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不走,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有关系要好的兄弟从战场上下来,刚见面抱一抱是多正常的事情。
虽然这两位大人抱得时间确实有点久,但本质是不变的,他们之间还是清白的。
也就是这些戍边将士单纯,这要是在京城,栾子钰的大名明天就能出现在早朝,还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
宁仇伏在栾子钰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又克制的用唇碰了碰温热的肌肤,低声道:“回去再抱?嗯?”
脖子这种地方,非亲近之人,半点不可碰,栾子钰被人这样一碰,早就腿软了,宁仇还趴在脖子那里说话,还是低音炮,真真是在惹.火,“嗯,回去给我看看你哪里还有伤。”
宁仇深知自己身上的伤被栾子钰看到后,一定会惹得人掉眼泪,但他哪敢拒绝,扣住他的十指,吹着哨子让马过来,两人共乘一匹。
这些天一直护卫栾子钰的两名锦衣卫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多余,刚刚两位大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知所措,现在两人骑着一匹马走了,他们还是不知所措。
相视苦笑,真是被忽视的彻底啊,飞身各自上马,又吹了声哨子,让栾大人的马跟着他们,远远的追着宁大人。
听了一路宁仇的描述,栾子钰是心疼又后怕,一到营地,下马就要去踹鞑靼大汗,结果被宁仇拦腰抱住,还被贴着耳朵劝道:“这儿人多眼杂,虽不是在京城,但要是被哪个多嘴多舌的参上一本,损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再一个,栾郎的腰越发细了,要是踢坏了腰,可怎么办?”这句话像是低声呢喃,只有栾子钰离得近,才听了个一清二楚,思及某些事情,不禁红了脸。
被人一撩再撩,心头的那股火早就如漏气的气球一样,拍了拍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你在这儿,我看谁敢。”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回屋再抱成吗?”荣王自己都没带着姬.妾.出门,现在还要看别人恩爱,真是有些遭不住。
默默跟在荣王身边的岳先生却是羡艳的看着他们,光明正大,不惧旁人的看法,这样的日子,不就是自己所期盼的吗?
视线投向荣王,脸上挂着单纯的不忿。呵,原来他不讨厌,甚至不厌恶这种感情,自始至终,他厌恶的就是自己这个人而已。
栾子钰听劝,其实也是因为他认不出哪个是鞑靼大汗,那几个被绑在前头的俘虏,各个膀大腰圆,络腮胡遮住了整张脸,别说是没见过,就算是见过,也看不清谁是谁啊。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顺着荣王,如春风拂面般的展开笑颜,正巧撞见了岳先生的眼神,啧,难怪这个大反派后期死得快,手底下唯一算得上帅才的人物与他离心,从内部被人刨开,哪还有反抗的余地。
要是这么说的话,栾子钰笑得更真切了,直接越过了荣王,冲岳先生发出了最诚挚的邀请信号。
挖走荣王的左膀右臂,不比嘴他两句来的痛快。
刚要上前一步,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前的宁仇挡住了去路,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整个视野,宁郎的醋劲儿,这么大的吗?还是有人想针对他?
宁仇对着荣王说话,眼神却盯着岳先生,这张脸勉强算得上是清俊,不过是因为在一帮大老粗中间,样貌更突出了几分,“下官旧疾发作,想先回房修整,请王爷恩准我等暂行离开。”
先是被栾子钰用一种诡异的热情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是宁仇如看死物般的眼神,处于失恋状态的岳先生倍感憋屈,奈何打不过宁仇,又没人像宁仇一样护在自己前头,只能忍了。
荣王和石阚,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根本没看出这三个人只见的波涛汹涌,还一致认为宁、栾二人太过黏糊。
“去吧去吧,明日也不必来了。”荣王贴心的批了假,还多给了一天,毕竟宁仇只是伤了脸,小心点的话,一晚上不太够用。
这三个都对宁、栾两人‘孟不离焦’的状态表示理解,一直不开口插话的栾康铨有心反对,也因他们兄弟之间还未相认,且人多嘴杂,只拿凶狠的眼神去看牵走自家表弟的宁仇。
宁仇也没问栾子钰住在哪,直接把人带到了他原本住的地方,刚一进屋,身上的盔甲就被人解开了一半,抬手摸了摸栾子钰的脸颊,不是幻觉,脸上的肉都没了。
“抬个手。”栾子钰专心致志的拆卸未婚夫的盔甲,任由对方.骚.扰自己的行为,只可惜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实在不好解,栾子钰又没穿过这东西,急的在冬日里还能冒出一额头的汗来。
宁仇本就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他的身上,见他急成这样,边宽衣解带,边试图缓解他的情绪,“许久不见,栾郎竟热情至此。”
栾子钰又不是黄花闺女,浪起来便是两个开.荤的宁仇也挡不住,但是他现在没空搞这些,“安静的,麻利的脱了,不然就去别的地方睡。”
“好好好,我不说了。”
宁仇将盔甲挂在一旁,眼见床上的被套换了花.色,枕头边上还放了件自己的衣裳,便知这些日子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