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馨予怎么敲门,怎么喊,都没有人理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馨予的脑子才开始渐渐地清醒过来。白狐的屋子里面,到处弥漫着酒的味道,但是里面的温度确能让人感觉很暖和。正在愁接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叫:“小天!你个小兔崽子,你师父我醉成这个样子,你说跑就跑了,给我回来,伺候我喝水!”
喝醉酒的人馨予不是没有见过,以前在樊府的时候,偶尔的也会看到凌天他们喝醉。可是如今在这间屋子里,躺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一时之间有点懵。“你!我要喝水耳朵聋啦!”馨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在他也照顾过自己的份上,慌慌张张的倒了杯水,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小心的将他扶起来,“来,喝水!”
这时候的白狐脸红红的,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和平日见到的他想比,唯一缺少的就是那股子霸气。这样的他倒是让人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爱。谁知就在这时,白狐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吓得馨予一个不留神摔了手中的茶碗。
“怎么是你!谁让你来的,回房给我老实待着去,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仅仅这样一句弱弱的指责,馨予的心顿时乱了,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不是我想来的,是小铃铛硬拉着我过来的。”
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出来帮他弟弟解围,忍受天寒地冻也就罢了。还被他孙女给摆了一道,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也不谈,自己好心好意的给他倒水,他倒好不但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还冲自己吼。若是他清醒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在偏偏是他不清醒的时候,这就不能不让人讨厌了。刚还觉得他可爱呢,如今看来一定是自己的脑袋进水了,不清楚。
低着头杵在他面前半天,奇怪的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于是便硬着头皮缓缓地抬起头来,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简直吓了一大跳。白狐的酒好像清醒了不少,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小铃铛硬拉着你过来?如果她不这样做,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来找我?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可怕?”
他在想什么,馨予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她更是心乱如麻。面对一个醉酒的男人,是一件非常非常不理智的事情;而面对一个为了自己喝醉酒,又在自己到来之后,突然清新的男人就更加的危险。除了顺着他的话说,自己不知道还能够做什么,“你说笑了,馨予知道,你为馨予做了很多的事情。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你可怕?”
听到她这样说话,白狐的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其实他根本就不是真醉,在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自己不想去管而已,只想借酒浇愁的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丫头偏偏闯进来,忍不住怀疑老天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小铃铛那丫头也太会多管闲事了,自己的事情,几时轮到她来插手了?想到这里,冷冷的抬头看着馨予,就像弟弟不喜欢别人顺从他一样,自己也不喜欢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既然不想待在这里,你可以从窗户走,没有人会拦你!我不要看到你这副,楚楚动人的委屈样子,知道的会认为你是怕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说完缓缓的平躺了下来,不再看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馨予没有走,而是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他的床边。不说话,也不看他,就这样傻傻的坐着。终于把白狐给惹烦了,“走啊!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滚!滚得远远的!”
馨予依旧没有离开,而是执拗的看着他愤怒的脸,“我知道你没有醉,也不需要人陪。”
“知道我不需要人陪,就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嘴里说着这话,心里却在喊着你不要走。哪怕就像刚才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坐在身边陪着自己也好。不知道是他的愿望,被老天知晓,还是馨予被他感动。面对他再三轰自己走,馨予依旧倔强的坐着,没有半点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我真的谢谢你。刚才小铃铛和宗主他老人家,都在劝我,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让我跟你好好谈谈。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应该从何说起。”馨予的脑子虽然有点乱,但还不至于连自己需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既然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让自己和他好好的说说话,也许是该把话说清楚了。
其实刚刚小铃铛的话,自己全都听到了。白狐自己也知道,她的心里早就住进了那个人,想要取代他的位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茫茫人海,四百九十岁的高龄,这些年来喜欢自己的姑娘何止千万?自己却从来没有看上过,如今有幸遇到她,只感觉她就是自己找了那么多年要找的奇女子。
想到这里,冷冷的抬眼看着她,“想从哪说起从哪说起,说完赶紧走!否则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会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这是他的警告,也是对自己的保护,馨予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会,她真的是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人人都说我聪明,可我却不这样认为。在樊府待的这几年,我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我离开带走拿把匕首,我才意识到也许我错了。自己一直是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