很久没得到汤汤的消息了。如果不是这次新闻闹得这么大,而我又恰好要调离工作地点,恐怕还以为汤汤在云游四海。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欢你,一个人生活在驻地很寂寞的时候,会跟着的菜谱学习自己做菜,看录影带的时候,也常常想象我和汤汤一样,是那个潇洒恣意,游戏人间的太白居士。这次重新在电视上看到你,发现 Mattias 不再是以前的 Mattias 了,但汤汤的感觉还是没有变。记得你以前在春节晚会上唱过一首歌谣,叫。过去我从没看过你的演唱会,这次得知你的公司要给你举办十周年出道纪念演唱会,我正在攒钱请假,也提前订好了前往北京的车票。哪怕接近黎明,知道梦必将短暂,我们也不能放弃梦的希望,因为梦引领着,抚慰着我们的灵魂,是现实之外一片幸福地。我一直坚信,天亮的时候,好梦可能会成真。汤汤,愿你能一直梦到你的幸福,也愿你一切都好……”
陈乐山先生早上睡醒了,坐在床边自己动手量起了血压。他单手拿过眼镜戴在自己鼻梁上,又拿起床头那张华子交给他的复印件来看。
复印件上下是两行手写字迹,上面那是张字条,是从甘霖马场的办公室里搜到的:“小甘,这是傅麟的学籍资料,我和你傅叔近来被跟的严,出不去,麻烦你帮忙跑一趟澳洲那边,就当还你傅叔一个人情。”
下面则是许多年前,方曦和的题字:新城国际电影节。
两行字看起来十分相像,还都有一个特点:每个字的最后一划都会长长拉出去,看着像一个钩子。
陈乐山先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