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
大王子听到指示,腿还是软的,却也努力站起,歪七扭八的扶着墙,朝牢门口走去,乖顺的停在了栾子钰面前五步的位置,等待下一步指令。
栾子钰上下打量着大王子,心里琢磨着,回头还得在他身上添点东西,嘴里和善极了的道:“杀了他们。”
大王子反应迟缓,脑子却还是好用的,这个‘他们’,除了身后的两人,还能是谁。
弑父,这是弑父!
大王子瞳孔微缩,背后冒起冷汗,耳边轰鸣,听不叫卡尔凰的叫喊,也听不清他父汉的哀求,做还是不做?
不做,栾大人一定会生气的,那他会不会对自己失望,是不是就不来了?
一想到他不来,大王子的心就止不住的慌了起来,压下泛起的唾液,打着冷颤道:“我去。”
栾子钰点头,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看着他一路瑟缩的进了牢房,手持弯刀面对两只‘饿狼’,面上表露出玩弄的表情都令一旁的锦衣卫都胆寒不已,何况是被他重点关照过的大王子。
牢房内的大王子背如针扎,一边是父汉,一边是栾子钰,秤杆早已偏斜,真做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犹豫不决,踌躇不定。
大王子悲观的想着,还好栾大人没有催促他,给足了他准备时间。
失了眼睛的卡尔凰再没有战场上说一不二和威风凛凛的桀骜,光是躲避大王子疲软无力的刀尖,便叫他崩裂了伤口。
值得一提的是,局面已然如此,卡尔凰也没有一声哀嚎痛呼,比一旁还未怎样,就开始胡言乱语的大汗要争气。
听到其中涉及到的种种草原信息,一旁的锦衣卫回过神来,犹豫的看着栾大人,试图听见他下命令,让这场子弑父的戏码停一停。
可栾子钰恍若没听见似的,兴趣寡淡的用茶杯盖敲击杯子边缘,狭长的眼睛似乎半合着。
近来征战汗王口中所说的消息都得到了验证,最开始还有假的信息混在里头,到了后面汗王为了保命,说的尽数为真。
不过就是再真,栾子钰现下也没有兴趣了,不管这位大汗说的是什么重要机密,许下的多大的承诺,都将成为过去式。
等大王子掌权,一个亲近大宓的汗王,会帮助大宓缔造新的邦交关系,届时一切都可以靠大宓自己来打造。
“嗬嗬……嗬”鲜血喷涌而出,佝偻在地上的两人捂住自己的脖颈,试图挡住伤口,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大人。”
栾子钰抬眸,他的双手像是放在血池里泡过,整张脸的神.色.尚好,目光更是少见的坚定,见自己瞧他,也不闪躲,现在这状态有点像是狂热的追星族。
“很好。”
大王子听到栾子钰的称赞,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又见栾子钰起身,紧张的上前半步,突又顿住,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随栾子钰。
栾子钰行至门口,才回身说了一句,“跟上吧。”
同天深夜,一名身形纤薄,步伐虚浮的男子带着两个同样无力行走的仆人出了边城大门,在夜色中快步往塞外而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总算送走了。”宁仇两手撑着城墙,将栾子钰锁在怀里,从后面看,完全不能发现栾子钰的身影。
栾子钰听到恋人吃醋,轻笑着打趣,“我日日归家,你可不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头寻欢,回来给我卖乖?”
宁仇趴在栾子钰肩头,声音说不出的委屈,“栾郎今日疼疼我,我明日便没气力在外面瞧人了。”
栾子钰耳尖微热,“又胡说八道,还有人在呢!”
“要是没人,就能说了?”宁仇轻笑,自然的亲了亲栾子钰的耳尖,感觉到他的敏.感,笑得越发开心了。
原本站在他们身后五步位置的两名百户皆听见了他家宁大人的话,自觉转身下了城楼。
“现下无人,栾郎可还羞涩?”
栾子钰本就不是扭捏的人,转身摁着宁仇的肩膀,踮着脚亲了他的嘴角,眼中装满了他,“够了吗?”
宁仇眸色泛火,烈焰灼人,栾子钰置身于此,没有半点不自在,反而伸手勾住宁仇的脖子,双唇相依,门户大开的邀请恋人入住唇舌,一间间的寻找合适的住所。
宁仇将人往怀里一带,反客为主的欺负起了主人,仗着栾子钰心软好说话,对人肆意妄为。
待到二人分开,栾子钰微微喘着气,耳朵被宁仇捏在手指尖把玩,方正的衣领被扯开了一半,露出的锁骨也被染上了粉.色.的梅花,怒放在白皙的美玉上,勾的人挪不开视线。
有人说,如果伴侣对你没有.性.幻想,那么ta对你一定没兴趣。
栾子钰在经过实战训练后,越发觉得这话是对的,每次和宁仇单独相处,总是喜欢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就算是分开了,也会想着这档子事,久别重逢后更是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当然,以上情况都是建立在双方身体健康的基础,例如现在,时间地点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