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的徒弟墨淮!他不是被魔界关押了吗?那现在这个让万千魔物臣服又助他逃走的男人是谁?
墨淮凌厉的眼神望向跌出边界的银龙,又不屑地看着倒地吐血的于择,“我说不许动他,你是聋了还是装听见呢。”
于择擦掉了嘴角的血痕,他刚才在阻截乱闯的银龙后,脑海中确实收到了一则指示,放他走……可他好不容易将他拦下,岂有放走之理,这个墨淮到底是什么来历,刚才那道力量明显是收了力道,不然他就灰飞烟灭了,他嘴硬道:“为何不可,我是为了魔界。”
“他是白娇娇的契约兽,他死白娇娇也会受伤,白娇娇是我们的筹码,”墨淮盯着他犹如看待蝼蚁,他不喜欢说那么多话,尤其是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沉声道:“还用我多说吗?”
“……不用。”
于择虽有不甘却不好发作,魔界也随着墨淮的离开恢复过往的井然有序,魔物再次各司其职。
而被震出边界的银龙在恢复行动后立刻逃回了仙界汇报情况。
“就是我独闯魔界,大杀四方这么个事。”银龙顶着自己的鸡窝头慷慨激昂地说道,但破破烂烂的衣衫可没有一点说服力。
鹤灵阴沉着脸,越听脸越黑,终于忍不住骂道:“好端端的跑去魔界犯什么险,师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北海的!还扯这么离谱的谎……”
银龙自知理亏地搓了搓鼻尖,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可不乐意了,“救我的就是墨淮!他施展的就是魔气!我要有半句假话就罚我渡不了雷劫!”
鹤灵声音大是因为他占理,说到底银龙年纪比他大、实力比他强,在妖界怎么也算是他的长辈,渡劫对妖来说何其重要,稍有不慎再厉害的妖都会被雷劫劈死,不会有人拿它来赌誓,鹤灵在这一瞬间犹豫了。
“好了,我知道了。”天玑仙人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并交代道:“魔界可以将别人变成墨淮,也可以控制墨淮的思想,方法又何止千万种,不管如何,小心防范不是坏事,若在战场上与墨淮碰面却不能心软!”
“……是。”
“是!”
“都下去吧。”天玑仙人挥退二人,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衷告,间接把仙君提醒他的事传递给他们。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仙界也相安无事了一段时日,在众仙都放下戒心时魔界再次出现了骚动,而这一次比之上次,出界的魔军规模更大,进击的步伐更加整齐。
来势汹汹。
上一次荒芜之地被扰乱的沙地还未抚平,就再一次被魔军压境,而与先前不同的是云萝竟与于择并列而行跟在一男子身后。
若有幸参加过上一届大朝会且记忆力极佳的仙者大概不难认出领头人是谁。
“墨淮!”
这次仙界由天玑仙人带领出战,本就军心不稳的情况下,逍遥仙人由于过分震惊脱口便呼出了那个名字,安静的队列开始交头接耳,争论声愈演愈烈。
白娇娇的不出战,言岚的受重伤,站在敌方阵营的云萝,和眼前意气风发的魔界尊者墨淮在无形中像是串起了一条线,他们可都是三言门中的师徒关系啊!细思极恐下有人问道:“你三言门出了叛徒还怎么做我们的表率?要是三言门早已和魔界私通,那不是推我们进火坑吗?”
有一人质疑,就会有多人帮腔。
“是啊!上次我牺牲了那么多门中弟子,换来得就是三言门的叛变吗?我要为死去的门中弟子讨个说法!”
“三言门不配做我们的统帅……”
“言岚不会是串通魔界妖女故意受伤,躲着不出来吧!”
……
仙界中不服气的声音四处可闻,与之遥相对望的魔界却过分安静,只有一声轻哼从墨淮鼻腔发出,要不怎么说仙界的人道貌岸然呢。
都不需要他煽动,只是露个面,这些伪君子的猜忌心和不信任就闹出了内部矛盾,可笑。
“有想退出的人,我三言门不拦,”天玑仙人儒雅的脸上第一次染上恼怒之意,他允许战场上有逃兵,却不允许有人诋毁三言门和仙君,“事实胜于雄辩,魔界想踏进仙界,我们三言门第一个不同意,要战便战!三言门与仙界共存亡!”
天玑仙人一身凛然正气,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把动摇的众仙都唬住了。
从战场上临阵退缩本就是小人所为,若是有“叛变”的确实证据,恐怕他们早就撤退了,但现在就是没有,但凡三言门是清白的,他们就成了丢下伙伴的那个“叛徒”,现在的局面成了进退两难的情况。
“要战便战!”见势不对,鹤灵立刻声援自己的师父,众仙也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下,渐渐的也加入了呐喊的阵营。
“一群墙头草。”墨淮冷声念叨着,他举起右掌并拢食指和中指就要发号施令。
忽然,墨淮左后方的于择突然暴起,鹰抓般的手指伸向墨淮的左后背,正是脆弱的心脏处,于择不爽一个女人压在自己的头顶,却更不喜欢这个靠女人上位的毛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