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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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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灯如来’秦人简!你冒充你的师兄,你师兄可曾知道?”裴继欢冷冷地

    秦人简满拟裴继欢难在他手下走得过十招,一上手便剑走连环,连下四路杀手,那知裴继欢剑法之高竟远在他想象之外,但见剑光闪烁,裴继欢已是反击出手,当下不及细想,急使“早地拔葱”拔地飞起,裴继欢紫霞剑剑锋霍地从脚下擦过,剑招狠辣,凌厉无前。秦人简果然不愧名家子弟,但见他面对着裴继欢急如星火般的攻势,身形落地,居然剑势一缓,脚步微滞,唰地一剑,从令人无法预料的位置刺了进来,剑光闪耀之下,瞬间封住了裴继欢的剑路,身形骤转,唰的一剑刺了过来!这一剑剑势如虹,更见凌厉,裴继欢长剑疾伸,反手一剑,和他恶斗起来!但见秦人简长剑抖处,寒光电肘,四面八方都是他黑色的影子,剑走连环,着着抢攻。裴继欢紫霞剑左右一荡,突然腾空飞起,紫霞剑在半空中舞个圆圈,把秦人简的宝剑荡开,左手一抓,恰似苍鹰攫兔,倏地抓到秦人简肩头!秦人简只觉劲风扑面,急忙横跃三尺,让开了裴继欢这一抓,他眼见裴继欢一剑快似一剑,突然向后一纵,一抖手发出五把黑色飞刀,闪电般向裴继欢打去!

    两者所学武功大同小异,西门琴夫会的秦人简也会,两者之差,就在于西门琴夫内力精深远在秦人简之上,西门琴夫一生不屑于用兵器,临阵对敌,用的是一张名贵之极的孔雀琴,因此西域还有人管西门琴夫叫“琴魔”。而秦人简却未曾学过琴法,对于音律更是一窍不通,因此,这师兄弟俩武功还更高的还是西门琴夫。

    “原来你不是西门琴夫,而是‘点灯如来’!”裴继欢冷冷地望着那中年人道。

    秦人简冷冷一笑:“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你就是裴继欢?”

    打量着他,点头道:“戒杀令乃西域第一令箭,比公冶世家的令箭召集力更大,更强。大概西门琴夫还不知道他的‘戒杀令’已经被你偷下星宿海了吧!我久仰西门琴夫‘琴魔’孤高盛名,没想到他的师弟却是如此不堪,甘心替人做走狗!”

    随着秦人简的一声怒叱,一片光华耀眼的剑光从他手间忽现,那口暗淡无光的黑剑剑身上陡然荡起一蓬寒光,身形微动、疾如电闪之下,唰的一剑刺了过来。裴继欢紫霞剑横空一锁,剑尖颤动,一剑斜刺秦人简“关元穴”,秦人简倏地掠出,一个晃身,剑锋反推,一道黑色光影自裴继欢肩头飞过,裴继欢身形后仰,一招“玉带围腰”,剑光绕处,一道银虹,劈面而至!

    原来在裴继欢的判断下,整个八门金锁阵中间位置通欠主持,阵眼当以整座祠堂而为之,此时他才真的醒悟过来,原来那黑衣中年人亲手布下的阵法微妙至此,他才明白,自己一进祠堂的大门,立刻一剑毁去那两个黑色的灯笼,令对方“阵眼”势弱。没想到的是,那人真的是以整座祠堂作为中枢主持,兵行诡道的险招,一时竟将裴继欢迷惑住了。原来这座祠堂正是整个阵势的关键,如今那中年人已骗过了裴继欢的耳目,持剑而立,身后,正是那座黑色的祠堂,他把握先机,已是稳住了阵脚。

    这就是裴继欢一直想错的了。西门琴夫崖岸自高,少与人近,生平与琴为伴,独坐西昆仑星宿海上,世人难得一见。这样的高士,又有谁能使唤得动他?直到两人交手三招,裴继欢才猛然想起这世间除了西门琴夫之外,还有一个“点灯如来”秦人简。

    裴继欢横剑在胸,冷笑道:“废铜烂铁,要来何用?!”运起金刚不坏的横练硬功,只听叮叮当当,五把飞刀,宛若射在了坚硬的顽石之上一般,全部四散弹开,裴继欢剑锋一颤,喝道:“小心留神!”剑尖吐出莹莹寒光,倏地向秦人简肩头刺去,秦人简长剑一引,剑势突然在半空转个圆圈,一剑反削。裴继欢紫霞剑“纵横南斗”,出手如电,宝剑往下一拖,化解了秦人简的来势,剑身一颤,并不收剑,身躯向前一冲,这一剑搭在秦人简横架的剑身之上,倏地反刺上来,剑尖

    “琴剑判官”西门琴夫家学渊源,他的祖父西门人豹和西域公冶世家颇有交情,传下朱雀门一派武功,门下弟子最盛时也在两百之众。西门人豹去世后,西门琴夫的父亲早亡,十四岁的西门琴夫独掌朱雀门,和公冶越一般,两人当年都是西域武林中的翘楚之才,与裴继欢的外祖父、河套之王裴伯通以及另外一位西域怪杰公羊子规并称“西域四怪”。西门琴夫少在江湖,但他的师弟秦人简却是游历四方,名震西方,名头之大,还在西门琴夫之上。因他少年秃发,生平示人以僧人打扮,江湖中人给他取了个绰号“点灯如来”。

身子方才微微一动之下,裴继欢自对方瘦削的双肩晃动已看出了他后退之势,他手中紫霞剑倏地一翻,如影随形般杀到了对方身前。但听那人忽然一声冷笑,裴继欢蓦地只觉眼前一花,黑色的中年人瞬间变成了两个人,眨眼之间,两人又变成了四个。四个同样的黑衣中年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宝剑,立在他面前!只觉劲风袭顶,身侧附近,前后左右,全是那黑衣中年人手持长剑的身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迫得他又后退了三步。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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