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爸爸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好些天,越恣意腿上的肿胀和疼痛感渐渐褪去,身体舒坦许多。更让他高兴的是,赵一焱给他打电话说,学校核实了汪齐的所作所为,已经做出处分,勒令他退学了。
“意啊,最绝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赵一焱说到这里就停下来,哈哈哈哈自己先狂笑一通,笑够了才接着说:
“我听说,他前几天出事了,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听说两条腿都骨折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法动呢!真是恶有恶报!”
“啊?什么时候?谁打的呀?”
“不知道啊,估计是他惹的人太多了,兴许是哪个女同学的朋友亲人吧?反正活该啊这个败类!”赵一焱回忆一下林茵茵跟他说的话,又道:
“好像就是我去你家看你那天吧,听说就是在咱们学校附近呢。”
“你来我家那天?”越恣意若有所思。
“是啊,林茵茵跟我说的,老惨了,真解气!我看啊,等你腿好了,他都还在医院躺着呢!”
赵一焱健谈,说完这事又跟越恣意聊了好久学校的事情,直到他女朋友找他才挂。
越恣意挂了电话还在想汪齐那两条腿的事。他有一种直觉,这大概跟他有关。又回忆起当天越楫肆留他和同学在家,独自出了门好久,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
越楫肆在隔壁书房开视频会议,越恣意看了下时间,应该快结束了。他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书房门口。脚步轻而慢,越楫肆没有听到动静。
越恣意于是就靠着墙,一动不动,安静的看着书房里的他爹。
越楫肆即使在家办公,也穿的一丝不苟,西装笔挺,坐姿端正。只是一个背影,都能让人感觉他是个凌厉潇洒的大帅哥,转过身来看到脸会想尖叫一声那种。
越楫肆也确实是那么英俊迷人的,尤其是用他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眼专注的看着越恣意的时候,里面盛满的情意会让他的小儿子心跳猛地加速,一下一下强烈的颤动,孜孜不倦的提醒着他,他为自己的亲生父亲疯狂的心动着,以爱情的意味。
越楫肆没听到刻意放轻脚步声的小儿子的动静,但是有种奇妙的感应,他回过头往门口看了一下。
他的宝贝小祖宗正伏在门口,身体被墙壁挡住了,偷偷探出一个头在看他。
“?”他用眼神问小儿子。
小儿子跟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还冲他咧嘴笑。
越楫肆用手势示意他等一会,回过头把会议匆匆做了个收尾,宣布散会。把笔记本一合,迈开大步走到门边来,一把抱起小儿子,问:“怎么走过来的?”
“扶着墙过来的,我能走啦。”小儿子顺势揽住他脖子“我打扰到你工作了吗,会开完没?”
“没有打扰,刚好要结束了。”越楫肆就这样抱着他不动,在等小儿子指示决定抱去哪儿。
“那我们去那边坐,休息一下。”越恣意指向客厅的沙发。越楫肆应声,抱着他走过去,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放下他。
平时越恣意喜欢盘腿坐在沙发上,现在这个姿势办不到,便换成整个横躺,头枕在越楫肆的大腿上。仰着头跟他爹聊天,越楫肆摸着他的头发望着他。
“哥哥。”
“嗯?”
“赵一焱说,汪齐被学校处分了。”越恣意挨着越楫肆,把刚才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不等越楫肆应他,越恣意接着道:“而且,他还被人打断了两条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呵,越楫肆冷笑。
听到这声笑,越恣意几乎就肯定了。
“是赵一焱和陈锡来咱们家那天被打的,哥哥,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嗯,是我。”越楫肆毫不避讳,目光里有一晃而过的寒意,道:“你疼,他就得更疼,你伤了一条腿,他就得伤两条。”
砰砰砰砰……
越恣意过了好一会才稳住自己的心跳,他抓着越楫肆一只手掌摩挲,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用担心,只是骨折了,让他尝尝躺在病床上的滋味。”
越楫肆看小儿子一脸纠结,俯下身来安慰的亲吻他。这是一个很温柔,又充满爱恋的吻。
小儿子的腿伤令他心痛不已。
小崽子总是装着没事的样子,他自己是不知道,以为掩饰的很好。然而受伤的头几天里,小崽子夜里都睡不好,疼得迷迷糊糊的哼哼,睡着了才会放开来嘟囔着疼。
越楫肆杀了汪齐的心都有。这是他放在掌心里精心呵护的心肝宝贝,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他怎么肯?学校的处理那边,他与各位家长联系交流,共同拒绝汪家提出的和解,也不要他们赔医药费,只要严肃处理。之后更是使了法子找到了汪齐,在学校附近一个偏僻的地方亲自动手打断了他的双腿。他身手好,汪齐毫无反击之力。甚至都没看到他是谁。
热吻过后,小儿子脸色通红。又问了一遍具体情况才放下心来。
他现在觉得什么怨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