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要他,他就没遗憾了。
“...... 或者我给你找件T恤换上,你看都湿透了。”
“你别走。”
他特别不舒服,只想找个机会把它们全都吐出来。
这坏念头一占上风,赵慈突然拔高了声音。
他表情阴阴的。
她点头,还是挺镇定的,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她在想别的了。
那表情赵慈非常熟悉。
赵慈睁开眼,他正侧卧在床铺里,蜷着腿,满头满脸的汗。
“好。”
她扶稳他,顺便去卫生间绞了一条毛巾,迭成条递过去。
“够了,正好。”
每当他又难受,又开始自怨自怜,他就把它挖出来想,一想便好受许多。
“够厚吗,不够我再多...... ”
赵慈觉得尚云确实好受些了,她已经有力气出声,她正抱紧他的背,抓着,又麻又刺激。
他懂的,她并不算太笨,懂得察言观色,她无非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抽身出去。
它们炫着明亮白斑,仿佛灯塔的聚光朝他照过来一样。
每当他又犯贱,又被狗皮膏药之神附身,姑娘就有类似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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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蹲在他面前,怀里抱个大碗,一股熟透的蜜瓜味。
“甜不甜?”
“阿慈。”
怪他太天真,之前还想着亲疏有别。
“...... 嗯。”
“阿慈,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想吐?不如我扶你去卫生间趴一会儿,好不好。”
她手势温柔,正在做好人好事,而他嘴里含着蜜瓜味,舌尖苦得倒胃。
他受宠若惊,在她的催促下张开嘴含住它。
她老早按捺不住了。
赵慈慢慢撑着坐起来,用手指按太阳穴,尚云马上捞了个靠枕垫在他身后。
“我没有。”
得越来越快。
他神经紧绷,裤子也紧绷,那里雄赳赳气昂昂,正随着梦里的后劲一搏一动的。
赵慈头晕目眩,用手心挡眼睛,尚云立刻把灯调暗了,从碗里叉了块蜜瓜送到他口边,说吃点凉的醒醒脑。
…… 别这样,云云。
赵慈上身前倾,他抓紧尚云,不让她再往外窜。
尚云见他木头木脑没反应,解释说其实刚才就进来过,见他蒙头睡得香,就又退了出去。
“你带来的这个酒,劲太大了,你听听...... 我爸还在打呼噜,怎么推也不肯起,他说沙发比床舒服。”
他伸出手握牢前头的床柱,腰部发力往她身体里碾,撞得整个世界都地动天摇,落下倾盆大雨来。
他急促呼吸着,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说不想吐,他也不离开这张床和这间屋。
赵慈眨了两下眼,睫毛湿漉漉的,揪住毯子瞪她。
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程策,她才不会摆出这副态度来。
此刻他窝了一肚子旧情和实话,随着执念愈涨愈高,堵得慌。
吧嗒。
他告诉她,不要老是找借口走!
见尚云又要跑路,赵慈迅速压住了她的腿。
疼吗?
在最后定音时,他能被她紧紧环在怀里,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她的男人。
尽管床铺另一侧总是空的,但她的影仍与他拥抱。
他的喘息比她重百倍,野蛮沉闷,全都热热地埋在她颈窝里。
“不用麻烦,我不换衣服。”
阿慈,阿慈。
“别碰我。”
“那我...... ”
不管她爱不爱听。
赵慈记得这一夜所有的细节。
赵慈咬牙说不是,假如再抓下去,他就要出来了。
然而这一回不同,落幕散场后,他还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灯亮了。
他兴奋到疯了,她断续渐强的呻吟擦过去,耳朵贴着耳朵,汗碾在一起,淌得到处都是。
浪头剧烈翻起,高得快要把他颠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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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得干脆,完全没有在意。
赵慈板着脸,一动没动,只低声说你给我擦。
她笑着,眉眼弯成两道月。
尚云就将凉毛巾按在他的脸和脖子上,沾掉那些汗珠子。
暖冬变成盛夏,苦也都化为了甜。
赵慈也没想到酒劲能这么大,久久不散,一觉睡醒后反而更浓了。
话说出来后,他们对着彼此,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他在床上,却以为自己在海上。
她去摸他的额头,大约想测个温度,他却像被电了似的躲开她。
声音由轻至响,听起来越发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