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一开始就非常激烈。
李景肃已经克制了太久、忍耐了太久。清心丹吃多了,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中原人所说的“圣人”了。但他其实没有那么清心寡欲。每次司徒晔发作,对两人都是难耐的煎熬。司徒晔难受,他也不好受。但他硬是忍了下来,不管背地里吃了多少清心丹、冲了多少冷水澡。
他不是不想要,他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他很清楚,倘若自己再像从前一样对待司徒晔,只要有那么一次,自己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后悔。
压抑太久的渴望终于被释放的那一刻,理智几乎立刻灰飞烟灭。他的舌头闯入毫无防备的口中,立刻受到了热烈欢迎。司徒晔灵活柔软的舌第一时间缠了上来,与他紧紧纠缠,互相挑逗、互相攻伐。两个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寂静的帐篷中只能听到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像是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
等他好不容易想起该结束这个吻,司徒晔已经完全瘫在他怀里了,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嘴角残留着银色的水痕,小巧的唇被蹂躏得嫣红肿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李景肃热血上涌,胯下的器物绷得发疼,再没有余力去克制什么,一把扯开司徒晔半敞的里衣,俯身在他胸口轻吻,张嘴咬上了胸前挺立的乳珠。
两个乳珠都曾经被穿过环,现在已经痊愈,但仍是留下了深色的伤痕。司徒晔嘤咛一声,鼻腔溢出一连串轻微的呻吟,身子更软、更无力了。
李景肃含着小巧如红豆的乳珠反复舔弄、轻轻啃咬,很快便把小东西逗弄得充血肿胀。身下人的反应更甚,扭动着想要逃离他的逗弄,却在有意无意间将胸膛挺得更高。
“别……别……”
软绵绵的手颤巍巍地来推他的头,他以为弄得他不舒服了,赶紧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却见司徒曳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声音细若蚊呐。
“别总是弄一边……”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可眼下这个场面,理智只是稍纵即逝的火花,他也就是惊讶了几秒钟,很快心领神会,换了另一侧乳珠含在口中,更加彻底地逗弄起来。少年的呻吟如泣如诉止不住,令他更加欲火焚身。
手上也并未闲着。
略带薄茧的大手抚摸着凝脂似的肌肤,爱不释手地在敏感的侧腰来回逡巡,惹得身下人喘息不停,低吟不断。他记得司徒晔的敏感带,一处是颈间,一处是腰侧,还有一处是腋下。他从前总是被自己逼迫强暴,对性事极为抵触。即便是这几处敏感的地方,也只是让他无意抗拒,谈不上享受。这次却格外沉溺,身体甚至会主动迎合他的爱抚,无意识地索求更多。
手指滑向身后的蜜穴,他更为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流出了相当多的液体。他试着将一根手指探进穴口,稍稍用力挤进去两个指节,听到少年只是轻轻哼了哼。甬道内火热而濡湿,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迫不及待地希望遭到侵犯。
李景肃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难以遏制地加重了。
躺在身下这具火热的身体,曾经是那么纯洁无瑕,曾经是那么青涩懵懂,曾经他所有的反应、他身上所有的印记,都是自己留下的。然而现在,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他曾经熟悉的那具身体了。
他忽然抽出手指,骤然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软垫上的少年。司徒晔的神智依然不甚清醒,原本清澈的眼睛覆着一层迷茫的水雾,脸上的表情也是艳丽而淫糜,如同每一次极乐草发作那样。李景肃突然停下的动作让沉溺在情欲中的他觉察到了,散乱的视线费力地聚焦起来,看向一言不发跪坐在身前的男人。
“……景肃……?”
李景肃死死咬着后槽牙,反复告诫自己要克制火气。变成这样不是司徒晔的错,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已经很痛苦了,再也经不起一丝伤害和侮辱。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司徒晔颈间的伤疤上,灼热的头脑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天温泉中满池的血水在眼前挥之不去,少年安详的面容更是让他心惊肉跳。他总算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景肃……”
司徒晔的眼神渐渐清醒过来,透露出隐隐的恐惧。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李景肃赶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再一次深吻了他。
他为自己感到惭愧。
说着要照顾他保护他,说着不想看他自暴自弃,说着让他想起从前的骨气……
然而事到临头,自己却连拥抱他都差点偃旗息鼓。抚摸着他的身体、探索着他的蜜穴、看着他在自己身下荼靡盛开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介意了。介意他被人玩弄调教成这样的身体,也介意自己心里那神仙似的人儿,被人扯进泥潭摧残践踏……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最痛苦的人是他。他从那样的痛苦中活了下来,还愿意在自己面前再度敞开身体,自己还在这里介意什么?
“司徒!司徒!我心悦你!让我爱你!让我爱你……”
他放开他的唇,在他纤细的颈项间亲吻流连,反反复复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