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鱼白花同时的,还有那颗传说中包治百病的神药,很难让人不认为这是个陷阱。
偏偏就是这么巧,他听完这些,和苏夷安去书院,还能遇到和鱼白花相关的人和事。
事关苏夷安的安全,他不会轻举妄动,在看穿李伯言真实面目之前,他不愿主动去帮他。
可苏夷安,一直都是见义勇为、匡扶正义的性格,从汝南到扬州,说他善良的心泛滥也好,圣母也罢,他有一颗共情能力很强的心。
所以他实在好奇,“为何不让我帮他?”
他还是问出来了。
苏夷安听到问话,有些茫然地回过头来,眉如远山,眸光潋滟,因趴在车窗,下巴上硌了一条红痕。
钟琤轻笑,伸手去揉他下巴,“痛不痛?”说着,还将自己的手放在车窗上,意思很明白,再趴就趴在他手背上,不怕痛。
苏夷安挺直腰背,正色道:“怎么可以让你帮他?我虽同情小鱼姑娘所托非人,但我更不愿意你受到可能存在的危险。”
下巴被摸着,他眯着眼睛,像是猫一样。
钟琤把手拿走后,他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目送着他的手放在车窗上。
钟琤显然没有想过他是这个想法,苏夷安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却很敏锐嘛。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哑醇厚:“倒是小瞧你了。”
苏夷安不满,“为何要小瞧我?”他抓住钟琤的手,乖乖趴在上面,也不敢用力,他很喜欢这样和他有肢体接触。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非常有安全感。可自从上次钟琤趁他蒙住眼睛偷亲他之后,便规矩的不得了。
苏夷安便是想要趁机偷袭,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他害羞。
只能暗戳戳地这样靠近,和钟琤有些肢体接触。
钟琤的手很大,指腹有些粗粝,蹭着有些疼。他十指修长,手很大,苏夷安试着和他五指相对,发现自己的手比他小了一圈。
他蜷缩手指,把手握拳拳头,贴在钟琤的手掌心之中,钟琤顺势握住。
他惊讶道:“快要把我的手包起来了。”
钟琤另只手支撑着头,懒洋洋地哼笑,顺从他的想法,又把手指伸直。
苏夷安说着:“我在一些书上看过看手相的秘诀,我来帮钟大哥看看。”借此机会,他贪婪地摸索钟琤的每一根手指,从指尖摸到掌心。
他低垂着头,钟琤只能看见他翘长的睫毛,如白鸦般的鼻尖,还有淡粉色的嘴唇,一开一合的,“这条线很长,说明你会长命百岁,这条线……”
钟琤从善如流,朝他摸得地方看一眼,手上的几根线纵横交错,他也分不清楚,“让我看看你的。”
他把苏夷安的手放在手心里,让他张开,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关节处有些红,皮肤粉白,像是淡淡的桃花。指尖晶莹,又像是贝壳。
“小世子生的真好,连手都比常人要精致许多。”钟琤丝毫不吝啬夸赞之语,他挑眉笑着看苏夷安,苏夷安神色如常,耳尖却有些发热发烫。
他并不夸张,苏夷安的手,确实生的极好,他学着他的样子,从手腕到指尖,一寸一寸用指腹丈量,明明只是摸骨,却因他动作缓慢,平白带了几分色气。
苏夷安咬着下唇,轻声道:“我的手相如何?”
钟琤摇头,“我看不懂,但小世子的手,适合握剑。”
他五根手指相差的角度非常完美,钟琤伸手让他看:“我的无名指要长一些,握剑时会有些使不上力气。”
苏夷安懵懵懂懂,“可你握剑很好看啊。”他每天早晨都在楼上偷看钟琤练剑。
钟琤轻笑:“练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出现这种失误。”只是幼时吃过苦头,他是杀手,不能存在丝毫的失误,为此他记忆里,无名指被他用布仅仅裹着,磨的出血,就为了把手中兵器握的更紧一些。
他从来没有提过小时候的事情,苏夷安也只是听十一说过几句,足以窥探其中阴暗。
他手指从钟琤指缝中穿过,努力握住他的手掌:“钟哥哥。”有点脸红。
“嗯?”
“也教我练剑吧。”他虽然身体不适合练功,可用来强身健体也不错嘛。因为钟琤使剑的缘故,他也喜欢上这种兵器。
时而优雅,时而嗜血,在出手之前,没人知道这剑是何模样。
钟琤应了,“好。”
苏夷安见他没有在叫法上多做功夫,松了口气,在耳边扇了扇风,朝衙门看去:“李伯言怎的还没出来?”
另一只手还在紧紧握着,他想,若是钟琤挣脱了,他就松手。
可钟琤只是淡淡地看一眼,“一会就该出来了吧。”并没有甩开他。
苏夷安“噢”了一声,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车窗上,另一只手还在和钟琤的手紧紧缠绕着。
有点热,他想,夏天确实到了。
李伯言终于出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衙役,腰间挎着长刀。他没想到苏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