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隔天,唐家小少爷直接开着兰博基里去赵镇鹤小区门口截人,说是要送他去国乒场训练。
赵镇鹤坐在唐纸的车上,余光瞥见旁边坐着的小少爷颇为手忙脚乱地调着音乐频道。
“你喜欢听什么歌,因为我平常都是在听hip-hop之类的歌,所以抒情歌比较少,还有一些是这个车子本来带的歌,我给你打开界面,你可以自己挑。”
“我来看看,”赵镇鹤敏感地发现唐纸逐渐发红的耳朵,顺手打开空调对着唐纸吹。
他被自己的细心和悉心给感动到了。
【.......】
系统在心里呵呵了两声。
‘滴滴滴’赵镇鹤摁着车子上翻页的按钮,上面一水的要不就是英语、要不就是韩语、要不就是日语,连土耳其语都被他找到了,就是没有看到华语。
赵镇鹤摁住主页键,返回到车子原来自带的音乐,仔细地再次查看。
嗯...这些歌都挺不错的。
他转向身旁的唐纸,询问道,“我们听几首华语歌吧,你有没有什么偏好,比如说,欢快的、流行的、忧郁的?”
唐纸转动方向盘,“我这会儿有点困,不如放一点振奋人心的?”
空调吹得他有点儿头脑发胀。
“收到。”赵镇鹤接受唐纸的信号,自信满满地比了一个‘ok’,“我给你放。”
随着音乐前奏的流出,车载音箱开始振动,放出快节奏的歌曲,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兰博基里发出响彻云际的动人音乐。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呀!”
唐纸:“......”
赵镇鹤和唐纸一起出现在国乒场外,蹲点儿的几个记者兴奋得举起手里的相机,“卡擦卡擦”拍。
两个人进去后,训练场显然安静了一个度,气氛莫名僵硬。
最僵硬的就是站在乒乓球收集筐旁的李云河和王俊朗,两个人各怀心思,但脸色都不好,尤其是王俊朗,他刚刚在窗户那儿看到赵黄昏从兰博基里走下来,整个心里都沸腾了。
凭什么,凭什么赵黄昏可以有这么好的运气,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唐家小少爷的青睐,凭什么他可以做着跑车来训练。
明明是个垃圾。
王俊朗的眼神逐渐阴冷。
“你怎么了?”李云河察觉到自己身边人的不对劲,询问道。
“没事儿。”王俊朗从脸上挤出一抹笑,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胳膊挎进李云河的怀中,“我只是在想,赵黄昏好像一点儿都没变,三年前他背着你跟别人在一起,现在他重新回来后,又跟另外的人在一起,你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尚丽么?听说他们最近还经常联系,我真是替唐小少爷感到惋惜。”
李云河的脸色陡然转差。
【危险危险,渣攻好感度-1】
系统提醒声响得猝不及防,赵镇鹤拉开运动包拉链的手一僵。
难道李云河同志是在怪自己没有跟他打招呼?
赵镇鹤举起手,朝远处的李云河一招手,挑起两个眉毛,一时间看起来像下乡慰问群众的老干部。
【渣攻好感度-1】
赵镇鹤:‘嗯?\'
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他打招呼的方式不对?看起来过于敷衍?
赵镇鹤思考了还会儿,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也举到半空,两只手在半空中朝着李云河的方向挥舞,赵同志的眼睛睁大,努力让远处的李云河看清他眼里的真诚。
看起来的样子是这样的┗|⊙⊙|┛
李云河:“......”
旁观的队员们:“......”
系统【.......】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吗,啊!啊啊?!!
*
最近几天训练场的氛围逐渐变好,在于明明和周年的带领下,其他的队员们也开始跟角落处的赵镇鹤说话,一般都是交流一些乒乓球的技巧,而后慢慢会谈到生活上的事儿。
其他这些队员通过和赵镇鹤的交流,逐渐发现这位仁兄不仅半点架子都没有,甚至有点天然傻,平时其他队员说什么赵镇鹤就会信什么。
就譬如,赵镇鹤到现在还以为这些队员都是一个小学一个班的,拥有一个共同的老师,并且这位老师给他们的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那就是他们敬爱的苍老师。
他们还发现赵镇鹤其实很会关心人,经常能及时发现其他人因为训练而受伤,然后从包里面无表情地祭出一个艾草贴,而后再面无表情地贴到那个人的身上。
关于赵镇鹤的面无表情,于明明的画生动形象地表现了一切,平日里赵镇鹤的表情很单一,甚至有点无精打采,像极了动画儿里的流氓兔,是这样的:( ̄_ ̄)
但只要赵镇鹤一谈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