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几个长老仰长脖颈张望,宗长将那兰公子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那蓝眸少年醉态朦胧地往上去蹭宗长的耳朵,说话就说话,怎么舌头还要往宗长耳边凑,好不放/荡。
围观的人不敢言。
这一幕不知道绝去多少今夜要对宗长暗送的芳心,平日踏平宗苑后门的媒婆们还信誓旦旦的说宗长身边无人,如今呢,宗长都把人抱上了!
流言四起,族民茶余饭后渐渐议论起这事。
“你听说了吗,宗长养了个契弟,乖乖哟,还是个异邦少年,模样漂亮得不得了。”
“传下去,宗长有契弟了。”
“宗长对那位契弟特别宠。”
“俺听说有些契弟能像女子那般怀孕哩。”
“传下去,宗长的契弟有了身孕。”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生子。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34章
孟冬悄然而至, 曲黎族地界内先是下了四夜五日的绵绵湿雨,阴风吹着雨齐齐施法,刺骨寒冷, 门户紧闭。
万物悄寂,往时睡得厉害的鲛近日醒后到不见踪影, 冬月从怪老头那又拿了好几件动物剥下的新皮毛,送去制衣阁将衣物制好后,先送去宗长房内,再准备叫小鲛来试试, 屋子转几圈, 却扑了个空。
冬月疑惑:“人呢?”
刘松子拢着衣袖缩成一团走进屋内,无精打采地道:“想来一早又是去茶楼听故事了,宗长还叮嘱我今日送他过阁楼内写字, 结果人又跑了。”
冬月看着他:“什么故事?”
刘松子面色古怪, 同时颇有几分羞赧之意。他左右环顾见没人,才悄悄开口:“就是宗长和鲛的故事。”
又连忙道:“不过你还是别听了,省得、省得……”
冬月:“省得啥。”
刘松子摇摇头:“姑娘家还是别听了, 我先去忙。”
仆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远, 留下冬月原地不解。
街上冷风凛冽湿雨飘打,城中最大的茶楼却生意不减。任外头无论多冷, 茶客往这楼内一坐, 周围燃了火炉,手中捧上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端地是周身暖融融,再配上台上来的那么一支小曲儿, 一个故事, 一坐就是一天。
与楼下茶客摇头晃脑地听着故事的, 就有楼上独间雅房内的小鲛。
小鲛趴在栏杆望着台子的说书人,精神全集中在这近日城内时兴的话本子故事上。
“这故事说到众人力劝宗长娶一门正妻,可宗长愣是没有动静,对那契弟视若珍宝,有些不入流的话传入宗苑之内,还叫宗长封了口舌,对这契弟,可谓百般宠溺,怕那些闲言碎语伤到他。”
台下妇人连连鼓掌,此类忠贞不渝的爱情话本在她们的圈子备受欢迎,以前听的都是些古时神话,如今话本故事的主人公变成宗长与他的契弟,贴合生活,话本故事不过才出一二回时,便已成为大热。
还有些几流画师画下当日宗长抱那契弟离去时的画面,配进画本子里做图,更让听客激动不已。
台子上的说书人已经讲到宗长抱起契弟回房,他合上话本,老神在在地坐着环顾四周,目光朝楼上望去,剩下的内容自然又需得付费才能再听。
茶客愿意来茶楼坐上一日喝口热茶度日,可让他们再另外加钱,又不大乐意。先不说这次话本的价钱变得更贵,就是话本子的故事再精彩,若之后让宗长追责,只怕谁都逃不掉,也因此茶客有所顾忌。
“老徐你就再说一点嘛——”
“就是就是,这都没入夜,再说一段咱们正好回家赶上一口热饭。”
小鲛转头,叫守在门外的武卫下去把老徐请上来。
老徐笑得眼纹都出来了,比了个手势:“今日天冷,还要听故事的话价钱需再加一些,这个数。”
武卫点头,老徐便收拾好东西,对着那群挽留他的茶客们头也不回地上楼,伺候他的金老爷去。
金老爷依旧一身华贵衣装,脑袋上顶了个轻纱斗笠,一头如瀑乌黑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后。
老徐清了清嗓子,看着这位连日花价钱点他的金老爷,笑道:“赶巧话本子写到了最新的房中密事,老爷今日有耳福了。”
小鲛竖起双耳,上回他就听了两次宗长与契弟在房中你进我退你亲我羞的那些欲拒还迎的桥段:“还有更好听的?”
老徐坐下,听到这位“金老爷”清若脆玉的声音,掏掏耳朵,点头。
老徐虽叫老徐,年纪却才二十有五,若不是缺钱,也不会铤而走险的说上宗长与那契弟的故事。
老徐开始按照话本中加了价钱后才能听到的私密故事,自己再添油加醋几段,说得有声有色,叫人听得面红耳赤。
“宗长卸下契弟的外衣,冷峻的面容禁不住微微动容。原来今儿契弟为讨宗长欢心,竟要人做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