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样默默的走着,各有各的心事,也各有各的不安。穿过一条幽静的小路,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馨予住的屋前,白狐停下了脚步。却不曾想馨予想事情想的太入神,居然没有发现他已经停下来了,无可厚非的撞了上去。
想到或许是自己的存在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心中顿感惭愧。自己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可如今遇到她,有很多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好。
“对不起,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才会撞到你了。”馨予此刻脑子乱的很,她不知道自己留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白狐的心思昭然若揭,留下在某种程度上等于是给了他希望,可是这样的希望根本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是那样的不真实。
白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间屋子虽然偏僻,却很安静,那帮后生晚辈也不会来此打扰你,你的行礼都给你收拾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扰了。”他难得用这样的口吻和别人说话,一时之间连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听到他的话,馨予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缓缓的抬起头,“谢谢!至于拜宗主他老人家为师的事,还麻烦你去跟他说一下,我谢谢他的好意。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所以也没有那样长的时间,去叨扰他。”
“馨予,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或许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没有办法看明白,也不明白我们的苦心。但是请你记住,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完扭头便要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脚步,“你可以离开,如果一年之后,你还是决定要走,我绝对不以任何借口阻拦。但是我会跟你一起回去,帮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是一个喜欢把所有的事都揽上身的人,但是对你我无怨无悔。”
遗憾的事他的真情流露,馨予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毫无留恋的离开。她的心里竟有着些许的失落,留在这里是盛情难却,也是走投无路,而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她就不得而知了。
相对于她的无助,樊若冰倒是十分的喜欢这里,自打她被欧阳天抱着回自己的屋,嘴巴就一直没有闲过弄得欧阳天一度的想要离开。“哎!你们干嘛带我们来这啊?什么时候把那只雪狐带过来给我玩玩?还有啊,这里怎么这么冷啊?哦对了,还有老狐狸和馨予姐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老狐狸是不是对我馨予姐姐有意思啊?其实我也觉得他俩在一起吧,挺合适的,可是馨予姐姐好像不愿意,还差点跟我急。”
她一下子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说穿了根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让雪狐师叔陪她玩玩?她简直是开玩笑,稍微不留神就该和小树林里那帮山贼一样了,亏她想的出来的。不过想来也是自己不好,是自己答应她的,没想到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让她悄悄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要说因为爹临死前的嘱托而放弃报仇的念头,实在有些牵强。试问谁可以将那样深的仇恨,说放下就放下?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放下,自己也就不会知道爹娘的死,和樊夫人有关,就想那么个馊主意,去接近这丫头了。话也说回来,如果不接触她,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怎样的女孩可以走进自己的心里。如今面对她,除了和她斗嘴解闷,好像就没有什么其他可做的了。
“如今你已经拜了师父,那雪狐前辈就是你师叔,你想让他陪你玩,最好想清楚后果。这里为什么这么冷,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老天爷,为什么让这里这样寒冷。至于馨予和师父之间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少管!小丫头一个,烦这些你也不觉的害臊!我都替你难为情!”之所以这样回答她的话,根本就是想让她冲自己发火。看到她张牙舞爪,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自己就觉得开心。
可惜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丫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反而是邪邪的看着他,“嘿嘿!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是小丫头,樊府的人都叫本小姐——混世魔王。这样的称号,我可告诉你不是凭空掉下来,砸在我头上的。你要是想闹不痛快,最好想清楚了。还有我馨予姐姐的事我凭什么不能管,我还告诉你管定了,我倒要看看馨予姐姐要是不满意,你们敢拿她怎么办。”
樊若冰这话,欧阳天是越听越别扭,什么叫“看看你们敢拿她怎么办”?这里有自己什么事啊?那都是师父的事情,自己才懒得掺和在里面呢,感情这东西是天底下最难搞的东西。就连自己都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哪里还能管他们啊?随即不耐烦的看着她,“我说小丫头,你多大的人啊?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那些事情是你该过问的?看在你是我师妹的份上,我好心说你两句,那些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个小孩该操心的。你能把自己照顾好了就不错了,所以拜托别人的事情少管!”
“合着你在我屋里不是陪我好好说话的,是给我添堵的是吧?我有今天还不都是你害得!是你害本小姐的脚伤成这样的,这能怪我吗!行了!别再我眼睛面前晃荡,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我可不想被小铃铛给杀了!”樊若冰不是傻子,小铃铛和他之间那么点事,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