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生应该是误会他俩关係。

    财务部的人敲门进来打断夏青衣的白日梦。

    他工作得空的时候会传简讯给她。

    「夏青衣，来我公司。」班净生声音有点痛苦，说完立刻掛掉。

    夏青衣虽然听见医生说的，但是却觉得自己离得好远好远。

    这时门铃响起。

    胃出血??。输血??。特殊血型??。自体储存血液??。

    反正老闆总会出现。

    「夏青衣。」

    週五夏青衣比平常晚下班，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几乎快到她和班净生约定的时间。

    儘管内容只是像给普通朋友甚至认识的同事或邻居罢了。

    夏青衣让班净生在房间休息，她检视起冰箱和食物柜，确认他会有足够的食物。

    医生看过班净生后走出房间，要夏青衣坐下。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垫着头，趴在病床闭着眼睛。

    「他因为身体关係不能乱吃，这是适合他的饮食清单。」医生把一张纸放在茶几上。

    「衣衣??。」班净生接受她的扶持，把手放在她肩上。

    而她夏青衣却到现在连老闆的名字都不知道，因为还在组成的公司是由一家海外公司持有而不是老闆本人。

    要不是刚好有约，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恐怕他只能叫救护车。

    虽然是隔壁栋破旧楼房里认识不久的邻居，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不需要多作解释。

    「夏青衣，这是要给老闆签名的。」

    从送他去医院开始她就没吃东西，甚至没有洗澡或换衣服，睡觉也是在病床边打瞌睡而已。

    「我们回去吧。」

    清晨阳光洒进病房。

    她不是他的谁，总不能一直留在他旁边，更何况她也需要回去休息。

    「他这是老毛病，我送他去检查了，你在这等等。」急诊医生挥挥手上的病歷。

    「夏青衣，我是他的邻居。」她连忙让医生进门。

    夏青衣瞪着被掛掉的手机画面，知道有点不对劲，他平常还满注重礼节的。

    走进车厢里手机刚好响起，她立刻接起来。

    夏青衣从他带来的私人物品里找到证件，办好住院手续。

    班净生因为生理时鐘和强光醒来。

    她继续坐下等着。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怕丢脸吧，因为老毛病搭救护车。

    但是知道他工作上的成就是以健康换来的，还是没来由的令她感到难受。

    香港职场是一个充满来自世界各国竞争的地方，儘管有表定上下班时间，大部分人还是满拼的，外头大办公室里还有人来来去去，所以她一直没有意识到早过下班时间。

    她拿起手机抓起包包和外套匆匆离开办公室，跑到地铁站搭车，等车中间传讯给班净生她会迟到的消息。

    「已经送他到病房，你和护士去柜檯办好手续再过去。」

    他昨天叫她衣衣，今天又恢復正常。

    稍稍打开他房门，见他还在睡，就立刻闔上门怕打扰他休

    不过见到老闆她得要和他重谈薪资，因为老闆似乎没有请执行助理或特别助理的打算，那她得做职称上的企业秘书和徵人广告所写的私人助理两人份工作。

    「车钥在哪？」

    通常会这么做，是不希望曝光。

    过没几站到达目的地，她立刻挤下车，依他之前给的名片用手机里地图app找到地方。

    可能是因为班净生是清醒的能够听医生说明病况，检查完成之后医生并没有多向她解释他的病情，只简单说要住院观察一晚，明天再离开。

    「嗯。我睡着啦。」她连忙清醒起来。

    老闆都没看到人，似乎也没人觉得奇怪。

    一出电梯，惊见身体不舒服的班净生在玻璃门后扶着公司接待柜檯等她。

    比起老闆的身份到底是谁，她比较在意薪水多寡。

    「医生。」夏青衣在急诊室等候椅上站起来。

    他举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正当她想得出神，医生带着护士来到她面前。

    她连忙开门：「班！」

    「您是？」班净生的医生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是班净生让家庭医生来出诊。

    就在他手指边咫尺可触的地方。

    他说公司老闆巡视后总算回国了，他週末有空想放松一下，要带她去常去的餐厅和酒吧，算是带来港不久的她开开眼界。

    她上班的公司在香港机场快线香港站附近，而他的公司在轩尼诗道往铜锣湾方向。

应付隔天的工作。

    也因此区区如她并不会去探究老闆的身份。

    送走医生，她稍微整理班净生住处，算是感谢他帮过她。

    好像大家都知道老闆暂时不会来。

    但她不否认自己对他有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