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睁眼时,已经下午了。
“喂?”陈经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扶着头,他有些低烧,神智不大清醒。
“陈经,祖宗!你终于接通了!下一期马上就到更新的日子了,你今天不来上班,耽误了多少事啊!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陈经半坐起身,他的嘴巴到现在还有些发麻,他拍了拍脸说:“不好意思啊,张老师……”
“你声音……你生病了?”
“嗯,有点发烧,人都麻了,所以都忘了讲了。”
“行吧,既然是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嗯,我把你这边录制的时间往后推几天,让其他的cv先录。”
“好,谢了。”说完,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你不要紧吧,王哥这边,还说要去看你呢。”
“嗯。”陈经迟钝的回答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不不不,不必了,我,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兴师动众的没那个必要。”
“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休息吧。”
“嗯。”
陈经挂断电话,躺在床上长舒了几口气。
妈的,这个死人终于滚蛋了,看来得换个地方住了。
陈经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准备去客厅接杯水,可刚打开卧室的门,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浓烈的糖醋味扑面而来,瞬间激起人的食欲,勾的味蕾疯狂叫嚣。
厨房里也在“乒乒乓乓”的一顿敲。
“卧槽,这狗逼还没走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厨房门把手响的声音,紧接着,便看见赵程曦穿着他的休闲服,系着围裙,端着一盘糖醋鱼出来了。
“呦,您还没滚呢?”
“快快快,洗手吃饭。”
“我不饿。”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做神仙啊要?”赵程曦把盘子放在桌上。
陈经这才看到桌上摆满的饭菜,说到:“赵程曦,你可真够没意思的!”
陈经不为所动,反而觉得讽刺,从前也是这样,打一巴掌给颗枣,不提伤疤就以为伤害没有发生过。两年前离开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做了一整桌的饭菜。有时候,陈经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像是一条狗,劲头上来了,喂一桌山珍海味,不在意了就一脚踢开。
赵程曦的动作顿了顿,无言的坐了下来,对着一桌菜,局促的强笑着。
陈经的心被这个表情扎软了,在心里怒骂自己不争气,顿了几秒,终于面对面的坐下来。
“吃吧,吃完滚。两年前的散伙饭没有吃到嘴里,现在就当正式的告别吧。”陈经长叹一口气说到。
“我不会走的。”
陈经不看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夹菜。
“你不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能不能要点脸?你的周迎呢?你明目张胆的跑到我这里,不怕他伤心啊!你……”
“我离不开你。”
陈经闻言顿住了,然后冷笑一声,抬眼直视他说:“赵二公子,您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呢?这话自己说着不觉得怪吗?自从离开您之后,我是时时刻刻都不敢忘却那句‘你有今天不过是因为长得像周迎罢了’,那现在究竟是你瞎了还是我疯了?还真是反胃啊!你知不知道,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看着自己的脸,就恨不得把他划个稀巴烂,可后来我又想啊,你都活得排排场场的,我他妈凭什么自虐啊!这张脸是我爹妈给的,要毁容也应该是别人,是周迎,也他妈是你!”
赵程曦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呦,生气了,不让说那个神经病坏话啊!”
“你怎么骂我都行,是我欠你的,可周迎他……”
陈经恨不得哈哈大笑。
“你觉得周迎不欠我什么吗?赵程曦你他妈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他算不算小三?啊?他算不算!他仗着自己有病就有恃无恐是吧!你欠他,我他妈可不欠他,他在我面前,就算是死也洗不掉做第三者的事实!我不管他以前多好多好,多么的纤弱可人,可从我认识他起,他就个疯子,就是个夺人所爱的婊子,至于你,你俩在一起多好,多般配,能不能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见赵程曦不说话也不动作,陈经接着刺激他说:“哎,赵程曦,你该不会是对着他那张整过容的脸射不出来吧?还是说,他跟你记忆里的单薄少年,纯情白月光不一样了,这会儿嫌弃他是个疯子了?可你知不知道,现在在我眼里,你跟他也没什么区别,一会儿操爹骂娘,一会儿又装绵羊,活脱脱他妈一个精神分裂。”
赵程曦仍旧不语,陈经刺耳的话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一样,他越是这样,陈经越是生气,说出的话越是难听,他一向这样,不爽就会说,以前和赵程曦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少吵架,可赵程曦也就那一身腱子肉足够有压制力了,说不过就上床,没什么是一顿操解决不了的,不行就两顿,真比起牙尖嘴利,嘴上功夫,陈经可是全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