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轻一点是什么意思?
林南恭没反应过来,搂着路屿的腰没动。路屿欲言又止,磨磨蹭蹭地撑起身体,忽然咬住下唇,掀开了他的裙摆。
他穿着普通的灰色男士平角底裤,还是裆部开口款。那根路屿熟悉的东西已经将棉布夸张地顶了起来,硕大的茎头隔着一层遮羞布仍然形状清晰,挣扎着想要破壁而出。
眼前的画面过于有冲击力,路屿怔在原地。林南恭拿不准他想做什么,在他的视线下忐忑地等待着。
“你怎么不穿全套?”路屿皱眉,似乎在斥责林南恭的不敬业。
林南恭心虚地咳嗽一声:“又没有......”
就看路屿忽然弯下腰,隔着布料啜住了洇出深色水迹的部位。
“嘶……”
林南恭抽气,腰抖了抖。他看路屿表情认真,随即抬起胯部,暗示地挤蹭着路屿的嘴唇。路屿将那段鼓胀含进嘴里,用唾液浸润,舌尖沿着边缘描摹,让透湿的布料紧紧地贴在滚烫的肉茎上。林南恭被路屿舔得小腹发抽,忍不住将手指伸进了路屿的头发里。路屿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腰,用舌头将那根巨物从布料里剥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连根吞入。他连着林南恭的毛发都含进去了一部分,用舌头舔得平平顺顺。林南恭低头,看到路屿吃力地嘬着腮,而自己闪着水光的肉茎正从他嘴唇里滑出又没入,毫不掩饰地又胀得更大了。
“宝宝。”
林南恭动情地揉弄着路屿的头发,胯部不由自主地前后晃动。路屿被撑得有点窒息,鼻翼张翕,脸也胀红,喉管阵阵紧缩,唾液堆积到嘴角,随着吞吐的动作滑落。林南恭清晰地意识到路屿正在取悦自己,他颇为触动,脑子融化成了一滩黏稠的蜜,喉咙也哑了起来。
“我好爱你。”
路屿看林南恭眼角发湿,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爬上桌子,骑着他的腰去吻他。林南恭仰着脸任路屿啃咬,很有点予取予求的意思。路屿拉松他的领结,又低下头用嘴巴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扣。他被撩拨得呼吸紊乱。路屿用牙齿咬起圆扣,将舌尖顶进扣眼,唾液将衣襟濡湿。他在路屿的鼻息下战栗不已,皮肤被激起了小片的鸡皮疙瘩。
路屿忽然发笑:“糟糕。”
“怎么了?”林南恭哑声问。
“最后一颗扣子被我咬下来了。”
路屿直起身体,将圆扣含在舌尖,表情在侧光中半明半暗。
在废弃的高中教室,在课桌上,在阳光猛烈的下午,树影摇晃,窗纱飘动,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蝉在鸣叫,林南恭盯着路屿的舌尖,切实地感受到了时空凝滞。
路屿也同样。
风又吹了过来,将林南恭的长发吹起,同时吹走了两人间模糊不清的热度,让路屿此时的感触变得澄净。
在那瞬间,路屿的耳朵里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手心像泉涌般流出汗水,他的视野像动荡的海面,周围扭曲,中间清晰,只能照见那个人。
那个人眉毛蹙起,桃花眼半垂,鼻尖上冒出晶莹的汗珠,脸颊像玉石一样透着淡淡的光,下唇红艳肿胀,衣服皱散,裙子被掀在腰间,露出锻炼得当的胸和腰腹。
那个人神情真挚缱绻,身体狂躁不安,望向他的眼睛像蛇一样般偏执,又像羔羊般顺从。
路屿把扣子从舌头上拿了下来,悻悻地说:“我以为我不会再有了。”
林南恭盯着那颗扣子没说话。路屿把扣子按到了他的锁骨中间,又接着说:“嗯......人生中可以称之为沦陷的瞬间。”
路屿说完,弯腰脱下了裤子。林南恭眼睛被他白嫩的大腿占满,脑子要把他的上下文连起来,一时间忘了动弹。路屿将两指含进嘴里,随便地沾了些唾液,伸手下去给自己扩张。林南恭看着他的动作,更加不会思考了。路屿上午还挨着超,甬道合得不紧,那发热的部位竟然被他毛毛糙糙地揉开。他用指尖抹匀林南恭茎头上的体液,心想着自己是不是疯了,就着那一点润滑往下坐,吃进了半根肉茎。他卡在中段下不去,胀得直发颤,只好把自己又拔了起来。正在这时,林南恭终于动了,两手攥住他的腰,啪一声把他扣到了自己的胯骨上。
“我好爱你。”林南恭说。
打桩机开始启动,声势浩大地运作起来。路屿被自下而上贯穿,对抗着地心引力被颠到半空中。他小腹被暴烈开凿,肚皮上被顶出了凿头的痕迹。他尖叫着按住,想开口叫停,一句话被林南恭颠成了四段。
“轻一点......不对!我是,主动方……”
林南恭拿唧巴捅他,他也没想骑乘一个jk算什么主动方,硬要顶着林南恭的节奏上下起落。两相用力,动静大得课桌都摇晃起来,桌脚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林南恭又开始失控,小腹青筋鼓出一大片。他跟要捅穿路屿似的嘭嘭往上顶,每一记都干出沉重的钝响。路屿骑得要发疯,只觉得那根烧火棍似的唧巴都快插到自己天灵盖里来了。
“裂了裂了。”他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