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熠宸再次提醒道:“小子,若这一刀下去,说不定你就魂归西天了,你的理想都会划归泡影!”
“谢先生提醒,我省的。”
洛熠宸不便再说,只是缓缓的转过了身。
秦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隔着书房的门,他看不到外面是如何的,自然也见不到子苏的样子,只是心里仍然存留着最后的期望,希望能够死前见公主一面,只不过,如今公主生死未卜,如何会出现在书房之外呢?
他再度提起,猛地扬起了手,手起手落,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他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下一瞬,秦风却愣住了。
这匕首,竟然自动的滑进了刀柄里。
他愣了愣,再度举起手,朝着胸口刺来。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是,洛熠宸分明听到他手中握着匕首整整往身上刺了五刀,分毫未曾刺入胸口,只是,皮肤被刀尖划破了些许。
秦风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他愣愣的看了看洛熠宸,有些不解的道:“先生,此刀不甚好用。”
洛熠宸:“……”
他略带无语的回过身,看着刀柄在他的胸口刺出的印子,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你竟然能坐到如此地步。”
“先生?”秦风不解。
“罢了,你回去吧,此乃天意。”
“先生,这究竟是何事?请先生再问我换一把刀吧?公主殿下还等着救命呢。”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没事了,你回去吧。”
“可公主……”
“公主不会有事的。”他再次看了他一眼,忽然扬声说道:“来人,送客!”
外面有人进来,夏至先朝着洛熠宸行了个礼,又看向秦风,微微的半鞠躬说道:“秦公子,您请。”
秦风看了看洛熠宸,又看了看夏至,短短时间已然能分辨出洛熠宸在这宫中的地位俨然比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夏至还要高,不过,他也跟徐轻帆一样,无法分辨出洛熠宸在宫里的身份。
他只能再次朝着洛熠宸深深一礼,背过身去穿好了衣衫,又朝着夏至拱了拱手,“有劳姑姑了。”
“公子客气。”夏至看了他一眼,面上带笑,竟是比前几日他来梧桐苑里拜访太后娘娘时还要和善了几分。
没能为公主献血,秦风只得带着满腹疑惑出了梧桐苑,刚出偏殿就见到徐轻帆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一见到他就两个箭步窜上来,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几遍。
“秦兄,你没事吧?你给公主献了多少血?”
“你多虑了,不曾献血。”秦风看了他一眼,只是此地不便多说,只能给了他一个眼神。
徐轻帆急如火上房,可是夏至在旁也不能深问,夏至引着两人出了梧桐苑,秦风便道:“姑姑,请留步吧,公主这里一定需要人手,我们回去认得路的。”
“不碍的,能送一送公子,是奴婢的荣幸。”
秦风和徐轻帆皆是一脸莫名,只得硬着头皮被夏至送回了小殿,微微一屈身行了半个礼,便转身告辞。
秦风放心不下,再度追出小殿,问道:“姑姑,公主的病究竟如何了?”
“公子无须太挂心,公主的身体是胎中带来的毛病,江太医既赶了回来,便不会有事了。”
秦风松了口气,夏至微微一笑,转身告辞。
等夏至走了,徐轻帆就走过来,一扒秦风的肩头问道:“秦兄,你也太大胆了,今日若是你真的为公主献了血,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命回来啊?”
“没命便没命。”秦风说了一句,云淡风轻的模样并不在乎。
徐轻帆皱了皱眉,“你这是何意?你难道不知秦大人已经等你回去已经许久了吗?”
“轻帆,我也等了他许久了,可惜,我与他之间,终不能如寻常的父子那般,我不会回秦府,不会入朝堂,我注定是他的耻辱。”
“可你……喜欢公主不是吗?”徐轻帆讪讪的说。
“……”秦风看了他一眼,未曾说话,只是眉宇间思绪重重,愁绪满肠,沉默了许久才说:“若公主要求我求取功名,我会下考场求功名,只不过,与秦府无关,我秦风若入朝为官必另立府邸,就算有一日得公主青眼相加,也不会因为我是秦府之子。”
徐轻帆呆了呆,竟是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秦风看了他一眼,只道了一声我累了便回房休息了。
他坐在床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今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
可是,蓦然间,他想起自己在书房中洛熠宸曾经和自己面面相对,那一刻他看到了他的脸,似乎……与皇上有些相似。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浑身一怔。
这个世上,能与皇上相似的人,怕是只剩下……“先皇”吧?
但转瞬间他便将这些想法全部抛开,他最想知道的便是公主的病情。
而在梧桐苑里,此时洛南砚正将绳子一圈一圈的从子苏身上解下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