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还请您不要责怪师叔,都是弟子的不是,才会让师叔生这么大的气!”欧阳天的及时阻拦没有的到雪狐的感恩,相反的惹得他大发脾气。用力的一把将他推开,双眼凶狠的瞪着他,“谁要你多管闲事!谁要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诉你,我跟你的账都会记着!总有一天我要跟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欧阳天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成了一把无形的火,点燃了白狐心中兽性的仇恨。没有等他开口,宗主便起身将他拉倒了一边,冷静异常的看着他:“照顾好你师父,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转身拎着雪狐便飞身出了屋子,速度之快让欧阳天忍不住惊叹,宗主他老人家的轻功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是很乐意宗主把那个行为乖张的师叔带走,可是面对醉的不醒人事的师父,自己的心中多少有些无可奈何。“说穿了,谁的错都不是错,最错的就是你,没事你好好的喝什么酒?那么长时间不碰了,如今心情不好,喝酒你不醉我醉啊?”
相对于他的无可奈何,宗主和雪狐两个是各有各的火气。一转眼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一块平日里没有人会经过的空地,宗主重重的将他扔在地上:“雪狐,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自己说,为师该怎么罚你!”
表情之中的冷淡,让雪狐有些肝颤。他老人家就算生自己的气,也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只能将这笔账记到欧阳天那个臭小子身上了。即便如此,眼下还得把他老人家搪塞过去,随即抬起头,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师父,徒儿实在不知道错在哪里了,还请师父明示!”
“你个孽障!”说完,挥手就是一耳光,雪狐应声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来。即便如此,他依旧认为自己没有错,昂首挺胸的跪直的身子,不服气的看着他:“师父,您老人家要生气,要教训弟子,徒儿都认了。但是徒儿愚钝,不知道哪里错了。”
见他宁顽不宁,宗主心里那叫一个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冷冷的看着他:“好,既然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错在哪,那为师就告诉你。第一,天山派近些年没少有人在我面前数落你的不是,为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跟你计较,而你呢?心性不改,到处惹是生非,弄得门下弟子叫苦连连,是不是你的错?”
“您老人家说的我承认,是他们太闷了,我才陪他们玩玩。”白狐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些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可正是因为他如此的满不在乎,没个规矩才会闹得天山派鸡飞狗跳。想必今天的事情刚好是跟导火索,宗主是要跟他算总账了。
他猜的不错,宗主是这样想的,“你陪他们玩?有你这样的玩法?你知不知道欧阳天身上有伤,敬你是他的师叔,师父的弟弟才对你忍让再三。不但不知道疼惜小辈,还仗着他们对你的尊重,肆无忌惮的对他拳打脚踢,其错二也!”
听到这个,雪狐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根本就是看不起人,才会处处让着自己。再说了,他让着自己,自己就应该感谢他了吗?“师父,您老人家要是这样说,徒儿就冤枉了。我根本就不是存心要打他,都是他自己不好,我没有叫他不还手,是他自己不还手,装好人的,这根本就不是徒儿的错!”
原本是想好好的引导他向善,怎知自己耐着性子和他说了半天,等同于对牯牛弹琴。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惩罚他了,否则再这样下去,不定有多少人要受他的罪呢。“好,既然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师父也不需要跟你白费唇舌了。从今天开始,每天的净心经照抄不误,另外你还得把藏书阁的书,一本一本的给为师抄录下来,什么时候抄录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听到了没有?”
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生不如死,相较于被他老人家修理一顿,难受多了。藏书阁里的书,没有上万也数千本,不要说抄完了,就算让自己把它们全都看一遍,那也最起码要三年的时间。想想都觉得可怕,“师父,这样!您老人家要罚我,自然是有您的道理,但是徒儿可不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看到他的态度,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这会他还好意思提请求,心想让你说,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听到这话,雪狐可是乐坏了,竟然猛的站起来,嬉皮笑脸的凑到他跟前,“师父,徒儿什么都不怕,就怕闷,如果您老人家能够让徒儿不那么闷,别说藏书阁的书全部抄一遍,就算抄十遍,徒儿也不敢有什么怨言。”说完这些话,心里那叫一个美,这招叫什么来着?以退为进,你让我抄,我一定抄,可是你得让我在抄书的过程中不觉的闷。这样的难度可真心的不是一点点,只是自己这样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答应。
早知道这家伙没有那么乖乖就范,自己也必然不会觉得奇怪。受罚就受罚,他还想让受罚变成他心甘情愿做的事情,简直是妙想天开。这家伙都是被自己给惯坏了,受罚都这样多的话,整个天山上上千号的人,还当真没有谁能够让他不闷。既然如此,不答应他也就是了,继而转身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