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挽起衣袖,将针头狠狠扎进手臂!
然后他依次将针筒活塞向外拔了出去!
不能用小刀,即便是他这样信息素的气味本就淡得近乎于无的人,一次性大量失血气息也会扩散得非常明显。
而现在他只需要两样东西,且急需两样东西。
一是剧烈的疼痛,二是放血。
这是他亲测在抑制剂暂时供给不上的情况下,有效遏制信息素气味和……发|情的方法。
大概没有任何一个Omega尝试过这样疯狂而不要命的方法。
无论是小剂量便携式针剂在本世纪发明并推广以来,还是稳定有效的抑制剂被研发以来,甚至自古以来,
但他不在乎。
他只是觉得自己恶心。
就连使用抑制剂这种“只有Omega才会有的行为”,都让他觉得恶心。
生理性的泪水被挤了出来,加林低垂的眼里泛着流光,眼睫几根一簇的粘成漆黑的三角,低垂着头,有种像是介于ABO之间的混淆性别的美,看上去漂亮得脆弱而惊心动魄。
他非常担心有人从这里经过,那他几乎毫无躲闪的余地,事实上他现在视物模糊,连手臂上的血管都靠摸索。
第四管……第五管……
加林把最后一支针头按进血管,颤抖着将装满血液的针管踩进排水管里,灼人的热度随着血液的脱离开始降低,冷汗从他的鬓角四周流进衣领,被第一军区时不时吹起的北风舔过,激起某种令人汗毛倒竖的冰冷。
半天总熬得过去吧。
……
“什么事?”莱因从服役生宿舍走出来,理了理袖口看着莫勒。
“一点施瓦本军校联盟管委会的高级干部会议开始,地点定在十二军港。”莫勒看了眼表,“车我已经开过来了,您现在动身吗?”
“等等,”莱因皱了下眉,“代表会不是三点半吗?”
“原定时间的确是三点半,但今天是国庆周的最后一天,今晚在阿瑞斯校董会名下的射击俱乐部有联谊活动,校长和支部书记约了您,不便推拒。另外十二军港离阿瑞斯较远,我请他们提前了会议时间。”莫勒回答得一板一眼,车门自动移开,莫勒替莱因扶好车门让他坐进去。
“……嗯。”莱因沉吟半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随后朝他招了招手,莫勒旋即靠近车窗俯下身:“长官?”
“有件事我想我得提醒你。”莱因低声道,“你最好也替我转告洛德他们:他们应该多花点时间在那些该死的民权问题上,而不是整天在党内搞什么‘自我清理’‘自净计划’,再把一些试图做点实事的人下放到地方去,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莱因笑了一声,用一种只有他和莫勒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对他们那一套毫无兴趣,至于你——你既然被派来跟着我了,就给我乖一点,以后没有经过我首肯,别擅自替我更改日程。”
莫勒怔了一下,遂立即单膝跪地,恭敬地答了一声是。
莱因看了看他的发顶,隐约有点后悔,莫勒既然洛德的人,也未必不知道莱因不完全信任他,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没必要挑破。
然而话已出口,莱因顿了顿,补充道:“哦,还有件事你一并替我办了。那个B124的服役生,是不是有人跟他换了今天下午的轮班执勤?就说他受伤未愈不能过去,那几个换班的学生要是没什么正当理由,通通记过。把那帮alpha惯得,一个个娇生惯养的都什么毛病!”
莫勒允诺,混合动力车发动起来,莱因轻嗅一下车里的味道,眼神黯了黯,转头看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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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流云自天际横跨而来,金红色的霞光流转,占地上万亩的生活区华灯初上,高亢的鼓点奏响庆典的序曲。
这是国庆周狂欢节的最后一天,最盛大的表演和彩车游|行将在今晚举行,各种复古的摊位在学校旁边的车道两边依次排开,尽管多次被媒体发文嘲讽“不土不洋不伦不类”,而以军校生为主的人民群众仍然乐此不疲。
国庆狂欢节是军校生们一年难得的一次全假,每人总能在一周内排到三到五天的连续假期,本来还有轮班执勤的项目,从招了服役生之后,统招生就再也不需要假日执勤了,学生轻易也回不了家,就在学校周边的夜总会晃荡,浪费攒了一年没处花销的军饷。
此外,开在距离军校不到两公里的一些大中小俱乐部也会做活动,最著名的譬如阿瑞斯官方射击俱乐部和周边夜总会最后一晚的师生联谊,非常多平日籍籍无名但却有出色的外交能力和口才的学生,将自己的前途寄希望于在这个活动上结识的贵人要人。
加林想不到莱因那百转千回的心结,却也没有说谎。他当时翘了报告会,除了避开莱因之外,,他也确实被人换了班,中午开始就需要执勤。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卡着时间点对着执勤岗识别系统刷脸的时候,系统反复弹出“认证失败”“请确认执勤岗”的标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