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周四,我数钱的时候发现数目不对,少了!后来我就留了个心眼,从三天一数改回了每天一数,结果你猜怎么着?每天都少!虽说只有一两百快吧,可到底也是我的血汗钱呐。我想着,是不是哪个急用钱的群演干的,可他拿个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总不好逮着我就一个劲的伸手吧?于是,我就整了几张小卡片,写了面馆遭窃的事情,这样那人看到了应该会收敛了。”老赵说完又叹了口气,群演也不容易,谁家没个困难的时候呢,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毕方等啊等,没见老赵有继续开口的意思:“然后呢?”
“没啦,之后就是警察同志你上门了。”
毕方嘴角抽抽,心想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都喊你一声老先生了,真是不够意思。难不成,需要我亲自将线索卡问出来?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毕方清了清嗓子:“咳,老赵啊,你说你是从上周四开始发现少钱的?”
“对,对。”
“每天少的数额都在一两百左右?”
“少的时候一百出头,多的时候有两百五六十。”
“你是怎么算出来少钱的?难不成还能记住每天收了多少现钞?”毕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非常棒,暗自得意。
“这个,警察同志,因为用的全是我自己做的手工面,我这面馆每天卖的面条都是有数的,不多不少一共一百二十碗,不管什么浇头统统都是十五块钱一碗,算下来每天应该有1800块钱的收入,只要将手机支付收到的和现钞一合计,就能算出来了。”老赵的这个方法还是他外孙女教的,连收款码也是他外孙女帮着弄的。
“这样啊,”毕方发现这个老头的思路还挺有道理的,一共能赚1800,减掉手机账户收到的,不就是现金的数额么,“那你有没有怀疑对象啊?”快点随便说一个呀,把嫌疑人供出来,我就可以去找那人审问了。
老赵却是摇摇头,表示店里就他和他老伴两个人,他负责下面条,他老伴负责收钱,来面馆的客人都是自己排队端面条,吃完了再放到回收处的。
“哦,那还挺自觉的,会不会是你老伴拿了忘记告诉你了?”毕方又提出一个可能性。
“不可能,我老伴的私房钱可是比我多多了。”老赵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毕方有点捉急,到底怎么问才能让老头把嫌疑人供出来呢?要不自己翻翻?他瞄了眼收银台,有心做一回强盗,却见收银台不起眼的位置还摆了个插着收款码的铭牌,不禁好奇道:“你怎么不把两个收款码放在一块啊?”是不是那个收款码里面有隐藏的线索?如此想着,毕方干脆伸手一把将那个牌子拿了起来,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没有藏着东西啊,失望的将牌子往桌面一扔。
“咦?”老赵却是拿起了这个收款码,随后一拍脑袋,掏出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
“是了是了,我怎么把这个账户给忘了呢!警察同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忘了有两个手机支付账户了。这下钱对了,没少没少,我真是老糊涂了。”老赵喜滋滋的将两个收款码并排放好,这是外孙女帮自己新申请的,平时客人用的少就给丟脑后了。
见状,毕方还以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高兴的向老赵讨要任务牌。
“啥牌子?”
“完成任务后给的牌子啊。”
“啥任务?”
“帮你找钱的任务啊。”
“警察同志,我这没牌子啊。哦,只有挂在墙上的那些浇头牌子,你要这个干啥?”
经过一番深入沟通,毕方总算弄明白了,感情这老头不是节目组安排的NPC啊。
……
“你也是这行的老人了,怎么就能把嘉宾给跟丢了呢?现在所有人都回来了,除了毕方!最关键的是,其他人的素材全部都拍好了,你拍了点什么?啊?你说你拍了点什么?就拍到他一溜烟跑了的背影!”导演气急败坏的和负责跟拍毕方的摄像说道,后者满脸的委屈。
“导演,不是我故意把人弄丢了啊,实在是毕方他跑的太快了,我是真的跟不上。您看看他这速度,难怪跟应龙是一家公司的呢。”好家伙,那两条长腿唰唰唰的,不是专业运动员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导演也清楚这一点,他也不想责怪摄像,可是节目开天窗了怎么办?难道要为了毕方一个人把所有嘉宾都留下来重新拍一遍?想想也不可能,没见着那几个聚在一起正在分享各自的情报么,核心内容都被看穿了,还怎么制造悬疑?
摄像见导演眉头紧锁,愁的抬头纹和法令纹交相呼应,也不敢多说什么,正准备悄摸摸躲远点,余光一瞥,嘿,毕方!他在原地纠结了几秒,是告诉导演毕方回来了呢,还是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等着导演自己去发现呢。
“导演,毕方来了。”
“嗯?”仍在苦苦思量解决方法的导演顺着摄像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哭丧着脸头顶乌云脚踏黑土的不就是失踪了老半天的毕方么?怎么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被人欺负了?!不过转瞬间,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