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前面路口下车。”
“好嘞!”司机一脚油门给到底,快到时,又重重踩了刹车。
陈经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压下胃中翻江倒海的恶心。
来霍城小半年了,他还是没能适应霍城司机的车技。
此刻,陈经靠在电线杆上,看着悠长悠长又黑咚咚的巷子,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遍又一遍的喘着粗气。
这几日,他总是心神不宁的,工作更是不在状态,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前面等着他。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提起劲儿朝巷子里走去。
陈经住在五楼,没有电梯,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楼道里的灯由于长年失修,明灭交替,为本就安静的环境又平添了一丝恐怖气息。
陈经走到三楼的时候,开始在包里翻找钥匙,手机也恰巧在此刻响了起来。
“靠!”陈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低声骂了出来。在努力平复心情,咽下心里那份恶心之后,他才慢悠悠地接了电话。
“喂,王……”
“喂!小陈啊!”
陈经的话还没说完,王满之那油腻腻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惹得他平白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陈现在在哪儿啊?我跟你刘哥、君君、阿华……在群山路这边唱K,想着拉你过来热闹热闹……”
“王老师,我就不去了,我这才刚到家……”
“你家在哪儿,我去接你!”
陈经摸索出了钥匙,刚插进门里,就听到这么一句,悄无声息地干呕了一下。
老逼登!还想套出我家地址?
“王老师,你们几个唱就行了,我有一朋友,一会儿就来我家,这边实在是走不开。”
“朋友?你把你朋友一块儿叫上得了呗!”
操!陈经心里暗骂,可嘴巴里讲出的话却还是跟抹了蜜似的。
“我这朋友啊!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怕生!王老师您这人中龙凤,他自然是不敢……”
陈经站在玄关处,正准备开灯,一只手却突然攥住了他的。
“卧槽!”陈经被吓一跳,当即骂了出来。
黑暗中,看不到人脸,但能感觉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推门而入,陈经顿时慌了心神。
什么情况?打劫?就我这家庭条件,怕是开了灯,直接把抢劫的气哭。
劫色?可我这五官平平无奇,开了灯说不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陈经心里已是千头万绪,可手上却丝毫不耽误,奋力挣扎着要脱离桎梏,没想到那人直直地压了上来,一股略微熟悉的味道开始在陈经的鼻子里攻城略地,可此刻的陈经整个人处于极度慌张的情况,根本不由得细想。
腰被那人环抱,身下突然抵过来一个火热的硬物,陈经的手被那人擒着,指引着,往硬物上贴,触碰上的一瞬间,那男子的喉间传出一丝暧昧的呻吟,而后,陈经的手便被稳稳的夹在滚烫的双腿之间。
“你他妈!”陈经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怒意上头,来不及去辨识那熟悉的味道究竟来自何处,便扬起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没有被禁锢的手,上去就要打,誓要把这个傻逼打的满脸包,不曾想,却再次被那人稳稳拿下。
“喂,小陈……你那边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王满之的声音。
黑暗中的男子,力道很大,陈经拗不过,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被他缓缓抬起,陈经还没来得及再骂,一个沉沉的嗓音便随之响起,霎时间,将陈经击的外焦里嫩。
“我就是陈经的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吗?”男子的声音阴沉沉的,却又不像是恼怒,只是让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
压迫感太强了!
王满之心尖直哆嗦,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的直觉告诉他,陈经这位“没见过世面的朋友”属实不好惹。
“没事了没事了!小陈啊,你们朋友间叙旧情比较重要,王哥以后有空再约……”你。
话没讲完,男子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一个用力,将手机甩向沙发。
陈经的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就感觉到头顶上那人湿热的呼吸。
“陈经宝贝,你可真够狠心呐!”阴冷全消,取而代之的是销魂的,带着喘息的蜜语。
陈经内心狂跳,一时间竟讲不出话来。
“这小东西可想死你了!感觉到了吗?”那人将陈经的手往器物上狠狠一按,滚烫的触感让陈经打了一个惊颤。
“赵、赵程曦?”陈经软软哼唧唧的来了这么一句,原本是对他的突然来到而懵懵懂懂的情绪,不想,听到人耳朵里,却像极了委屈似的勾引。
“终于肯服软了,嗯?”赵程曦在他身上来回蹭着,身下的器官隔着薄薄的衣物在陈经手上来回摩挲,潮湿感瞬间包裹了他的手心,腥腻的感觉直上脑门,陈经顿顿的捏了捏那火热的小东西。
“唔!”赵程曦有些舒爽的低吟,“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