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姝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立刻被冻了一哆嗦,还没等他去观察现在的处境,脑子里霎时就被充入了原主的记忆,二十多年的人生回忆撑得他脑子都快要爆炸了。
所以他只能晕晕乎乎、瑟瑟发抖,十分茫然地打量着周围。正对面站着的就是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神色冷峻,周身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此刻正像打量着一只蝼蚁一样看着他,眼里的冷血无情让他都有些心惊。
在男人的怀里,还依偎着一个瘦弱的青年,脸上挂着泪珠,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颤抖着低声啜泣,那可怜见的样子,好像一株无依无靠的白莲花。
而男人虽然看着他的目光过于无情冷酷,但大掌却不停地在青年的背部轻抚安慰,偶尔低头去看,那眼神也是温柔到极致的。
除了这两人之外,周围还站着许多围观者,虽然温和、阳光、拽酷等多种类型各不相同,但都是形容气质都十分出色的男人,一看就是天之骄子的存在。
当然,还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十分厌恶嫌弃,收敛些的别过眼生怕脏了眼睛,外放的就恨不得直接用眼神杀了他了。那恶狠狠的目光,让季望姝还以为原主杀了他们全家呢。
可看向那个青年的目光,又是不约而同的心疼怜爱,眼底藏着深深的情意。对比过于悬殊,让他很快就清楚了自己的不妙处境。
要问他为什么能观察得那么仔细,连对面垂眸时的目光都看得清清楚楚,当然是因为他此刻的视角完全就是仰视的。他正狼狈地瘫倒在地上,衣服全部湿透了裹在身上,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冷风一吹,就冻得他身体忍不住颤抖个不停。
而这时,季望姝也终于差不多接收完了原主的记忆。忍不住在心里深深同情一把,这人生过得未免也太可怜太惨了,怪不得不愿意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了。
“季望姝。”似乎是看够了他此刻的狼狈模样,对面的那个男人终于沉沉开口。别说,声音低沉有磁性,还挺好听的,就是说出的话有些无情。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你却不知好歹屡次暗害宁宁,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薄翊眼神冷冷的,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青年,薄薄的衣服被完全打湿后黏在了身体上,完美勾勒出了身体的线条,高低起伏婀娜多姿。
他一直知道季望姝是个双性人,对方从前也总是穿着那些紧身的衣服,勾勒出曲线来勾引他,但这是第一次他有些不敢直视,忍不住喉结一动。那双往日只会对他抛媚眼各种勾引的桃花眼,此刻里面却满是茫然无措,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但下一刻,薄翊就将脑海里的想法尽数抛去,周身的寒意更甚,连他怀里的人都被吓到了。他却完全没注意到,只觉得自己刚刚居然会被季望姝那样的人引诱到,觉得那种人好看可怜,简直是荒谬至极!即使这副皮囊再艳丽夺目,也无法掩盖内里灵魂的丑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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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止于此。”薄翊压下心中莫名的微妙情绪,让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心爱的人身上,狠下心说出早就决定的处置方案,“从现在开始,季望姝将被逐出薄家,薄家的一切从此与他无关。”
“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那份婚约我也不会遵守,你不要妄想打我的主意,也不要去动我身边的人。可你却总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仗着有爷爷护着你,做尽下三滥之事!”薄翊更加觉得自己想得没错,面前的青年就是一个骨子里都烂掉的人,眼神也变得更加嫌恶。即使他看到青年因为自己不加掩饰的眼神,眼中出现受伤的情绪,也依旧无视。
“另外,既然季望姝
虽然在注视着怀中的爱人,但薄翊的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到了下面。当看到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瞬间熄灭黯淡的光,他竟不受控制地感到心脏微微一缩。目光逃离似地下移,透过青年胸前被打湿的薄纱,他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刻着的文字。他知道那是什么,季望姝在胸前纹了他名字的首字母,以前最爱穿低胸装,将那名字露出来,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一样。
可接下来男人的话语彻底敲碎他最后一点希望,毫不留情:“只是因为爷爷喜欢你,想要弥补你而已。为了不让爷爷难过,我才愿意勉强维持这份婚约。现在爷爷去世了,这份婚约也是时候取消了。子航说得没错,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就只有一个。”说到最后,他低头和怀中的青年对视,神色柔和目光温柔,那是季望姝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就是!薄翊根本就不喜欢你,他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左宁哥,你别一天到晚自作多情了,你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居然还好意思仗着那虚假的未婚夫名头去害左宁哥,你这种人真恶心!”一旁按捺许久的拽酷少年江子航也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为他的左宁哥说话,狼狗一般的眼神瞪着地上人。
sp; “我没有错!你是我的未婚夫,左宁却总是勾引你,我给他一点教训怎么了!”季望姝只思考了片刻,便决定先按照原主的性格来回应。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