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欧阳天不耐烦的握住她的双肩,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床上,“你够了!是你娘害死了夜风还有那个鬼面蝶!你凭什么在这里发神经!你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该迁就你是吗?我告诉你,你错了!大错特错!现在天山派所有还活着的人,都想把你碎尸万段,以泄他们的心头之恨!馨予没死就是没死,师父再照顾她!但是你,最好不要一再考验我的耐性!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欧阳天的心情很乱,原本以为她醒来会安安静静的,没想到还是这样闹腾。如今宗主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师父伤心之余不得不扛起整个天山派,小铃铛却不知所踪,就连夜风的尸体都不知道被谁带走了。曾经辉煌一时的天山派,如今是遍地鲜血,让他如何能够平复心中的恨意?
被他这样一吼,樊若冰的眼中既出现了晶莹的泪花,双腿抱膝的坐在床上,一脸委屈的自言自语,“馨予姐姐没事,那娘呢?娘也中了毒?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帮她,她会不会生我的气,从此不再任我这个女儿?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天山这样美,白雪皑皑,宛若仙境,她为什么要毁了它?为什么?”
看到这丫头如此,欧阳天的心里也不好受,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能为她做什么。真像往往是很残酷的,对她来说很残酷,可对那些死去的同伴,又何尝不是?想到这里,缓缓的走了出去,关门的那一刹那,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她的落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锁了门。
“小天!过来!”白狐正巧路过,看到他的眼神便知道,樊若冰那丫头已经醒过来了。听到他的声音,欧阳天也是相当的惊讶,“师父,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就算樊夫人再聪明,也不会知道天山还有这样一片净土。”
见他难免憔悴,白狐的心里也不好受,鼓励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天,师父知道现在你的心情很复杂,也很担心若冰那丫头的安危。可是你要记住,祸不及子女,更何况若冰不是樊夫人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不能把对樊夫人的仇恨,发泄在她身上,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
欧阳天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径直的往前走,眼神之中藏着太多的情绪。“师父,你不用安慰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馨予醒过来吧。若是她就这样睡下去,你应该比我更恨才对。对了小铃铛有消息了吗?”
听到这三个字,白狐的心都要碎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如果不是自己答应了樊将军,或许也不会惹来这场大祸,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悔恨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让他顿感无力,“还没有,但是找不见她的尸体,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可雪狐那里,却一个劲的要杀了若冰,为宗主他老人家,和死去的同门报仇。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他关起来了。这几天,你还是好好的看着若冰,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提到那丫头欧阳天是既心疼又痛恨,为什么每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到底馨予是祸水,还是她是祸水?夜风那小子,一路上保护她们,到头来死都找不到尸体。馨予视她如手足,到头来却弄得个昏迷不醒的下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这一切可都是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娘做的。
想到这里,欧阳天猛的一转身,看着他师父的眼睛,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刚才说什么?冰儿不是樊夫人的亲生女儿?这是不是真的?那她的爹娘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流落樊府?师父,你快告诉我!”
白狐的眉头一皱,猛的甩开他的手,愤愤的看着他此刻的表情。“小天,师父跟你说过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你这样着急,无非是想她和你之间的那道鸿沟,会不存在,你喜欢她就可以理直气壮。但是小天,为师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她的身世你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否则以她的性子,若是哪天见到樊夫人,怕是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声音之冷,等同于一盆凉水,从头到尾给欧阳天来了个透心凉。这样的天气,再配合上这样的心情,简直是要让人掉进冰窖里。“那师父您的意思是,冰儿也是樊夫人的仇人之后?她知道真相之后,也会去找她报仇?”
“你说呢?你的聪明都哪里去了?如果我是你,就回去,一步不停的守着她。不要让她出什么事才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欧阳天落寞的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顿时混乱不堪。樊若冰那丫头,若是真的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或许真的会如师父所说,到那时怕是再没有活命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樊夫人一介女流,在朝廷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品诰命夫人,私下她的势利大到可以将天山派连根拔起,若不是宗主他老人家早有应对,怕是这会大家都没有办法幸免于难。就像樊若冰说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俗话说的好,无利不起早,她这样大费周章,背后到底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秘密。这样的她,太后她老人家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样的思绪在脑海之中纠缠,最终化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啊!!!!!!”完了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端了粥回到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