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镇鹤想到自己在找黄昏卧室立发现的一本笔记本,笔记本里只围绕两件事,一个是乒乓球,还有一个就是对于李云河的爱恋。
从笔记本里可以窥见,李云河当初对赵黄昏可以说是非常好的,一直是亲手提携,亲手教,私下里嘘寒问暖,最后打动了赵黄昏。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李云河性情大变,不仅转身就和白莲王俊朗在一起,更是对于赵黄昏的退队狠踩一脚?
赵镇鹤一边想一边呆,一群人在机场里走向行李拿取处,他一闷头撞上身前的人。
‘砰’的一声,赵镇鹤自己听了都觉得脑壳儿疼。
他抬起头,是李云河。
李云河一脸愕然地望向他,伸出手好像要摸他的脑袋帮忙揉揉,可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及时收手,咬住自己的嘴唇。
“云河...”
赵老干部决定主动出击一把,抱着恶心自己的想法说出‘云河’两个字。
比起‘云河’,他更想说‘孙子’。
李云河的眼神很闪烁,但当他看向赵镇鹤身后的唐纸时,脸色又陡然转差,冷冷地从唇边哼出一声‘走吧。’
赵镇鹤:“......”
‘不行...系统同志,请问真的不可以直接下药吗?我觉得这样比较简单,要不然我们折中一下,买个凶,列宁同志曾经说过,非常时期...’
【......】
【不行!不可以!不能够!】
系统声嘶力竭。
在赵镇鹤和系统都没有注意到的身后,唐纸小少爷单手插兜,眼神明明暗暗,在夜色钟看不分清。
他抬眼看向李云河,微微皱起眉,露出普通十八岁少年绝不会拥有的肃杀表情。
*
到了国外,这才能清晰地认识到华国乒乓是多么得不受世界招待。
其他国家上场的时候,场地上发欢呼声一片,掌声和口哨声齐响;可当华国上场的时候,全场如同被消音一般,喝彩声瞬间消失,一顿沉默后,几个白人开始发出‘嘘’声,逐渐所有人附和起这‘嘘’声,负能量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把华国队伍包裹得严严实实。
赵镇鹤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身上披着毛巾,当他经过欧洲席的时候,有个金发大汉冲出座位,对着他大声嚷嚷口齿不清的西班牙语,竖起中指大声叫唤。
几个孩子作势要用手上的水砸他,最后被保安拦了下来。
华国队伍里所有的人都非常尴尬,但这种尴尬带来的怒气被他们全部归咎在赵黄昏的身上,其他人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他们就不给赵黄昏好脸色看。
运动员候场的长椅上,三个运动员和李云河坐在第一排,就赵黄昏坐在第二排,被嫌弃得远远的。
赵镇鹤抽到的编号是最后一场,离他上场还有两个小时多,他深呼吸一口,用毛巾包裹住自己的脑袋,在脑子里不断重复演练乒乓球的基本备战动作。
整个赛场都很哄闹,周围的喊叫声被毛巾隔绝,成了逐渐远去的背景声。
这种吵闹声在45分钟后又重新在赛场后达到了极点,观众席上的人们举起国旗欢呼。
H国金敏秀对战华国周年,5-1,毫无悬念。
美国Daniel·K对战华国于明明,4-3,一场啃咬战之后,最终落败。
败给夺冠大热门H国似乎面子上还过得去,可谁也没想到,华国一上场就丧失两门大将,连对战美国都输了。
于明明汗如雨下,整个衣服都是湿透的,眼睛全都是血丝,他咬住自己的嘴唇,一直都在忍住自己眼眶中的泪水。
华国的比赛队伍如同蚕蛹般把自己包裹在茧中,灰头土脸地埋在‘嘘’声之中,周年和于明明回到座位上后,一直低着头。
周年把自己的脸埋在手心,身体一直在颤抖。
周围的观众席的人站起来,对着华国队伍的方向叫嚣,骂着一些类似于‘Fuck’‘Garbage’之类的词语,队伍里没有一个人敢回应。
赵镇鹤则是在毛巾的包裹下一动不动,让人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反应。
这时,一个人从H国的等候席上走下来,走到华国的等候席之前,他用英语询问,“Who is Zhaohuanghun”(谁是赵黄昏?)
这个人的胸前挂着一个名字牌‘’——宋明永。
宋明永是H国的小将,也是这次H国派来迎战乒乓世锦赛的王牌,可以说是世界乒乓体坛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赵镇鹤抽签对战的人,也正是这位宋明永小将。
赵镇鹤扒拉开毛巾的一个缝隙,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看向宋明永。
“I just e to say, I\'m so glad to plete with you. ”(我只不过来说一声,和你比赛我真的很荣幸。)
宋明永对着赵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