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淘气,什么都不记得了。”宋映飞苦笑:“这是爹娘叫我带给你的,这一次和户部侍郎成了亲戚,咱们家在地方上的日子就更好过了。你也是,有这么一大块踏板,要好好争气。”
宋映白放下长命锁,叹道:“大哥,我是武官,又不是进士出身,助力是有的,但肯定没那么大。”
“怎么会没有,你的父亲现在是户部侍郎,那么未来的岳父能差了么。”宋映飞道:“瞧我,怎么越说越功利了。映白,我发现你真是跟我们不一样,胆识过人,你靠你自己也不会差的。”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宋映飞赞赏笑了笑,“时候不早了,我该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
等他走了,宋映白将长命锁包好,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起来。
第二天,宋映飞结束了短暂的上京游,带着给父母兄弟们带的京城礼物,动身离开。
宋映白特意请了一天假,送他到城门外,才转身回去。
他现在名义上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官二代带来影响——他被提拔的合理性找到了。
有传闻,黎臻提拔他是因为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他严重怀疑这个消息是黎臻放出来并扩散的,用来消除他俩的“绯闻”。
行吧,被传靠爹,总比被说成靠男色强。
宋映白认了。
这一日,晌午的阳光正好,宋映白和房家墨出门吃饭,留下傻睡的幺零幺看屋子。
幺零幺被尿意迫醒,不情不愿的打了哈欠,用嘴巴顶开屋门,悠闲的朝厕所走去。
它解手可不能像别的狗那样找个旮旯,必须去厕所。
现在,整个锦衣卫衙门差不多都知道它是宋百户的狗,而且也不咬人,所以看到它,也没人把它当新奇,它堂而皇之的来到厕所,找了坑位正要抬腿。
就听两个人聊天走了进来,声音很小,一般人听不到,但它不一样,灵敏的听觉保证一定范围内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它的耳朵。
“没想到宋百户居然是宋侍郎的儿子,难怪黎佥事会提拔他。”
“可这日子对不上啊,宋百户可是两个月前就被提拔了。”
“你傻啊,黎大人的消息灵通,肯定早就知道了。”
“看不出人家原来有个做侍郎的爹,啧啧,羡慕不来。”语气酸溜溜的道:“可是,既然爹是侍郎,怎么不去读书,却跑来做锦衣卫。”
“听说这爹不是亲生的,宋侍郎其实是他大伯。”
“啊?!诶,慢着慢着,就是说宋侍郎没儿子,所以才过继了宋映白?”语气压得更低了,神神秘秘的道:“你还记得宋映白之前的传闻吧,有人说他跟黎佥事怪怪的,你说宋侍郎是不是也……所以才没儿子?”
“不许胡说啊你,舌头不要了?!”惊恐的四下看了看,幸好没有其他人。
就在他们庆幸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就见一条黑点子狗呲着牙走出了坑位。
它愤怒的呜呜叫,来到两人面前,它现在也算名犬,都认得他,这两人也不例外。
狗就没关系了,听不懂人语也不会把他们的话外传,两人一下子哼笑了出来。
“呦,这不是宋百户的狗么?你怎么在这里,来吃屎啊?”见四下无人,其中一个人抬脚往幺零幺肋骨上踩了踩,笑道:“正好,那你就去啊,要不要我帮你。”
幺零幺呲牙,趁着人抬脚,猛地扑过去,一口咬住这人腰间的荷包,再一扯,就见铜板和散碎银子四处迸溅,滚了满地。
它则趁此机会,夺路而去,就听身后那人心疼的喊:“天啊,这叫我怎么捡啊,都脏了!”
幺零幺一路狂奔,身后的两个人则气急败坏的追它。
眼看就要被追上,此时幺零幺突然看到宋映白和房家墨,看到救星,直接跑到宋映白身后,躲了起来。
而追它的两人猛地见到宋映白,立刻紧急刹住脚,差点一个踉跄。
宋映白认得这两人,是刑千户的随从,现在居然在追打他的狗,他感觉很不好,沉着脸道:“怎么回事?”
见躲不过,他俩决定恶人先告状,“大人,您这狗咬人啊,虽然我躲得快,但是荷包被咬烂了,钱洒了一地,您看。”说着亮出了被狗牙撕烂的荷包,将证据给宋映白看。
“所以你们就追它?”
“宋大人,我们就是想说,追它不是无缘无故的,事出有因,希望您明察。”
宋映白则指着狗肋骨上的鞋印道:“事出有因?这个就是原因吧。你们踹它,它才咬你荷包的吧。”
“这……”两个人的脸色立刻白了。
“要不要脱了鞋,比对一下鞋印?”
被撞见追狗,本就心虚,加上狗身上的脚印的确是他们刚才踩的,只觉得如芒在背,直滴冷汗。
“你们对我说谎,妄图隐瞒事实,我本该罚你们,但是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能不看,但我不能。”宋映白冷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