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随即唰唰两下给馨予解了穴,谁知换回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算这里是天山,江湖上最远离是非的地方,也不代表你有权利替我选择!”
伴着呼啸而至的风,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白狐,都不清楚以他的脾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白狐似乎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生气,只是伸手抚了下被打痛的脸颊,嘴角淡淡的露出一丝苦笑,“丫头,如果你是因为我强行将你带来了这里,这巴掌我挨得不冤枉。但如果说你的这一巴掌,是为了我阻止你去送死,你未免有些不识好人心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死的权利,我也不例外,不需要你操心!”馨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即便知道,她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这一刻,现场的气氛变得很诡异,最终是那位白发苍苍的宗主打破了这沉默。“白狐,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不可以逼她来这里。你既是天山派的门徒,就应该遵守门规。你告诉我,门规第九条的是什么?”
听到他的话,欧阳天和小铃铛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还请宗主三思!”
“你们这些小辈,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自行上山,你们的师叔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言语中没有给他们留丝毫的余地,眼睛却一直注意着馨予那张清纯却倔强的脸。
“还请宗主三思,师父虽然强行将馨予带过来,也着实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虽有不妥之处,却是用心良苦啊!”欧阳天素闻这天山宗主,行事古怪,嫉恶如仇,江湖中人听到他老人家的威名大多是望而却步,敢惹他的根本是前无古人。
“还请宗主饶了爷爷的罪过!”小铃铛就算再气他,也不至于看着他因为这样一点小事,有所损伤。
“白狐,你就是这样管教他们这帮晚辈的?”
在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况下,白狐终于发火了,“你们若还当我是师父、爷爷就给我上山去,这里没你们的事,我既有错在先,就已经想到了后果,不必多说!”
“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把你们吓的,又不会要了他的命,你们怕什么?了不起训斥几句,再罚他不许吃饭而已,走了走了,上山去玩。”樊若冰完全不知道这门规是个什么概念,更不知道她将面临怎样的考验。
此话一出,迎接她的便是两嘴巴,打的她一个劲的喊痛。“痛就要记住了!不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话!”白狐面不改色的看着欧阳天,“你若是再不带他们上去,不要怪为师无情!”
听到这个,欧阳天是半刻不敢耽误,他虽没有来过这里,却是听说过的。天山门规森严,足足有一百八十多条那么多,如今若是不带走她们,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他们是不是还会触犯门规。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眼前这两个,不管谁受罚,自己都会于心不忍,只得懦懦的一手一个的带她们走。
“放开我!我要和馨予姐姐在一起!”
“欧阳天!你个胆小鬼!枉费爷爷对你那样好!你就这样留他一个在这里,会有报应的!快放开我!爷爷!你不能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做糊涂事,否则小铃铛我发誓,就算一死我也要杀了她这个祸水!”
面对她们两个的喊话,白狐是充耳不闻,双膝跪地的拜倒在宗主面前,“启禀宗主门规第九条,凡是天山门徒,不得倚仗自身的武功对天山以外人士,采用强硬手段将外人带上山。如有人违背,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挑断手经脚经,终身不得练武!”
这样的话传进馨予的耳朵,顿感惶恐,握紧的手心渐渐出了汗。
宗主却笑了,只是这样的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缓缓的走到馨予面前,看了一眼白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是姑娘莫怕,若是他真的犯下的这样的罪过,我是绝对不会偏帮他的。如果老夫没有记错,在小树林里姑娘应该见过我。”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让她感到不安,雪狐杀人的场景还依稀在脑海之中。他这个时候提醒自己,是要告诉自己他对白狐的惩罚也会如此?思量再三之后,馨予目不斜视的抬头看着他,“宗主您老人家好记性,馨予的确见过您,还有您身边的那只雪狐。您也不必考验我,若是馨予没有猜错,您是不会伤害他分毫的。之所以拿门规出来说话,只是因为想试探一下我会不会心软,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面对她的桀骜不驯、自作聪明,白狐急出了一身的汗,慌忙替她求饶,“宗主,馨予只是一介女流,不懂天山派的规矩,难免言辞有过激之处,还请宗主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会不会跟这丫头一般见识老夫不知道,但是这丫头若是真的告诉我,你不顾她的反抗而强行带她过来,你将会有很大的麻烦,不知道你是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话说的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是在和一具尸体在说话。
“我甘愿受一切惩罚!”说话言简意赅的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只是这样话在馨予看来根本有些虚假。“你们不要再演戏了!就算天山的门规再严,也不可能为了这样一点小事,而让自己门下弟子身首异处,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