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能保证内部绝对的统一,灵修这边各大宗门陆长风自己都没有信心。
秦珣道:那就麻烦荆兄了,我这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这小子识破了身份,只要将他们留在这里,秘境结束时荆兄再带着自家兄弟陪我演一场戏,那天玑道君也不会知晓其间之事。到时计划成功,好处自然少不了荆兄的。
荆河微微眯起眼,哦,听闻殷尊者与那沈慕玄关系不错,尊者能容你这般设计他?
秦珣嗤笑一声,斜眼看过来,荆兄,你不会也信了外面市面上流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吧。我们尊者乃是魔道第二魔尊,想要什么美人没有,那沈慕玄除了一张皮相呵,玩玩而已,谁当真了才是傻子。
他这番话彻底打消了荆河的疑心,也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把在场的灵修尤其是与封岚朝夕相处的弟子们冻得冷彻心扉。
当场有弟子红了眼睛,扑上来要杀了这魔修为封师兄报仇,秦珣连枪都不用甩,抬脚直接踹得这人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徐容直接被这事态发展震惊到呆立原地。
他只是想陷害封岚,让他永远不能再光明正大站在师尊身畔,怎么就
陆长风却顾不得这许多了,他迅速调整心情,将徐容甩给了身后的季长安照看,而后以宗门大师兄的身份接过了指挥权,指挥着各宗门弟子与魔修战成一团。
秦珣身份暴露后迅速归入了魔修阵营,下手极狠,枪枪往人致命处撩,奈何与荆河在北魔域素来敌对,二人配合极差反而经常彼此辖制,气得只磨牙,扬声警告,荆兄,你若不是真心合作就直接点说出来,莫要在这给我使绊子!
荆河也纳闷,他确实有几分试探秦珣这十八重狱少尊主实力深浅的意思,下手却也有分寸,不至于妨碍到这种程度吧,难不成他许久不参加混战,实力退步了?
双方战得越发激烈,都打出了真火,血腥味越发浓重,草木枯折,地面被火焰毒液清理得干干净净。
秦珣提前打了招呼,魔修这边难免畏手畏脚不敢真把人打的濒死被传送出去,一旦有人下手重了立刻会被秦珣一枪挑出去,全靠几个化神期支撑着才没落入下风,心中抱怨这人到底是对面的还是自家的。
好在魔修战力强横,灵修一个接一个被打成重伤,失去战斗能力却又不至于濒死传送,很快只余寥寥几人负隅顽抗。
重伤在地着只能眼睁睁观战心焦不已,恨不得抬起手给自己一剑传出去报信,但魔修根本不给他们这种机会,直到夜幕降临,三十六时辰的钟声响起,所有还纠缠在一起的修士都被无形大手强制分开。
三日前那苍老声音再度响起,时间已到,人数远远超过九人,便以伤势轻重判断排名以确定资格。
最先被剥夺参与最终试炼的自然是重伤在地动都动不了的这群人,他们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被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分隔到了另一侧,剩下的人也按照伤势轻重一一被强行移走,苍老声音还贴心按照灵修魔修放在两边防止他们打起来。
最后场中却剩下了十个人,正好灵修魔修各半。
好了,接下来进行第三
等等。
荆河高举起手,第一个提出了不满,凌厉目光直接投射在了那个靠墙坐着的残废家伙身上,前辈,这家伙待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跟着魔修们也纷纷表达了不满。
这偏心偏得太明显了,那小子胸口都快不动了,半只脚入土的人,全场论伤势沉重绝对的前列,凭什么能和他们同台比拼啊。
苍老声音不为所动,第三场试炼
前辈,我也不服!
接天道宗的宁慕也站了出来,高高抬头仰望空无一物的天空,即使我们同为灵修,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请恕晚辈不能接受。如果前辈执意如此,那晚辈请求退出第三场试炼。
禅心站在她身后,数着佛珠没有出声,但肯站出来显然是同样的想法。
苍老声音梗住了,不可置信,你们要想清楚,这可是合道期的传承!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合体期!
宁慕禅心皆不为所动。
荆河眼中流露几分欣赏,虽然他绝不会做出这种损害自身利益的事,但不妨碍他佩服愿意这么做的人。
那在下就直说了。秦珣抬了抬眼皮,扬手一指徐容,晚辈不知道前辈是和什么人有交易才执意保他,但这小子这么坑我,秦某可不是不记仇的人。他现在滚出去还能暂时保住这条命,若是真同在下一道进去了,那可就生死由命吧。
生死由命被他从唇齿间碾磨着吐了出来,怎么听都像是生死由我。
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被他明晃晃针对的徐容在这样外现恶意的下,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随即浓重的羞辱从心底翻涌上来,意识到被多少人看着后,更加恨不得将秦珣扬灰挫骨永世不得超生。
为什么他没死呢!明明身份和阴谋已经被揭露的是他!为什么还能表现的一点点惊慌恐惧都没有的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