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打开,这里面却是乔岸的公寓宿舍,连门口放着的伞都一模一样。
乔岸慢步走了进去,他双手握紧了枪,而他没有再探寻眼前是否真的是他的宿舍公寓,而是用枪对准了墙角。
嘭——
又是一声。
无人机应声落地,与子弹的弹壳一起从空中落下。
屋子里的公寓场景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亮着橘红色灯光的屋子。
办公家具一应俱全,所有的光都来自头顶的吊灯。
而那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但却用红色的衬衫打底,连领带都系了条松松散散的细长款,他手里捏着一瓶红酒,没有杯子,他就坐在桌子上,对着瓶口喝。
那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唐棣的额心,唐棣却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像不像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也流血了,也用这玩意指过我。”他又伸手点了点已经凑到面前的枪口。
“你到底干嘛的?”乔岸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就像审讯犯人一般。
唐棣右手抡起酒瓶,又喝了两口,随即打了个嗝:“跑腿的啊,你知道的。我帮你把那个omega救走了,他彻底回不来了,那也不能空着啊,只能拿你顶那个空缺了。”他看着乔岸严肃且有些怒气的表情,打了个酒嗝儿后顿了顿说:“我开玩笑的啦。”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抱怨工作一样的员工,而他的右手背上的疤痕在红橘色的柔灯光下,就如同腐烂了一般。
“你们都应该被抓起来。”乔岸拉动保险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他握着枪的手却微微发颤,乔岸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双脚都如同被冰冻了一般。
“可是,早就应该被抓起来的图海,都能去强奸你诶,哇塞,我刚在监控里看到了,你一枪打爆他的下身了。你这枪法也太准了吧,我现在跑,你是不是也能一枪把我给崩了。”唐棣往前一凑,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冰凉的枪口,他伸手搭在了对方捏着枪的手,稳住了那冰凉且颤抖着的双手。
“你流血了,额头的血痂还在渗血,大腿内侧的血珠还也在往下流呢,给我看看。”唐棣把酒瓶子一甩,那倾倒的酒瓶把剩下的红酒都从瓶口中吐出,划出一道红色的酒瀑布,全部流往地上。
唐棣用手指一挑就松开了挂在对方腰间的浴巾,已经腿内侧有几道已经干涸的血痕,血痕从大腿根一路滑至到脚底,干涸之后的血痕如一层血色的细薄纱贴着腿内侧。
“他在里面射了吗?会很恶心吧,那可是你要抓的人吧,被那种人的阴茎插进身体里,还留下精液,多恶心啊,不然连乔警官这么温柔的人,都要一枪打爆他的蛋吧。那种人一点礼貌都没有吧,和我一对比,是不是显得我特别温柔可人。”唐棣伸手去摸乔岸的腰,对方没有闪躲,两人肌肤相亲,但乔岸手上的那柄枪的枪口却仍牢牢地顶着唐棣的脑袋。
“这都是你的生意吗?”乔岸出声问道,对方的手却在自己的腰胯上来回抚摸。
“不是,但也不能说不是。我其实有家人,我也不是保育院的孩子,你看到的我的履历全部都是假的,我的父亲才是拥有这里的人,而我母亲当年被抓回上城后,就自杀了。”唐棣用自己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乔岸的屁股,他的手又顺着乔岸的脊骨向上触摸,他讲出自己的故事语气轻贱,如说他人之事。
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葡萄麝香气,酒精的味道一点点吞噬着无味的空气。
乔岸用左手拍在了对方的右手手背上,他觉得在唐棣口中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乱说,但又感觉他并未撒谎:“你真的是我当年救下的孩子吗?”
“是我啊,怎么不像吗?没想到那倒霉小孩能长这么帅吗?但是乔警官却一直这么人美心善呢,就应该住在上城区,永远都不要来下城,和你的弟弟一起生活下去。去海边,或者沙漠,看雪或者极光,和我们不一样。”唐棣绕过枪口,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乔岸冰凉的腹部,他紧紧环扣乔岸的腰,将对方抱在怀里。
“那些玻璃房里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呢?只因为能够生育,就要被剥夺自由吗?”乔岸没有推开唐棣,当握着枪的手还是悬在唐棣的头顶上。
唐棣却用脸蹭了蹭乔岸说:“他们是从上城区跑来的,或者下城区的保育院的婴儿,那些被送到下城区的婴儿里有omega,他们住进保育院的第一天就会被接到这里,慢慢长大。以前只是很小的扣环,但自从十年前,我父亲接管这些生意后,就越做越大。他和别的人生孩子,剩下的omega也会送去做母体。我整天光着脚在街上游荡,谁能想到我的父亲靠做这些生意赚到盆满钵满。”他说到后面,声音发着颤抖,带着哭腔。
“……”乔岸紧蹙着眉心,下城区的婴儿居然有omega,乔岸亲自送过那些孩子,那些被护士们一个个精心养护的孩子居然是利益网里的一环,“那些孩子怎么能到下城区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不应该都是你们那边的事,你需要解决的事情哦。”唐棣自己脑门上还顶着枪口,他却一双眼睛在乔岸的脸色来回