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的酒店房间内,女人坐在床前静静等待着。
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还在高中就读的自己也是这样静静等待着每一次考试,此刻的内心就像大考之前,紧张中包含着一种莫名的激动。
忽然,门开了,琴姐搀着一名男子慢吞吞地走进来。
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金行长,那您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扰了。”伴随着电子门锁的响声,琴姐温柔的声音逐渐远去,黑暗再次降临。
一阵浓烈的酒气喷来,她坐在黑暗里,有几分尴尬,就像一只头回吃人心魄的妖精,不太清楚该在什么时机之下现身。
男人似是醉得可以,他甚至没开灯,蹬掉脚上的鞋子躺上了床。
她轻手轻脚地旋开床头夜灯,将早已泡好的浓茶和解酒丸端在手中,用手轻柔地触了触男人的手腕:“金行长……”她低喃道,可那喝醉的男人却像是没有反应一般,依旧睡得昏昏沉沉。
她微微蹙眉,将手中的茶杯递到男人的嘴边,见他还是不理会,她横了横心,低头用嘴唇堵住了他的薄唇。
男人散发出醉酒的酸味,但倒也不是特别难以忍受。
在夜灯暧昧的光晕下,她仔细看清了这位金行长的相貌——也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子,而是整洁干练,闭着眼的样子比他实际年龄看上去年轻。
她像轻轻地舔舐着他的舌尖,试探着撬开他的牙齿。
可是男人像是昏睡过去似的,根本就不配合她的举动,只是任她摆布。
她索性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往下游走。
手心下是他宽厚温暖的胸膛,和梁轲的瘦不同,这个男人的身体透露出精心锻炼保养的痕迹。
嗯……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呼吸,男人忽然翻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床榻之上。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对方力气很大,根本就无济于事。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金懿尧将她压在身下,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她,两人鼻尖微触,她故意在他身下扭了几下,露出一个笑容:“小梁总不忍心您喝多,让我来伺候……”
男人也微微一笑,大概这种场面他也见得多了。
她注意到,他笑起来颊边有明显的酒窝,与他那故意严肃的神情很不匹配,透露出一丝小小的邪恶。
紧接着他开始动手,用力扯开了她身上的短衬衫。
向郁娇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是陪男人罢了,她曾与那么多人耳鬓厮磨,老的、丑的、肥的、猥琐的、变态的……她全都见过,照样要笑意盈盈伸出手去拥抱,甚至有时客人喝多了还得和他们亲吻,任凭他们隐秘地上下其手,只当自己是一块毫无感觉的肉。
她怕什么呢?
她已经习惯了,可是小叶子还没有。
那天梁轲带叶茗蕾见了琴姐,出门时她穿着新置办的衣裳,笑容满面的,回来时却一改常态,缩在房间里不停发抖。
向郁娇问了好几遍,这丫头才颠叁倒四地说出了她心中的猜想:“小向姐姐……那个琴姐的意思好像要把我送给一个人……当情人。”
向郁娇悬在心中的谜题有了答案,果然,梁轲是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孩伸出援手的。
“那你答应了吗?”
“我不敢拒绝。小向姐姐,”女孩琥珀色的双眸因惊恐而略微放大,“你不会也是他们的人吧?”
“我不是。”向郁娇摇了摇头。
她同情她,就像看到曾经孤立无援而濒临崩溃的自己。
“那就好,我觉得你不像!”
叶茗蕾忽然站起身。
“你要做什么?”向郁娇问道。
“我要回家。”她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
“别冲动。”向郁娇拉了拉她冰冷的小手,“你一冲动,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去……”她的神情中写满了破碎。
“有什么?大不了我替你去。”
向郁娇的话一出口,叶茗蕾的眼神并没有感激,反而变得疑惑起来,她似乎在怀疑这场针对她的计谋内也有向郁娇扮演的角色。
“不然你以为我每天这么晚出去是做什么。”她没有理会那种眼神,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叶茗蕾假意配合,而后在琴姐计划让她与金行长初会的日子,向郁娇偷偷溜进了约定好的房间。
她想叶子这下可以轻松了。而且说实话她自己也不在乎——卖给谁不是卖呢?
更何况对方是手握着银行资源的金懿尧,若是将错就错搭上他这根线,以后自己想脱离梁轲也就简单了。
回过神来,她的衣衫已敞开,雪白的肌肤与诱人的身体暴露在男人面前。
金懿尧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吸取着属于她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