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归没刚才闹腾的那么厉害了,但脸颊仍然泛着异常的红,他小声道:“不许你出去……一直在里面。”
修长洁白的手指摸过腹肌,滑到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环上狰狞的紫红性器末端。
“不回楼上了么,是想被扔在门口给人看?”裴叙川好笑道。
程斯归回头望向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水润的眸子里有一瞬的畏怯,转而又被跃跃欲试的情绪压过。
跟发情中的人讲道理是没什么用的。
两人往楼梯旁边去,每靠近一点,下面就被撑得更满,磨得更加痛爽,程斯归察觉到上去这件事可能没有他混沌脑子里原本想的那么简单。
但赤裸的足尖已经踩上了木楼梯的第一阶,身后热烫的性器也容不得他再退缩。
程斯归扶着楼梯扶手,尝试往上走,才上了两阶就被裴叙川顶得软倒下去,膝盖跪在了台阶上。
刚才在楼下做爱时内裤挂在脚腕,脚链上的铃铛响声不怎么明显。走过来时脚步凌乱,内裤早不知丢在了哪里,摔下去时脚腕上的铃铛就和小锁相撞,跟着荡起一阵乱响。
裴叙川紧贴上他的背,一边隔着衬衫揉他胸前凸起的小点,一边继续往臀间撞,嘴里问道:“锁锁不是要自己上去么?”
程斯归挪动膝盖,手撑着台阶往上爬了一点。穴口吐出半截性器,他含着剩下的一半试图继续往上,裴叙川却一下子全部捅回,这下程斯归彻底吃不消了,腰身塌陷下去,晃着屁股半天没能再上去一阶。
“老公抱我。”程斯归不再逞强,趴在楼梯上由着他弄。
裴叙川看他乖顺了些,就把他翻了面,又故意装作没有听懂这话,俯身吻他乳尖,亲得他软成一滩水,这才终于就着他双腿大开的姿势托着臀将人抱起,径直要往楼梯上走。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交合那处,刺激像从尾椎直冲上了颅顶。
裴叙川刻意将他臀部托起一些又让他落下,再合着上台阶时的颠动,程斯归被逼得险些崩溃,双腿紧紧缠上裴叙川的腰,仰头惊叫出声:“啊啊……别……放我下来!”
“到底是要下来,还是不要下来?”
裴叙川还是饶过了他这一回,从程斯归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扯下来一片塞在臀缝里,换成打横抱法把程斯归带回卧室,放进浴缸里淋了个透湿。
他们在浴室的水雾中逐渐又纠缠到了一起,程斯归的腿搭在裴叙川的肩头,性器在股间进进出出,脚腕链子也就随着时深时浅的插弄抖落了水珠,清凌凌地作响。
铃铛声和呻吟声荡在浴室里最般配,裴叙川觉得程斯归叫床的声音好听,便有意地往某一点磨,逗他多叫些。
程斯归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渐渐听不见了。
裴叙川抬头,果然看到他咬着嘴唇,眼神清明了不少。
“醒了?”裴叙川停下了身下的动作。
水汽氤氲间,他贴得离程斯归更近,抚摸着他湿润的鬓发和脸庞,低声问他;“不想给干了?”
裴叙川下身插在里面不动,嘴唇却顺着程斯归的耳朵往下密密地吻,流连过锁骨又在胸口停留,唇齿与乳尖相缠绵,吸咬出不正常的红。
程斯归呼吸急促了些,无论想法相差多远,他们的身体总是拍子相合。
半晌,程斯归终于开了口:“动一动。”
铃铛又重新响了起来。
程斯归最后在浴室镜子前又大张着腿高潮了一回,稀薄的精液喷在镜面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快要被玩坏的模样,在高潮的余韵中感到些微的恍惚。
淫乱的痕迹被流水冲走,从浴室里出来时,程斯归披了件白色的浴袍。
他擦着头发往床边走,一身水汽和着浴后的淡香,又变回了清清爽爽的模样。
裴叙川出来躺到他旁边,程斯归看也不看他,翻身面朝里侧,脸半埋在被子里不理不睬。
两人在床上安静地歇息了一会儿,程斯归听到裴叙川在他背后轻笑,说了句:“还在生气。”
他的语气像在哄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程斯归不喜欢。
“你就是为了好玩。”程斯归忽然坐起来,从足腕上摘下脚链,扔到了地上。
裴叙川没说什么,下床把链子捡了起来,拉过程斯归一只手,重新放进他掌心。
“这是特别给你做的。”裴叙川坐在床边,当他愿意的时候,他也可以很温和,“之前的事,当没发生过吧。是我苛求了。”
短暂的分别和激烈的性事过后,再去回想那晚的争执,莫名有种不真实感。
谁先让步已经无所谓了,裴叙川只想让生活快一点恢复寻常的平静。
外面的世界令他疲倦,至少回到家里还能得一份安宁。
白金的链子微微闪着光,程斯归低头看了一会儿上面小锁形状的装饰物。
他突然有些委屈:“我只是想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不明白,我有什么错。”
裴叙川不知道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