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你的吧。”
“是。”宋映白麻溜的也告辞了。
等他走了,屋内就剩袁同知跟刑千户两个人的时候,袁同知朝对方勾了勾手指,等刑千户一靠过来,就扇出了一巴掌,“蠢货!”
刑千户捂着脸,苦着脸道:“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找到尸首,我当初的设想,不管马永言是诈尸也好,诈死也要,只要一日不发现他的人或者尸体,加上义庄的证词,就算不坐实宋映白放走人犯的罪名,也能叫他饱受非议,当不好这个百户。”
袁同知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以为我骂你蠢货,是骂你的计划没得逞吗?错了,我告诉你,我骂你,是因为你看不出风向,既然这宋百户是黎佥事提拔上来的,你为什么要与他为敌?我年纪大了,就要致仕了,等我一走,这位置就是黎臻的,到时候,你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可……”
“你呀你,官场上看不出风向和未来的走势,才是最愚蠢的,远蠢过构陷失败。”袁同知抚着椅子慢慢起来,“姓宋的不过是你手下众多百户中的一个,你忍着他,也不碍你的事儿,你却因为他得罪一个佥事,或许是未来的同知,叫我说什么好,罢了,如果你但凡是块材料,也不至于混了这么多年才是个小小的千户。”
刑千户听到这番言论,如同利刃刺心,一下子跪到袁同知跟前,“大人,您别这么说,您身体康健,一定还能庇护属下多年。”
袁同知没理他,只是摇着头往前走,“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致仕前想清静一下。”
刑千户痛苦不堪的捶了下地面,望着墙角,呆了。
——
黎臻前脚刚进房间,后脚随从就禀告,“宋百户求见。”
黎臻想了想,:“叫他来进来。”等宋映白的身影一出现,他就问,“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大人有话问我,于是我就主动来解释了。”
黎臻哼笑了下,“你觉得我想让你解释什么?”
“我觉得大人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把真相说出,而是故意将一切说成是老汉的幻觉,掩盖事实。”
黎臻缓缓点头,“说。”
“因为我觉得在刚才那个场合,跟刑千户和袁同知说不通,他们其实也并不关心真相,他们只关心我是不是放过了人犯,至于其他的事情,多说错多,只会将事情弄得更复杂,搅合的没法消停,不如现在这样结束的好,反倒对案情有利。”
黎臻凝视宋映白,挑眉道:“你胆子不小,隐瞒你的顶头长官千户,蒙蔽同知,竟然还说对案子有利?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因为……”宋映白欲言又止,似是不敢说出下面的话。
不过黎臻替他补完了,“因为你背后有我对吗?刚才你隐瞒真相,我没有戳穿你,也代表我认同你的处理,对不对?”
宋映白忙解释,“并非是这样,因为我是大人提拔的百户,除了对皇帝忠心外,就只效忠您,有些事,在没您的命令前,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
黎臻一怔,随即哼笑道:“宋映白啊宋映白,你运气够好,脑子也转得够快。很好,好好干,叫外人看看,我提拔你,合情合理。”
宋映白马上道:“是,大人。”忽然,看到黎臻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朝他撇来,他马上接住。
在打开信封前,他有种不切实际的期待,会不会是银票,毕竟上次接到银子尝到了甜头。
不过,果然是不切实际的期望,里面不是银票,而是一张纸,题头写着三个字:藏魂坛。
“我把记载着藏魂坛的文字给你抄下来了,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是。那么属下告退。”等宋映白退到门口,就听黎臻对他道:“你赶紧找个正式的地方住,别想在你办公处打地铺。”
宋映白心说,你怎么猜到我想在办公室打地铺的,唉,被发现了,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了。
“是。”他随口道:“大人放心。”
不想黎臻反驳道:“我放什么心?”紧接着皱眉摆手,“赶紧下去吧。”
宋映白就这么被“赶”了出来,心里不由得嘀咕,怎么了这是,一天之内黎臻情绪大起大落的,叫人摸不着头脑。
等他回到自己办公的屋子,见房家墨已经把昨天杂碎的地砖收拾干净了,正在让人铺设新的。
“大人,院子烧黑的痕迹也叫人拿水冲刷过了,虽然还看得出来,但多刷几次慢慢就淡了。”
宋映白点点头,“做得不错。”坐下后,打开黎臻给他的纸,细细读了起来,不得不说黎臻的字不错,一看就是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
像他那两笔字,只能说在武官群体中勉强能被容忍,决不能拿到外面叫真正的读书人看到。
藏魂坛?难道马永言的藏魂匣是这个的升级版?
宋映白琢磨了一会,没什么进展,先忙自己得事情。
将信封收好,叫房家墨磨墨,他铺好纸,提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